十五年前水无月从梁府进入观峰冢,水无月现在回想也只有那段时间曾与梁宇真正相处过。
自梁宇过世后水无月从观峰冢回到梁府,从那刻起水无月便一直长居府内,因特殊的侍从让他都忘记怎么与人相处,这会出现在闹街之中水无月到显得有些不自然,白色身影在众人中醒目,偶尔有几道目光在他的身上移动,水无月并没有理会依然看着那处红影晃动。
身旁的侍从见水无月驻留,不由得也将目光移向那盏灯笼,无色的脸上增添几许疑容。
红色让水无月想到了月灵,起舞翩翩模样像只五彩的灵鸟,欢快轻动。
红色也让他想起那位刻意同款的罗衣,身染疑团引人探究。
“要变天了。”
侍从将目光移向水无月背影,这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疑惑不解,在侍从的心里他可不认为水无月在说要下雨,而是在寓意某件事,然实际上水无月只是想起那几个妇人的话。
事实就是起风了,要变天下雨了就这么简单,有时候一件简单的事情,往往是自作聪明的人想歪了,所以将路跑偏而已。
“今日银鹰的消息传递的有些晚了。”水无月收起目光转身朝着梁府的方向走去,银鹰是他派在罗衣身边保护的人,即为监视之人,平常他们通讯的消息均是靠一个白鸽传信,但今日白鸽有些晚了。
侍从眉头皱起在他的心里与之前无异,变化的只是水无月,不知何时起,他对时间开始敏感要求的东西越来越急,但侍从不能提醒只能随后而行。
这时天空一道白影而过,侍从的脸色转喜并取出挂坠吹出哨响,前行的水无月听到哨声也停下脚步望向身后,见一个白鸽从天而下落在侍从的手臂上。
侍从慢慢的取出挂在脚上的黄卷,毕恭毕敬的走向水无月递上。
水无月虽心有所等但面目却是平淡如水,可在他看完纸上的内容时,眉尖处有了微动,那掌心褶皱的黄纸上出现的字异常醒目。
罗衣所居隐村,令有人寻之,不知何者。
水无月闭目冥想,任由风起尘嚣袭向胜雪白衣都无动于衷,他心中在想会是谁也在寻罗衣?
云寒?
白月国离花?
又或者是白韶元?
罗衣身边的几人水无月都已经打听清楚,心想不论是谁罗衣都只会在月族,最起码是在弄清楚之前任谁人都不会带走。
想到此水无月握紧手中的纸卷,疾步的走向梁府,看不清行者只能感觉一道白影从众人身边闪过,侍从低着头小步的跟在身后,虽不知纸上写些什么,但从水无月的脸上看出不是很好。
九月正是菊花盛开的时候,在偌大的梁府放眼望去,只有那黄色秋菊成为亮点,它此刻随风轻点着头似在迎接水无月的到来,但可惜水无月一脸正色走向书房并没有朝黄影看一眼。
不久书房内传出水无月的声音。
“想办法联系到骆时雨,务必在三日后将月灵找回。”
水无月负手而立手中还握着那个纸卷,虽看不清正脸但是语气中多了分急意。侍从知其意立即转身离开了。
水无月感受到屋内只有自己的气息,便打开桌上的木盒将手中的黄纸抚平放入内。且心中隐感不安,因为骆时雨已经出去第七日还没有消息,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不禁心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坐下从几本书中取出中间的一本,打开的那一页赫然写着康靖十二王爷白润礼,星点的描述并没有给水无月带来多大的用处,只有几个字深入他的眼以血养镯,对于白润礼的记忆仅存于此而已。
所谓以血养镯就是用活者的血供养着血镯,镯本是死物但里面的寄宿者却是灵魂处的活物,养镯即为养魂。众人只知道用血养蛊虫,却不知可以用血养镯只说,因为这个皇室的秘辛。
月族的使命就是护住皇室龙脉,藏住皇室的秘辛,思及此水无月眉头又再次皱起,心想:罗衣手中的血镯若真的是十二王爷,那罗衣的情况也将堪忧。
。。。。。
隐村内
“阿嚏。。。阿嚏。”此刻罗衣正托着下颚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境况,却不料打了几个喷嚏。
她捏了捏鼻尖,暗想:不好,不会感冒了吧!
这隐村建在峰峦之下处于极阴之地,所散发出来的凉意让罗衣感到冷意,她又搓了搓手臂站了起来,深深叹出气。
刚在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养家,这会坐在原地还未想出办法,罗衣满脸惆然。喃喃自语道:
“换东西?用什么换呢?”
她又将余光扫向中厅之内发现无任何可换之物,便又踱步来到厨房,翻找半天竟然颗粒没有。她并没有气馁又围着屋子走了一圈,结果。。。
结果真的没有,这让罗衣很失望。
她无望的坐在门槛之上对天仰望,满脸茫然不知该如何解决目前之急,马上就要到晚饭点了,大话的时间即将要兑现了。
这种面临饥饿之感,阴冷之眠罗衣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住惯了高床软枕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心想:一定要想到办法!
眼神左右飘移突然灵光一闪,心想终于有了。
如何快速解决难题,罗衣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先借再说后话。
既想便做,她很快起身走出发现紧邻的两家,选定右边的一家上前敲了敲门道。
“有人在吗?”
无人应。。罗衣又敲了敲。
“请问有人在家吗?”
还是无人应答,正当罗衣打算找寻下一家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是慢慢的移动步子的声音,罗衣静静的等待着屋内人的靠近。
这时门终于开了。
罗衣哑然了。
“阿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敲错门了。”开门是位高龄的妇人,罗衣见她老态龙钟,实在难以启借粮的事,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没事,刚我还在想是不是听错了,既然你找错人那就对了,这简陋的地方谁会光顾?又有谁会想起我这孤婆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