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抱着修远总是逃离,那是因为他痛忍着不说而已,这时候罗衣终于知道了,修远那痛苦的表情为何而来。
“你看够没有?”修远拉下袖管仇视着罗衣道。
“你还痛吗?告诉阿姐是谁伤了你。”罗衣压低声音看着修远,想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竟怨起伤害修远之人。
“够了。”秦若英高声喝起制止住罗衣的询问,并将修远揽入怀里看着罗衣接着又道。
“伤已经产生修养就好,问那么多有何用?”
罗衣蹙了蹙眉头重新归位,她发现眼前的娘对什么事都不重视,之前对自己的失忆只说人没事就好,不管事情起因。再者就是修远满身的伤痕,也同之前说法一致修养就好,那么什么才是需要明白之事?
虽然罗衣心中有很多想问的话,但不敢多言只能乖乖地的坐在车内,到点休息按时启程,三人车内相处的时间竟然没有多余的话语,这让罗衣真的弄不清这具身体与这个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中的疑团升起。。。。。
云府里
罗衣离开的当晚,云寒不经意见路过兰苑的门口,见里面花草依旧如常,那间不夜之屋已经亮起,心中的空荡油然而生,因为他知道屋内没有罗衣,自从三年前罗衣离开那时起,每当夜晚必将会点燃那间屋的灯,人在灯灭。
幸福来得快消失的也快,云寒还没有来得及回味就已经消失,他抬头望向天空想起那日的郊夜,轻柔的触碰清香气息,暖人的心语仿佛就在眼前,令云寒沉迷。
本以为不用对月长叹,但造化弄人。
云寒不停自问是自己不够好?
还是罗衣心有所属?
罗恩吗?
罗衣的每句话云寒都记入脑内,她记得那日在郊外谈起家人,其中就有一位叫罗恩之人。
会是他吗?
次日的清晨
暖晨刚挂云氏便已经坐在书房里查看账本,似乎遇到问题眉眼间蹙动,这时白管家匆匆的走了进来,那沉稳的脸上增添了许急迫,这是云氏很少很到的,所以忙于放下手中的账本问道:
“出了什么事?”
“云府来了贵客。”白管家低声道,那双手交叠之势略显紧张,这让云氏心中一紧,与白管家相处了半辈子对他很是了解,能够让白管家重视之人想必是个大人物,那到底是谁?
“他现在在哪?”不管是谁?云氏首要的是尽快见面。
“正厅。”
云氏深呼一口气整理了衣装,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中忐忑,手中的帕子也被攥出很深的褶皱。
“可通知了少爷?”
“没有。”白管家小步的跟在云氏的身后,苍老的脸上挂满愁容,正厅里面的那人10年前白管家见过,不过当时云家老爷还在,现已经时隔10年他为何会突然到访?
又所谓何事?这让白管家猜不透所以紧张。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云氏略松了口气,继续朝着正厅走去。
当云氏刚靠近正厅就被门外站立的两名守门大将所震慑,两人形态不一,一人怀抱长剑倚靠墙边,另一人则手拿长剑中规站立在另一侧,那气场让云氏畏惧。
云氏暗自吸气避过两人走入正厅,见里面一袭紫衣男子负手而立,虽不见其正脸但英气逼人,让云氏立即跪了下来。
“民妇云李氏叩见陛下,陛下万福。”
“云夫人认错人了,是本王。”紫衣男子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云氏,语中并没有恼怒反之淡然道。
云氏一听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见前者器宇轩昂不正是当今之皇吗?
在几年前云氏曾有幸见过当今王者,当日所见不正是眼前的人吗?又为何会自称本王?
云氏蒙住了。
“云夫人也许不知我与陛下是双生子。”白韶元笑言全然没有介意用这种方式介绍自己。
在京国极少人知道当今王者有一位双生子的弟弟,两人外貌神形相似难以辨别其人,王者为长继承皇位,而白韶元也是在不久前刚回的京城。
如今白韶元奉召而归实属皇命,本因洒脱不羁的人突然被定在原地让他本就不爽,幸好有花圣相陪才过的不无聊,眼下花圣离去他只能仰天叹气了。
不过今天他到云府却有正事,经过几天审理真相终于大白,既然云府没有收到牵连也应该告知才是,另外正真的目的是罗衣,这个研制出鼠疫解药的人,也是应当奖赏的人,不该默默无闻才是。
“民妇愚钝,民妇叩见锦王爷,王爷金安。”白韶元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云氏在不理解就真的笨了,她的脑海里曾经听过有位锦王爷与皇同母所生,云氏也不管对于否先冠个称呼才行。
“云夫人请起,本王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你援助被烧一事已经查清,你们无需再担心。”
“谢王爷明察,民妇感激谢恩。”云氏说着又跪了下去行礼,其实她的心中有许多疑问,很想知道算计云府之人的动机,但碍于前者的身份不敢多语,只能闭口不语。
“无论朝中,商界,民间都存有名与利,顺着立于前逆者隐于后,但总有一些人想逆行而上,那必然就要付出。”白韶元边说着边拉起还在跪礼的云氏。
云氏云里雾里的站了起来,怎么也分解不透这句话的含义,心中暗想:锦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可明白?”
“明。。明白”白韶元的追问让云氏尴尬,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既然明白那就好,今日本王前来还有一事。”
云氏两耳一竖静等下文,但下面白韶元所说的话差点让云氏惊讶出声。
“皇兄得知本次鼠疫所研制的药方,出自府上罗衣姑娘之手,所以特让本王劝说罗衣姑娘能为国效力并其奖赏。”
半晌白韶元都没有听到云氏的回复,便将目光移向云氏见她两眼木然似在神游,于是又道。
“夫人是否可以通知罗衣姑娘过来,本王有话要对她说。”
云氏依旧无反应。
“云夫人。”
云氏的脑中一直回响着那句鼠疫的药方,所有的人都知道得鼠疫者只有一条死路,但没想到罗衣居然找到了活路,这简直匪夷所思,云氏正想着被白韶元拉回现实,她疑惑道。
“民妇失礼,王爷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