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元接过信封拆开后面色一喜,随即打开屋内走了进去,再出来时已经紫衣加身英气勃发的王爷。
“恭送王爷。”内侍官立即福了身行了礼,几日的相处也让白韶元对他有了好感,他朝着内侍官淡然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了宫门,就看见李烨早已在那等候,与之同在的还有一匹黑马。
“王爷。”
“这几日可自由?”白韶元一跃而上坐在马背上,冲着李烨笑道。
白韶元心里很明白,伴君如伴虎即使自己再好,也时刻担心会冲撞了君王,平时李烨都跟在自己的身边,相对于随意些,这几日君王在侧怕是没那么幸福了。
“王爷,若是以后奴才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任意打骂奴才,只是伴君的差事还是饶了奴才吧!”几日里李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不如君王的意,现在终于脱离了,除了松口气外,还想向自己的主子求饶。
“哈哈哈。。。”宫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随即是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老地方见。
内侍官刚递来的纸条上只写了这四个字,仅是这个四个字就令白韶元转愁为喜,他一路驾马狂奔只因想尽快到达那个地方。
约莫一炷香时间,白韶元在城外一间酒店前停了下来,并下马朝着酒店内走去,绕过纷扰的酒店客人径直上了二楼,打开最左边的那间包厢走了进去。
此时包厢内早已有了人,那人背对着门口,身穿月白色丝绸,青玉簪束起墨发,抬手间袖口处鲜有的刺绣令人想一探究竟。
“来了?”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
白韶元嘴角勾起,大步朝前走去,坐在那男子的左侧,瞧了瞧后笑道:“你变了?还挺大的。”
“哎。。。”长长的叹气声扩散在整个包厢中。
“怎么了,莫不是国主坐的不如意?”
白韶元笑看着眼前的人,坐在他右手的人正是半年前还自称花圣的离花公子,如今是白月国的国主,没想到半年未见的师弟变化如此之大,褪去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起来还真有几分威严。
“那日,我写信给你怎不来相见?”离花一脸抱怨。想他在京中停留了几天都未见的着白韶元很是不爽,若不是今早见到白韶睿急于回宫恐怕就折回去了。
“你又没说清楚,我怎知道。”白韶元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好不爽意。
“我说师兄啊,师兄弟相处十几年,我的字迹你怎会认不出?”前一封写的使者来访不正是自己吗?离花以为白韶元见到了就会明白,却没想到愣是没有看出来,真是失望。
“说说看,你怎么会到这里?我要听真话。”
“上次信中你提起罗衣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师妹,所以我过来求证一下。”
白韶元又饮了一杯酒,双眼看向离花,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条递给了他。
离花将纸卷打开,一脸疑惑。
“他是我们的师弟?”
白韶元点点头。
“那在亳州城时,他是否知道我们的关系?”
白韶元一脸深思,他也不知道云寒是否知道他们的关系。当日他受邀去了云府,与罗衣交谈了一会,罗衣为了让白韶元相信自己的话,竟然告诉了他们苦苦找寻的人,他们一直很想找到师傅离世前收的两名弟子,没想到被罗衣一语道破其一,那就是云寒。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童心语,这个消息还是白韶睿回来时告知。
“找到了就好,这样也算对师傅他老人家有所交代,要告诉他吗?”离花见白韶元一脸正色,善意道。
云寒会是他们的师弟,这一点倒是出乎离花所料,回想起在亳州城他的记忆中就只有罗衣,对云寒的记忆少之又少。
白韶元摇了摇头,突然眉头皱起,他想到了云寒说过罗衣是他的未婚妻,而水无月也说过罗衣也是他的未婚妻,如今一个是师弟,一个是良友,这该如何去说?
这下头疼了。
不禁暗想:罗衣到底在做什么?
“你有心事?”相处了十几年,离花早已摸清白韶元,见他一脸愁容,问道。
白韶元抛开了刚才的烦恼移向了离花的袖口,看向了那奇怪的刺绣,那眼神似在问:这什么是什么?
离花大方的将衣袖伸到白韶元的面前任他观赏,并笑道:
“是不是眼熟?”
眼熟?
白韶元还真没觉得。
这个有棱有角的东西什么时候见过?他怎么没有记忆?
“就是那个“咻””离花比划着,白韶元瞬间秒懂,原来这是那个纸飞机。那日在亳州城之夜,罗衣曾折了一个纸飞机飞向夜空,没想到被离花找到携带走了,这会还把纸飞机的纹路绣在了袖口上,真是好特殊。
想到此,白韶元似乎又头痛了,这人哪是来找自己,什么师妹,师弟?都是假的,罗衣才是他的目标才对。
不过自己该怎么说?难道如实告诉他,罗衣有两个未婚夫,一个是水无月,一个是刚知道师弟云寒?
要不再问他愿不愿做第三个未婚夫?
果然。。。
“那个罗衣去哪里了?我前几日去了云府,说是出去了半年了,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离花给白韶元倒了杯酒,问道。
果然是为了罗衣而来。
白韶元未理睬他,一边填着空处的五脏庙,一边小饮着杯中酒好不快意。
离花一见,又给空出的酒杯倒了些酒,接着又问道:“罗衣去哪里了?”
“你堂堂的白月国国主,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要千里迢迢来找我京国的女子,更何况她有家,有思想,去了哪里我又怎会知道?”
“说不定早已私定终身,与人结发夫妻了。”
离花脸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夺下白韶元手中的酒,随即拍了拍手,片刻厢内出现四个身材健硕的人。
“将这些都拿走。”
“是。”一声令喝,那四人将桌上的菜与酒都搬了出去。白韶元无奈的空举着手中筷子。
“师兄,定是喝多所以糊涂了,那日我离开前有所托让你帮忙看着,况且书信中多次提起罗衣,如此说,你怎还会忽视,说吧!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