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流丹欲言又止,刚准备张开的口却不知如何开头,清纯如水的双眸怔怔望着罗衣,罗衣也看出她很兴奋,也猜出定是很好的事情,所以流丹才会如此。
“你慢慢说,我细细听,不着急。”
流丹点点头,整了整那被兴奋冲脑的情绪,深呼吸几次后低声说道: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一句话她说了两遍,说完之后安安静静的看着罗衣。
罗衣望着与罗筱蕥相同的眼眸,心中明白自由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流丹说她自由了,那就说明了她脱离那个圈养的人,也脱离社会的禁锢,只要她自力更生能够存活于这世间,做个无拘无束的人,这一刻罗衣明白流丹的心情,更为她感到开心。
“恭喜你重获新生。”
得到罗衣这句话,让流丹不知所措,她双手轻攥着衣角,眼神轻瞥四处,那神情所有人都看的出有话要说,然而她不用开口,罗衣就已经知道什么事情。
“等你安顿好了可以将筱蕥接去,你们姐妹二人就可以团聚了。”
流丹大喜,双眸中除了感谢再无其他。
这一次她本就是要去莱郡县想找到云府,之前罗衣曾告诉过她妹妹就在那里,若是自己想清楚了想相见了,就可以直接去那里找,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相见,真是有缘。
“嗯,谢谢你!是你让流丹可以重获新生,是你救了我的妹妹,你是我们姐妹二人的恩人,流丹无以为报,若是今后小姐有事流丹定以命相帮。”流丹说着跪了下来。
罗衣一愣,急忙托起流丹。
若说照顾她妹妹罗衣可以接受,重获新生这个罗衣万万不能接受,毕竟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若不是小姐帮助,流丹至今还呆在那个外室藏匿,无法再见众人,更不能妄想见到妹妹,流丹还是该感谢小姐。”
流丹说着又跪了下去,罗衣急忙拖住才没有让那双膝盖接触到地面。
“我只是照顾了你妹妹,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做。”
流丹听闻,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那日从河边离开之后她日渐消沉,身体也愈加不好,那富商来了几次先是慰问几句,后来直接不来了,供给也越来越少。流丹本就存着想死的心,也就没有太在乎自己的身体,若不是心中那份牵绊早就香消玉殒,这样的日子直到半月之后的一天,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日,流丹依旧在病床上躺着,依稀间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那个富商也就没有睁开眼,脚步越来越靠近床边,听声不止一人,流丹心想,一定是富商见不得自己在这里死了让这里晦气,所以找几人暗自解决自己,想着未见着的妹妹凄凉之感而生,顿时眼角两行清泪落下,等待着命运的来临。
然那些人并没有动手,而是在说话,他们的话流丹无心听,直到一人走进流丹并低声说话,才让流丹死灰般的眼霎时有了光亮,她缓缓睁开眼看了旁边的人,似在等那个男人重复刚才的话,因为她怕是幻听,
这一次流丹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说她自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限制她的自由了,而她的卖身契就在手中,那一刻流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坐起来,而且能将那害人限制自由的纸烧了。
从富商的态度来看,似乎很怕眼前的男人,这让流丹不禁好奇是谁救了自己,得到的答案就是罗衣。
不仅如此,那个人还留给流丹一些钱财,够她生活很久,若是在当地置办宅屋也足够了,然而流丹第一想做的就是调理自己的身子,她想让妹妹看到健康的自己,所以她花了五月之久终于将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好,再也不是病态之身,她终于可以去见妹妹了。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在这不远处还有一个亲善的亲戚,她用剩余的钱已经置办好房屋,就等将妹妹接回了。
罗衣静听着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自己也同样好奇,会是谁帮了流丹还要将自己留名?
“那人长什么样子?又或者有什么特征?”
听得罗衣这么问,流丹认真回想起帮她的那个男人,然而当时虚弱的身体并没有将人记住,这下罗衣问起来让流丹也有些为难。
“那有没有物件?又或者其他可以记住的东西?”
流丹摇摇头,她确实没有记住。
“难道那人不是你派来的?”
罗衣也摇摇头,这一下两人的眼中均都出现了疑色。
“算了,不论那人出于是什么心,只要能够帮到你就好。”
“恩。”
在流丹的要求下,罗衣细细的讲述着与罗筱蕥初见的点点滴滴,再到进入云府与养兔子的事情,流丹的认认真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与妹妹任何一点相关的事情,期间说的渴了,罗衣就饮用杯中的茶水,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不知不觉已经黑幕降临,罗衣随后就站起了身。
“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流丹也起身相送,两人走到门口时,流丹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那日我送恩人时,他们所乘的马车很是豪华,那面料似是金色金帛。”
金色金帛?
罗衣脑中立即闪过梁府中的那辆可直达皇城的马车,那辆正是金帛所制且上面有先帝亲手所写的梁字。
随着时间的变化那字已经被刺绣取代。
只是罗衣想不通马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还记得那车帘上有一个字,只是那字我记不清了。”
“可是梁字?”
流丹脑中努力去想,像是却又好像不是,所以并没有立即下了定言。
罗衣退出了流丹的屋内,刚准备转身走到隔壁就见到不远处的黑影。
“还有一个人呢?”
骆时雨指了指上面,影和骆时雨虽不是梁上君子,却也是屋顶的常客,影早已坐立上空,
环看四周。
“已经习惯了,不能改。”骆时雨先开了口,生怕罗衣又再次提出要求。
罗衣微微扬起嘴角自然知道骆时雨所想,其实她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自己的命全靠两人,一人不见了自然要了解清楚些。
正欲走进屋内却停了下来。
“古溪镇回来后,你家主子是否重游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