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眼前即为功德箱,为它服务也是一种功德,施主也应该懂得。”
罗衣看着那人说的振振有词,心中的火焰蹭起,正准备反驳却有不识相的人闯了进来,且说道:
“姑娘此言差异,自古无利而不往各取所需,即是功德大家愿做且心甘情愿,那你又为何一定要让寺院改了?”
“换句话说这功德不愿做,也没人能够强逼的。”
光听这声音罗衣就有挥拳的冲动,不用瞧也知道是谁,一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花圣。
“姑娘是觉得我说的是对的,所以默认了?”
罗衣忍,她一定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就是忍,心想:我走还不行吗?
花圣提前发现了罗衣想走的打算,先一步走上前道:
“姑娘这是要走?”
罗衣咬着牙看着欠抽的脸道:“这里既然是有钱人来的地方,那我这个穷人只能离开了。”
“别呀,我可以帮你做功德,你要做什么?”
花圣与白韶元本是一道进入光济寺,但白昭元先一步去见了住持,百般无聊中在正殿里居然发现罗衣的身影,见她衣衫未换想必很急,原意是想帮忙却不想却气走了罗衣。
“你发什么呆?”白韶元站在门口看着花圣问道。
“你来了正好,快走。”花圣说着便拉着白韶元走向寺庙外,疾步百米处终于看到罗衣的身影,见她正站在原地好像在等人,花圣轻佻眉头走上前道。
“错过了这,可就没有比这里更灵验的寺庙了。”
“不然你告诉我,我帮你。”
白韶元见花圣现在如同苍蝇般盯着美食,很是无语。
罗衣也烦了,说道:“放心我要找的是穷人的寺庙,不用你帮。”
“别闹了,这附近就这一处,无二家。”花圣笑道。
罗衣的目光闪烁,想起萧县街道上的流民与城墙外的人,咬牙说道:
“那我就让这里有二家。”
白韶元和花圣一愣,不解的看向罗衣,不过那也只是维持一会儿,随即花圣又笑道:
“这怎么可能,这家寺院可是有百年了,凭你还做不到另建一处的。”
光济寺虽里皇城很远,但极受富人们推崇,有的千里迢迢赶来只为烧一注香,求一个愿,寺内的住持更是名声远扬。
“谁说我要建了?那里就是我的寺院,那就是我的佛。”罗衣指着不远处的土坡,与旁边的石块说道。
花圣与白韶元异样的看向罗衣,他们不认为罗衣说的是傻话,只当是玩笑而已,于是白韶元好意提醒道:
“姑娘说笑了,那只是块石头。
“错,那就是我的石佛,只不过你们已经被金佛利益熏心,看不出它原来的面貌而已。”
“这。。”白韶元语毕了,他不知道要不要点醒罗衣。
“要不我们打个赌?”罗衣看出他们的疑惑,也看出他们认为自己在说笑,娇柔低语道。
“赌什么?”花圣好奇脸上展起笑脸,心想:有意思,有意思。
“赌这里会有人诚心的跪拜。”罗衣很自信的道。
“这里?”
“就这里?”
白韶元和花圣皆不信,且不论这里只是土坡上一块石头,即使是真实的寺庙,也不会有人舍弃灵验的光济寺另踏别处。
“若是我输了,就送给你这只手。”罗衣看着自己的右手毫不停顿的说道,仿佛赌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别人,第一次见面罗衣就在他们面前提过赌约,不过这次她是真的。
这句话让那俩男人非常吃惊,到底是有什么重要非得用手做赌?要知道手对与一个人的重要,这个女子到底又是怎样的一个自信?
“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没了手你以后该怎么办?”白韶元又再次提醒,他可不认为罗衣会赢。
“一个会打脸的手还要着有什么用?”
这句话又令那两人意外了,看着罗衣目光似在说:你绝对是个怪胎。
“如果我输了,你也是要手?”花圣含笑的看着罗衣,觉得罗衣除了是个怪胎之外,他发现这个女人有意思,是真的有意思,不过他很喜欢。
“不用,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放心这个忙不偷不抢,不做违心之事,在能力范围内办好就行。”
“什么忙能否现在告知?”就这么简单?白韶元疑惑的问道。
“等你们输了就会知道了,放心这个忙不是强人所难的,只是匡扶真理而已。”
就这么简单?。。。
花圣看着罗衣笑容越发肆意,那眸光似像发现金子般闪耀,笑道:
“好,我赌。”
“那赌期为四天,如果四天里没有人过来,就算我输。”罗衣的意思很明白反之就是她赢了。
“赌什么?”云寒从花圣的身后走出靠近罗衣道。但看着三人微妙的眼神不由的心想: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我在和他们打赌。”罗衣轻描淡写的说过,并没有说出重点,云寒也好奇了。
“打的什么赌?”
