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多了这份想法,水尹仲看着那三十六根柱子不由得意味深长起来。
忽然,水墨想到什么,转身望着身旁的水尹仲。
水尹仲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这花纹和乌木上的花一样,虽然乌木已毁但花纹留下了来,并刻在血镯之上,也就是说这龙门道和乌木有关。”
经水墨这么一说,水尹仲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罗衣手上的镯子他曾见过,那上面的花纹似与这个相似。
难道说,乌木就是破阵之道?
“你猜错了,月族的噬心璧就藏在乌木不远处,若这阵真的与乌木同出一处,那么另一半的噬心璧就有可能在此。”虽然水尹仲没有说话,但面容的神色已经让水墨猜出一二,他立即否认了水尹仲还未说出的想法。
“乌木有镇魂将康靖王守护,那么另一半的噬心璧想必就是紧靠龙脉,由气运镇守了。”水墨一下子思路清晰慢慢推理着自己的想法,然他还是有许多不明白之处,那就是康靖王为什么要用自己镇守?他本是与当时的帝王同出一母,按道理亲情超于其他兄弟,却落得不轮回的骇人做法,着实想不通?
“若真是那样就难办了,谁也无法再往前靠近,如何取得噬心璧?”
水尹仲的想法如何不是水墨所想,他轻捋了一下胡须,陷入沉思中。
“那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那两个丫头?”
水墨摇了摇头,叹道:“放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必然会知道。”
水尹仲一听立即警备起来,眸光朝着身后的黑衣人身上轻扫,彷佛是一台扫描器能够检出奸细。
“这里如此的小,又是那丫头的地盘,自然耳目多,记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水墨说完抬脚朝着平局的方向走去,他不是不愿呆在这里,只是觉得平局要比这里安全的多,谁也不知道下次梦魂消何时会出现。
水尹仲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一颤,也紧随着水墨离开了。
。。。
木屋内
云寒和罗衣依偎在一起,久久没有发出声响。
最终罗衣打破了这份安静,她想了想问道:“难道你没有疑问要问我吗?”
“有。”
“什么?”
“你可曾想过我?”云寒拨动着罗衣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倍感珍惜。
“想。还有没有想问的?”
罗衣见云寒不说话,以为他在想着心事。“其实我和水无月。。。”
“我信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正因为相爱所以相信,只要相爱一切都够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再多的话语都不及一句我信你,这下罗衣堵塞好久心终于敞亮了,正当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时,罗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你怎么会到这里?”
云寒并未说话,而是含笑看着罗衣,似要将许久未见的人一次都看个够,被他这么盯着罗衣面露桃红,娇嗔道:
“我在问你话。。。”
“嘘。”罗衣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寒阻止了,屋内静了下来才听到微弱的低喃声,罗衣微愣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水婆婆的声音。
两人轻步走到床沿,却还是听不清水婆婆说些什么,于是罗衣低下头侧耳倾听。断断续续的声音让罗衣听不出南北,当水婆婆又陷入沉睡中,才抬起头望着云寒,面容很是无奈,因为她确实没有听清?
“婆婆好像说的是织女星。”罗衣说的声音很小,生怕说错了般。
云寒的双眸落在床上,看着那张狰狞的划痕,面色动容道:“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
月隐和水泓宴之间的过往云寒知道一些,这首诗他曾经听师傅水泓宴无意间说过,水泓宴与月隐就如同织女与牛郎一般,相对相望,却不得相见。
水泓宴共收了四个弟子,他便是第三个弟子,虽然知道前面有两位师兄和一位师妹,却不知他们到底是谁?
那日水泓宴逝去时他便在身边,想起师傅临走前也曾提起这首诗,这让云寒的心中隐感不好,怕是水婆婆情况很不好了。
“婆婆。婆婆。。”罗衣很快发现水婆婆的异常,伸出手确认已无呼吸,她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