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罗衣见水无月盯着碗中的菜迟迟不肯动筷,问道。
水无月心中并不是不愿而是意外,在他的记忆里罗衣是第一位夹菜给他的人,碗中的不菜,是震惊是疑惑。
“你不喜欢?”
水无月迎上罗衣的双眸,右手也随着将桌面上的筷子拿了起来,正当他将菜送入之际,店内却进入一人,这人罗衣认得,小玉更是认得。
只见小玉站起身,吃惊的面容中参杂着丝丝惊喜,她慌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允子,你怎么来了?”
“少爷让我来的。”允子朝小玉回了话就走向了罗衣,这让身后的小玉有些不满,习惯了允子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习惯了允子热情,两人才分别几天呀,允子就不正脸瞧自己也不多说话了,越想小玉的心里更生起很大的不满,无人看到她双手轻攥着衣角,搅动着衣角卷起。
“表小姐。”
“你怎么来了?”罗衣坐在原位从允子进入店内,便瞧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
她知道允子定是有任务在身,否则怎会对小玉这般漠然?
允子在水无月的身上扫了扫,见水无月定心慢嚼着碗中的菜,低声说道:
“是少爷让我来的,少爷担心你在梁府无聊让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另外还有这个也带给你。”允子抬起右手出现在罗衣眼前的是一个用布遮盖的鸟笼。
“这些交给我就好。”小玉忙走上前接下允子手中的东西,并打算接下允子右手中的鸟笼,却被允子避开了手。
“这个是少爷特地拿给你的,表小姐还是看看比较好。”
“允子,你怎么了,怎么带着情绪过来了。”小玉也生气起来。
“没事。”罗衣用手拨开鸟笼上的布,在鸟笼之中是一只纯白的鸽子,在鸽子的脚上还栓有一个小小的竹筒,一看便知是信鸽。
“你家少爷还有什么话没?”
“夫人让我问你新房你想选哪里?”
罗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个时候云氏怎会问这个?
其实这个话只是云氏和竹青谈话的时候,不经意间说的,却不想被当时在场的允子听入耳朵,今日在窗外他瞧着罗衣为水无月布菜,心中也不是滋味,当罗衣问起也随口说出了口。
“云寒没有话传给我?”
“少爷说了,盼你早日归,圆其心中梦。”
这句话也是允子随口说的,云寒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让他将东西送达,然他也并没有说谎,因为云寒那种眼神并不是只有自己知道,见者都能感受。
“同盼。”
当罗衣的话说出口,水无月的手中的筷子也顿了顿,只是片闪的时间他又接着将碗中的菜一一收入肚中。
除此外,骆时雨将视线移向水无月的身上,其眼神不明。
而小玉和允子则是欣喜,小玉笑着赶紧走到允子的身边肩并着肩,相视一笑,彷佛瞬间阴转晴,小玉也接下了允子手中的鸟笼。
“这个点了,你不如与小玉同桌吧!”
这也是小玉所想,其实在小玉的心中,本就不愿和骆时雨同桌,这时候允子来了如见了救星,那眼神中迫切的希望允子立即坐在其中,但结果却是令她失望了。
“不了,我要走了,少爷还在等着我的回复呢?”
“那你路上小心点。”这个时候罗衣很是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电话,只要拨号千里万里只是一瞬间就可以接听到对方,不像现在全靠两条腿与四条腿星夜赶路,才能收到信息。
“允子,你真的不要吃饭吗?”小玉可怜兮兮的望着允子,多么希望可以留下他。
“不了,小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表小姐。”那照顾二字加重的声,这也让小玉瞬间明白了过来,双眼望着允子慎重的点点头。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在等你。”允子的话让小玉红了双颊,微微点点头。
这一句如冬天的暖阳,让小玉暖的舒心不已,直到允子的背影离开了视线,都不舍得回过头,还在看着允子离开的方向。
当几人用吃完饭,罗衣主动要求回府,因为战果颇丰,再加上允子刚送来的东西,已经让骆时雨双手抱了严实。
“表小姐,那个真好看,容城果然比莱郡县要好,奇奇怪怪的小玩意真多。”回府的路上,小玉指着不远处售卖的摊点高兴的说道。
而罗衣也乐于讲解。
“来回的路上一直有人在跟随,你看。。”骆时雨走近水无月的身边低语着。
水无月望着前面欢快的身影,低声回道:“不用管。”
“是”
水无月的视线一直落在前面黄色身影的身上,见一黄一紫的身影时而手挽手,时而交耳,不知为何竟让水无月空置已久的心有了热度。
直到进入府中,那种热度也没有停下来反之更甚。
当一切都归入平静,所有的人回到原位,罗衣坐在屋内看着笼中的鸽子,怔怔发着呆。
“你怎么不将它放走?”
“我在想怎么回信呢?”罗衣展开左手,露出一个小小的纸卷。这个是她回到屋中,无意间发现竹筒内居然还有一个云寒所放的纸卷。
“上面写了什么?”白十二坐在一旁。
“你看吧!”罗衣将纸卷打开,白十二望着上面所写的字,顿时无语,摇摇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这反应什么意思?”罗衣嘀咕着看着纸上的字,不由的嗤笑出声,那纸上只有四个字“这是信鸽”
任谁看到都会知道是个信鸽,却不想云寒还多此一句,这简单的字让罗衣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觉得可爱。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笑着提起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另取一个纸卷在上面也写了回信,并将鸽子放了出去。
罗衣望着远去的鸽子站在原地傻笑着,太过于专注都没有发现白十二已站在身侧。
“写什么呢?”
“你猜?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会不知?”罗衣笑着摆摆手,朝着屋内走去,留下白十二莫名所以。
另一侧水无月坐在书房内拿起桌上的书,试图静下心中的不平,这时骆时雨却走了进来,且手中还握着一个白色的信鸽。
“影刚截到一个信鸽。”
“信鸽?”水无月朝信鸽看去,眉头一皱,这鸽子他识得刚成为罗衣所有。
“这是竹筒里的信卷。”骆时雨又伸出左手递出一个白色纸卷。
水无月并没有及时接住,望着那纸卷犹如火团,未拿就觉得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