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不用数也知道有30十几人跪在那里,双手合一虔诚祈福,只是不清楚她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晚上会来这么多?
“仙姑,你来了。”说话的人罗衣认识,这是昨天其中的一位妇人,只是罗衣不明白昨天已经来过,为何今日还要过来?
“我叫罗衣。不知?”仙姑的称呼罗衣真是不敢受用。
“我们都知道,仙姑是为了亳州城内人祈福,所以我们也想出分力。”
“我。。。”
罗衣看向其他人的脸,此刻她有说不出的苦,她不知该不该由自己亲自告诉她们城内的事?本意是想官府通知,但现在怎么办?
“我们都知道。”听那妇人这么一说,罗衣一愣心想:她们都知道什么?是知道里面的人都死了吗?
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也是另一张嘴,罗衣的疑问那位妇人立刻明白,于是说道:“我们都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这下罗衣心安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祈福的人数越来越多,有些因长期跪着有些不适,但依然没有退出。
因人数增多不得不让光济寺的眼睛盯向这里,他们三两成群探头观望,不多时也将所发生的事情传到住持的耳朵里。
禅房内光济寺的住持修元正在诵经,慈目的眼里听到报备并没有变化,而是面带微笑的走出禅房,向着寺院的门口走去。
艳阳下住持的禅杖折射出金影刺向罗衣的眼旁,罗衣顺着亮光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见他手持禅杖身着袈裟,罗衣心中明白那人是谁,只不过疑问他为何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挡了他的财路?
住持不知罗衣的想法,见到罗衣的那一霎那住持畅怀一笑,脱去袈裟放下禅杖走到罗衣的方向。
寺内和尚们吃惊了。
妇人们疑惑了。
罗衣尴尬了。心想:不会真的是自己挡他的财路,所以来找她理论吧!
只有云寒面不改色的看着走来的住持。
看着来人越来越近,罗衣有些紧张,因为真人面前不做假,这石头确实是自己弄的呀!这人不会拆她的台吧!虽然是好意但毕竟骗了人。
“这是什么佛?”住持问道。
罗衣眼光扫向云寒,继而又转向住持,道:“石。。石。。。”
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说是石头?
“石佛对吗?”住持一语道破,那言语又不像是不满,这让罗衣郁闷了,完全没有在花圣面前的伶牙。
“是。”罗衣咬着牙,答道。
“原来光济寺来了高人。”
罗衣不解这句话什么意思?讽刺自己吗?但那个笑容又不像呀!
“勘破、放下、自在,你今后的路将会好走。”
一句句听不懂的话让罗衣费解,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是拆她的台呢?还是默许?
住持没有理会罗衣茫然的脸接着又道:
“从今后光济寺会有一扇门为虔心者打开,佛前无功德。”住持明白寺院里有人硬性要求做功德,导致让许多人不能进入寺内,有些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有贪者才会显得清者。
这句话罗衣好像懂了,他的意思光济寺以后不用交功德也可以祈福了,罗衣欣喜望着身后的人,心想若真是如此她们以后就有地方寄托了。
不过是真的吗?罗衣看向住持的目光带了许疑问,而住持瞬间明白笑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
罗衣恬然一笑,忽然想到心中还存有负担,便从袖中取出那夜写的往生咒递给了住持。
“既然住持仁慈,那是否能替亳州遇难之人超度?”
住持接过罗衣手中的东西,见每页上都添有人名便抬头重新打量着罗衣,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人一般,且笑容越发深意这让罗衣胆怯。
“他们已经超度,你可放心。”
白韶元这次到光济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亳州死去的人超度,所以这点住持已经做了,但罗衣并不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感激。
“姑娘,一定要学会勘破,放下,自在,务必要谨记,老衲看出你是有福之人,但还需小心。”
住持说完便离开了,罗衣虽然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觉得这人还是挺好的。
他虽然离开了,但罗衣却不能走,因为身后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罗衣看着身后的人也静下心开始祈求。
她希望自此后没有鼠疫众人安康。
她希望云府能避此劫难。
她希望云寒能够平安。
她是个贪心的人,心中无数个愿望但都是为了别人,其实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祈求这块随意指的石头,不过灵验与否都在自身,因为心诚则灵。
临走前罗衣回头看向那块石头,心中经产生异样的情绪,心想:你是否会怨我把你推上高位拘束你的生活?