“我不告诉你,呵呵。”罗衣对云寒的调皮一笑,让花圣和白韶元眼前一亮,他们竟不知罗衣还有可爱的一面,也许她本就如此,只是遇见的时机不对又或者是面对的人不同而已。
只有云寒还处于脸红耳热中,他的双眼看着手腕上多出一只葱玉的手,觉得那里越发的烫人心中纠结,心里像是住着两个人,一个让他避开罗衣,一个则是很享受这种靠近。
至于罗衣说的什么话他也没有听见。
“今天休息,赌期明天开始算,还有那个石佛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被人请了去。”
“好。”花圣见罗衣忽然转头说出这样的话,便爽朗应声,但充满笑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罗衣挽着云寒的那只手。
“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赌,不怕她真的输了兑现赌约?”白韶元似乎看不懂花圣,之前还对她有意思,但这一刻明知那必输却应约。
“能赢得她的手就能赢得她的人,白兄你不懂的。”花圣自信满满的离开了。
白韶元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转眼又看向那块石头叹气的又摇了摇头,不知花圣到底在想什么。
人的思想总是矛盾的,当罗衣真正抽离了手,云寒的心中却很期盼那只暖玉的手能够再次覆上,很遗憾直到他们回到客栈都未能如愿。
在罗衣的只言片语中,云寒知道他们打的什么赌,但始终不知道赌约是什么,见罗衣守口如瓶他也只好作罢。
客栈里
罗衣的房间一夜通明,此时她手中握着刺绣的香囊刚睡下,那是云氏专门为她准备的安神香,每当夜晚罗衣总能记起云氏的好,心中更加坚定帮她去灾的决心,桌上摆放厚厚一层的往生咒是她昨夜的战绩,她想亲自为那143人诵经。
这一觉她睡得真的很沉,沉的可以忽视门外的敲门声,这让门外的云寒很着急,只怕在等一会云寒便会破门而入了。
“怎么了?”罗衣拖着困倦的步子打开屋门,哈气连天的问向云寒。
“你怎么了?”云寒关心道。
罗衣打着哈欠看着云寒,心想不是他敲门的吗?怎么问起自己了?
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却被云寒告知太阳高挂她还没有赴约,这让罗衣瞬间精神百倍,不多时就整装待发。
花圣与白韶元早已等在寺外,见时间已过多时却不见罗衣,花圣有些焦虑不停得敲到手中的折扇,而白韶元则静静的靠在一边看着踱步的人。
“来了。”花圣激动道,见白影靠近眼前一亮。
白衣轻动墨发扬,不施粉黛青丝荡,光是那一黑一白就能俘获人的眼,她就像瑶池中的仙,美的不可方物。
花圣可以肯定这是他见过最干净、最漂亮的女人,虽然经常趁口舌之快但自己的心早已冻结,此刻他发现那原本冻结的地方有太阳在照射。
就连白韶元也有片刻的失神。
罗衣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的走到土坡旁将一块红布盖于石头之上,然后跪了下来,双手合一口中喃喃自语,只有懂的人才会知道她口中喃的是往生咒。
在21世纪的罗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从睁眼起到闭眼前身旁最近的就是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古到今,她就像一本百科全书知道比正常的人多。
除此外在她小时候因为身体异常,经常被生母秦若英逼迫背诵佛经,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放下过。
上一次专心背诵大悲咒从而忘记脚下的疼痛,这一次她想用往生咒替那些人超度,明知道自己的没那能耐,但毕竟自己是诚心,总好过那些已被金钱浸泡的人强。
罗衣已达忘我的境界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几人。
云寒温情的看着罗衣的背影,听着潺潺流水般的声音觉得很安心,昨夜他并没有深睡,而是注意隔壁房间的同时脑中也在想着算计云府之人,但是始终无头绪,想到此眼里多了许复杂。
花圣双手环胸弯起嘴角看着罗衣的背影,那笑容里参杂着一股邪意,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
白韶元的目光则盯着石头上的红布,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