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握紧拳头撑起身站了起来望着月灵,今日的月灵穿了一身白衣与往日截然相反,瘦弱无骨仿佛一阵风能够吹倒,肤白如纸朱唇无色,就连平日爱梳理编发都散落两旁。
除此外,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双眼,为什么眼中如死灰无半点眸光。
月灵见罗衣打量自己,向后移了一步。
“你后悔了没?”
“我没有后悔只有疼痛,每个人都会有条荆棘路,他们为我以身开路,我必然要走完,亲者逝仇者也妄想站着,反倒是你有没有后悔?”
月灵一愣。
月灵最初是想让罗衣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让秦若英来接罗衣,不曾想却被云寒截了回来,同个世界不能有两者之说在她的心中盘旋很久,所以月灵要截杀云寒,然终不得如愿。
所以她后悔吗?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还有谁?一起都出来吧。”罗衣望了望四周大声问道
须臾,在罗衣的眼前出现了月重楼,柠九,还有月隐婆婆,这让罗衣愣在当场。
从月灵再次问她是否后悔的时候,罗衣就知道这一切是幻影 ,这幻影就是想挖掘隐藏在内心中的秘密,从而一一瓦解。
若说对行木比较好奇,所以他的出现不奇怪,她本以为再次出现的会是水府中那几个老头,但怎会是她们三人出现在此?
“孩子,你变了,婆婆为你高兴。”
罗衣知道那是幻影,但仍然朝着月隐笑着点点头。其心中还在想如何打破这份环境,不然这看似简单的地方就别想走出去,她开始有些着急余光看向四周试图找到出去的口。
此时的空虚殿如被光晕罩住昏黄不明,罗衣急的满头大汗全然不理会身边看着她的几人,忽然她转过头望着月隐道。
“婆婆,你一定知道这里的出口对么?”
月隐摇摇头,问道:“你可知道鸿宴去哪里了?”
他不是死了吗?罗衣汗颜。
“那你一定知道对不对?”罗衣求助身旁的柠九,柠九满脸怒气随后缓了缓道:“你有问过月灵吗?”
月灵?她不是在这里吗?罗衣转过头这里哪还有月灵,早已不知去向。
她去哪了?
罗衣将视线落在深渊中,很不愿相信那就是出口,但还是指着深渊问道。
“难道出口就是那里?”
“走吧,一起去找鸿宴。”月隐步履蹒跚正一步步朝着深渊走去,走到罗衣的身旁停了一下,漏出慈祥的笑脸,这笑容让人不容拒绝,罗衣紧随身后。
到了深渊旁罗衣停下了,亲眼见到月隐走入深渊面目安详,而她望着深渊噎了噎口水还是很畏惧。
“怎么难道你不想出去?要知道水府里那几个人很快就会来了?”柠九蔑视一笑很快消失在眼前。
“走吧,我带你去。”月重楼伸出右手期待罗衣能够加入其中,然而罗衣却停下了,暗想:一定有古怪!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
“走吧,有我在你别怕。”月重楼慈眉善目,依然伸出那只手。
罗衣与深渊只差一步,然那一步就像一层保护网无形中保护着她,她忽然闭上双眼原地坐了下来,努力回想白十二所说的话,希望能够找到走出的线索,却是无果。
“罗衣,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其实那并不可怕,有的人往往被眼前的景迷了方向,不敢前行,若真的走下去你会发现眼前那道只是屏障,屏障后面是安乐居,走吧,跟我一起走。”月重楼再次相邀罗衣还是未动,她相信那里绝不会是出口一定是魔障。
这一次,月重楼并没有离开,同样坐在罗衣的身边,罗衣闭着双眼很想塞住耳朵,让自己听不到外界之声心中不断的问着白十二,希望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纸条明路。
白十二,我该怎么走?到底哪里是出路?
空虚殿虽四面环壁却非常寒冷,罗衣收了收身上的披风,越发感觉屁股下冻得与冰无异,也许实在受不了索性直接站了起来,全然不理会身旁的月重楼将目光看向四周。
希望白十二能够听到自己的话。
自从各自报名之后,白十二再也没有说过话,而其他的人想说却不敢言,水易寒拉了拉身旁的水行,似乎在问要做什么?
水行并没有理会,依旧低着头不语。
水易寒见水行不理会自己,便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水墨,水墨目前是水府和月族的掌事者,当由他带领几人如何做才是,此时见他如水行一般低头不语不禁让水易寒皱起眉头,心想:难道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你叫水易寒?”
突然被人点名,水易寒发现点名者还是这里至高之人,让他有些无措。
“是,我是水易寒。”
“我见过你们的祖父,也见过你们上任的族长。”
众人一听立即抬起了头看向白十二,凉国末期祖父逝去,京国五年水泓宴离开月族,他们的心中也很好奇白十二是何时见到他们的。
“不用好奇,虽然我死的早,但我所见所闻比你们加起来都要长的多。”
水尹仲很想问问有关于月族前期一些事情,更想知道关于血镯的事,若知道了血镯的弱点那么他也能够套到先皇的那道秘辛,这样推翻京国就很快了,可这话他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暗自寻思着。
之前没有见到康靖王一直想见,如今见了却不知怎么开口,这下可愁了水尹仲。
“王爷,这些年你受苦了,请相信我们从未放弃过寻你,只是窃者藏匿太深致使百年无获,今日你能够出现在我族,实乃万幸。”水墨官方说语,白十二如何不知。
他淡然一笑,将目光移向水尹仲,其心中暗想不知罗衣是否得手。
他心中很明白水尹仲和水墨都是口是心非的人,他们真正关心的另有所图。
。。。
“既然那是出路你怎么还不走?”罗衣见月重楼没有离开的打算,依然坐立在原来的位置,语露不善道。
“我当然在等你,如你来时一样守着你,直到你离开为止。”
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