原本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无忧无虑的躺着土坡上,也许有天会有人将它带走垫路,压风,也许会在这里默默无闻历经风雨百年、千年,但是现在它却成了平民心中的神,立于坡俯瞰众人拜,倾听众人语。
这一切皆是因为罗衣,是她将弃物便成宝物,不知喜或悲。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吗?”
这时候罗衣才发现忽视云寒很久了,他一直都在身边却愿意充当一块背景,不语不动只在需要时伸出援手,罗衣对于云寒心中充满感激。
“如果你想继续停留,可以。”罗衣的话里让云寒听出留恋的味道,虽然不知云府现在什么情况心中急盼,但如果罗衣想留他愿意陪她。
“走吧!”罗衣两手一挥轻拍衣角的灰尘,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大声道,这声让人听不出是想留?还是想走?
云寒点了点头走向熟悉的回程路,安静的两人总觉得今天的路很长,罗衣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还没到客栈就看见一身青衣冲了过来,那人正是刘子衿。
“表哥,罗衣,我来了。”
“云记的事我都听说了,这次我就是有要紧的事要和你们说。”
“你这是?”云寒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疑惑。
“走上去,慢慢说。”刘子衿说着拉着云寒朝里面走去。
。。。。。。
“什么,居然会是他?”桌旁云寒眉头紧皱赫然站起,听刘子衿分析这次的起点以及发现的异常,让云寒吃惊。
“恩,这事还是我爹分析出来的,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还真不错。”刘子衿自饮自醉样子很享受,这几天快马加鞭赶到这里真是苦了他了。
“他难道就不怕将事情闹大,会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到时候难收残局?”听着刘子衿所说罗衣已经大致理解,所以问道。
居刘信存的猜测,本次应该是丝织造马大人挑起的祸端,以商会长之名让云府担任这项任务,其实早已想好对策让云府担起罪责,只是这样做的目的刘信存还不知道,所以只能是猜想。
刘记原也是按时到云记,但刘信存发现周边有大量人收购药材,且都是与亳州同属一种,灵敏的直觉让他感觉有蹊跷,随即让刘子衿派人从小路出发赶往亳州。
原本6天的路硬生生的多走了一倍,这才保留了刘记所带的物资,刘子衿得到刘信存的猜想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萧县,但当他到了云记才发现真的出事了,打听之下匆忙的赶到云寒所住的客栈。
“谁知道他呀!不过云记这事难办,无凭无据你总不能空口质问那个马大肚吧!”刘子衿想起那个肚大圆肥的马大人心中不爽。
云寒听了皱了皱眉,这事情确实比较难办。
罗衣见云寒皱着眉头,心想:千万不要让我小瞧了你们?。
她所说的你们指的就是花圣与白韶元,这件事情既然全权交给他们,那就要做对才行。
“不过我听说那个马大人在宫里有人。”刘子衿也不知喝了多少杯茶,只觉得很渴,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不时还冒出一句话。
宫里有人好办事,是这个原因吗?这让罗衣更是不屑。
“这是我爹捐的银两,以云府的名义。”刘子衿大方的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谁也没去数那是多少数字,但是罗衣知道那很重,雪中送炭啊。
“多谢。”除了感激再无其他,细想允子也该到云府了,云寒让允子回去的目的就是筹集资金,尽量让亳州城内伤害降到最低,看着手中银票眼中多出了深邃。
“我和你还客气什么?对了姨母让我带了句话给你。”
“什么话?”云寒急望向刘子衿,生怕所说的是云府出事又或者和云氏有关。
罗衣见刘子衿依旧在喝着水,心想他到底有多渴?
“姨母说云府有她在没事,让你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云寒自己也不知道想做的是什么,其实在他的心里最想做的就是留着身边的人,他将目光移向罗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也很满足。
“咳。”刘子衿看着云寒轻咳一声将他拉过神来。
祝大家元旦快乐,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假期,这几天衣衣非常忙所以更新比较晚,请见谅!喜欢我的亲可以加收藏,相信我一定给你不一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