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应付那几个人?”
“不理,不诺,不听,不说。”罗衣将视线落在一旁小玉的身上,接着又说道:“只要不伤害我的朋友,以及我重视的人,便也不会怒。”
“你的心,昨日可有动过?”
“什么?”罗衣疑惑的看着白十二。
“没事,我只是问问。”白十二眼观着梁府的四周,脚步也随着移向他处。梁府不比云府,对于白十二而言太不安全,此时又多了三双鹰眼,更加要注意了,这如被禁锢的滋味,罗衣何尝不知,望着孤寂的背影慢慢远去,低语道:
“你也是我重视的人,没有之一,只是你。”
白十二停顿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去。
此刻只剩下罗衣和小玉两人,小玉静静站在一侧,夕阳为瘦小的身躯度上一层光晕。
“小玉,你是不是不想我和水无月呆在一起?”
“。。。”小玉一愣,她确实是这个想法,难道被发现了?
罗衣望着小玉躲闪的目光,轻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并拍了拍她的肩旁道:“小玉,爱情是坚不可摧的,你以后会懂。”
小玉茫然,最起码现在不理解。
。。。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怪我欺负了她?”
“爷爷,我们确实不该逼她。”水无月和罗衣分开后,独自走到水尹仲的住处,这么多年以来水尹仲还是第一次留宿梁府。
“逼她?哈哈哈。。我这是在教她看清事实而已。”水尹仲手持银杖坐在一旁,目光锐利的看着水无月,那目光似训斥。
“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你该叫我二长老,但凡谈及族中的事情,你该分清立场,明年你就该受礼成为族长,难不成族中规矩还没有熟读,熟记?”
“是。”
水尹仲无论在哪,他的话很少有人能够辩论,唯独只有水墨可行,自十几年水墨的失踪,水尹仲管理月族以来,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定言。
“你此刻该想,如何能让那丫头主动请出康靖王,而不是指责我的不是,莫让美色迷失自己,忘了族。”
“无月不敢,也未迷失。”水无月低头看着那银杖,便回想起那日在隐村中罗衣被伤的情景,不禁的皱起眉头。
“这就好,既然这丫头已经在府中,那余下的就该尽早让她服从,时间越久越容易生了变化,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要尽快,必要的时候用些手段也未尝不可。”
“不可。”水无月立即阻止道。
“哼,我以为你已经听懂了我说的话,原来你还是不懂。”水尹仲冷哼一声道。
“只要她在梁府一切都需要她自愿,我断不会强迫。”
“笑话,真是笑话,即将成为族长的人,不为族着想,到是顾忌起女子的想法,你倒是好族长!”
水尹仲说着站起身走进水无月的身边,抬起头如鹰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水无月,那眼神中充满指责,与等待爆发的怒气。
“能不能等到大长老回来,再做定夺?”
“大长老要明年才能回来,你让我等到明年?”水尹仲迫切想见一见康靖王,那双眼告诉水无月他一刻也不想等。
“还是说我这个二长老只是个摆设?”
“请爷爷慎重考虑,等大爷爷回来再做定夺。”
屋中瞬间静了下来,水无月的话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水尹仲双目圆瞪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孙子,面目抽搐很是生气。
不一会他抬起右手指着水无月,气愤地说道:“你,你出去,出去。”
爷孙两人从未红过脸,也未有过意见争执的时候,水尹仲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水无月会这般忤逆自己,当怒眼见白衣离开自己的屋内,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很难平复。他转眼望着屋中的圆桌,低喃道:
“罗衣,你到底给无月吃了什么东西,竟会让他这般对我?”
水无月走出屋外,抬头望着残阳如血的天际,好似罗衣身旁的那些血花,异常的刺眼,随即满目坚定,暗自心声道:“梁府你可心定。”
“无月,你站在这做什么?看过爷爷了?”这时水行从一旁走了过来,看见呆站着的水无月问道。
“刚从爷爷那里出来。”
“你爷爷,他现在心情如何?”水行笑着指了指屋内,小声问道。
水无月摇了摇头。
“我猜也是如此,刚才我和四爷爷一起说他来着,估摸着这会吹胡子瞪眼中。。”水行拂须笑道。
“那三爷爷你这是?”
“哎,你这爷爷脾气太犟,我过来瞅瞅,免得烦出内伤。”水行的话让水无月有些既喜又忧。喜的是爷爷有人相陪,情绪也应该好些。忧的是自己刚才的话好像伤着了水尹仲。
“你去吧,我会好好劝劝你爷爷的。”
“是。”
水行望着水无月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走进屋内,见水尹仲双手扶着银杖,闭眼正坐。于是笑道:
“你这眉头紧锁,又在愁什么?”
“还在想如何让罗衣姑娘请康靖王?”
水行见他不理自己,走到紧邻身旁的椅子坐下,深深叹出一气。
“难道是无月气着了你。”
话音刚落,水尹仲将银杖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咚”一声,这算是回答了水行刚才的话。
水行斜眼望着身旁的人一眼,笑道:“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思想,况且这七情六欲本就是人的天性,你又怎么能无情的限制,按我说你不如成全,让无月自己衡量权重。”
“刚才在中厅中,你说的其实也不全对,血镯认了主又如何,我们将这主子揽入月族中不就行了,你又何必担心?”
“你不懂。”水尹仲随即站起,紧紧握住手中的银杖,沉声道。
“血镯之内的秘密,怎能让外人知道?”
“不就是康靖王在血镯之内?难道还有其他的?”水行不解。
“老三,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你要知道兴族只是其中之一就好,至于其他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水行懵了,他已经年过半百,黑白发参半,早已经不是少年,青年,中年之人,已近没入黄土之年,还有什么他不知,且不能知道的事?
水尹仲到底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