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水无月望着全身湿透的罗衣,他很好奇罗衣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在身后出现。
“刚才落入水中,想着河面有河灯,如果我突然浮出水面怕将河灯打入水中,这样岂不是会让放灯的失望,所以我游了河到较少的地方上岸。”罗衣在罗家的时候除了爱看书以外 ,经常游泳,因为游泳不但可以前身健体,还可以让她忘记睡觉,没想到这个爱好竟然还救了她的性命。
她这个说法不但让水无月吃惊,也让一旁骆时雨吃了大惊,他从没有听说过还有人为了避开河灯游泳前行。
“小玉怎么了?”罗衣走到小玉的身边关心道。
“她有些激动,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将她打晕了?”罗衣一脸鄙视的望着骆时雨,她最恨男人暴力。
“小玉。。小玉。”罗衣轻轻摇了摇小玉,终于看见小玉的眼角微动再慢慢睁开眼。
“表小姐?奴婢真的找到你了。女婢一定不会让你孤单的。”小玉看见罗衣的那一刻惊喜的同时也很无奈,但罗衣确实不解。
。。。。
直到几人进入客栈中,罗衣才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同时也发现了自己误会了骆时雨,这时想到那个做法还是对。
小玉的做法让罗衣感动也好气,她冲着小玉说了多次真理“命只有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
当罗衣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一次落水将云氏送的安神香也浸了水没了药性,罗衣已经习惯将那香放在枕旁,闻着香味入眠,如今没了真的非常不习惯,她不停的辗转。
而隔壁中的水无月似乎感觉到罗衣的动静,他静坐在窗的一侧,拿起手中的玉箫慢慢吹响起忘忧,心中摒除杂念只想吹奏一曲静雅之音,奈何脑中想的都是罗衣刚才落水的心情,还有重归的拥抱。
这让曲子的声音变得不再单纯。
罗衣细听着曲子,慢慢进入睡眠直到天明,她虽睡去但屋中却有一魂正在听着隔壁的箫声,那便是白十二。
无论白日还是夜里,罗衣所发生的一切白十二都了如指掌,同样也知道水无月将罗衣揽入怀中一事,他清楚的知道那个拥抱是发乎情,只为心。
白十二将视线罗衣熟睡的脸上神情复杂,他真的很担心这一次还会走千年前的步子,如是那样就真的糟糕了,也太折磨人了。
也许是感受到隔壁已经熟睡萧声渐止,水无月望着手中的玉萧,薄唇轻起道:
“时雨。”
一道黑影很快出现在水无月的屋内。
“今日你做错了。”
“属下知道。”骆时雨低下头,今日在马车中他刻意将马车抖颤了一下,使罗衣跌倒在水无月的身侧,他一项是稳重之人,今日不知为何居然犯起痞态。
“今日你也受累了,就不要睡在屋檐了。”
“是。”
屋檐已经是骆时雨的床,凡晴空下必会在屋顶的上方见到一个黑影,水无月也习惯了。
当骆时雨退回到屋檐处,见影看着他,似在说:主子不让你在这里。
“放心,我等会就走。”
骆时雨坐在原处抽出腰间的匕首对月擦拭,这匕首也只有月光下才能重见真容,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骆时雨才会拿出来。
等匕首重回腰间,骆时雨一个飞身离开屋檐,进入安排的好的屋内,留下影一人独自坐在那里。
这一夜注定是有人愁,有人忧的夜。
容城
“少爷,夫人来信问你何时归?”允子走进书房内见云寒逗着小哥,低声道。
“明日。”罗衣这一行不知何时归,云寒想了想也该回去看看莱郡县的母亲,容城的新铺自己的亲历之下已经蒸蒸日上,他也该回去看看了。
“好嘞,我这就准备一下。”允子笑着离开。
云寒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来了容城这么久距离罗衣这么近,却没有真正说过话,唯一的沟通也只靠白鸽传信,这对于云寒来说远远是不够的,奈何罗衣很少出府,见不得其人。
你在做什么?
还要我等多久?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云寒每日都在等待中度过,这份等待再不似之前,已开始慢慢着急。
梁府内
水尹仲已经如坐针毡,今日他接到信件自己安插的另一个人又被提走,他忽然觉得事情不在简单,似乎矛头正在指向自己,几天里三人被锦王爷带走,看来自己被锦王爷盯上了。
只是水尹仲弄不懂自己从未的罪过这位锦王爷,如今为何要盯着自己?只见他握紧手中的银杖,陷入沉思中。
即使想的再多他也猜不透原因,锦王爷也是近几年回来,之前不曾参与朝中更很少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现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难道是柠九?
水尹仲突然站起脑中想到一个人。。
翌日
罗衣早早起身带着小玉来到昨日落水的地方,而那里早已多了一个倩影那便是流丹。
清风吹发丝扬,瘦弱身姿站岸旁,给人一种凄凉感,罗衣慢慢靠近直到走近流丹的身边,轻声道:
“你来的真早。”
“未曾离开。”低哑的声音从流丹的口中说出,令罗衣一惊。
流丹缓缓转过身这才让罗衣看清面貌,昨夜的星光点点,烛光闪闪确实没有看清身前的人,今日见了除了凄凉罗衣不知怎么形容。
肤白不见血,
瞳眼见黑蚕,
纤腰易盈握,
恐风欲袭来。
“昨夜你都在这里?”
流丹点点头。她在这里想了一夜,也回忆了一夜,美好与痛苦就像一个个针刺遍全身,每当欢乐过后都会有一个针深深扎入身体,令她疼的无法呼吸。
她本住在高贵之门,享受父母的爱护,奈何家变,一夜之间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亲人死的死离的离,而自己也去了众人唾弃之地,如不是为了唯一失散的妹妹,她又怎会存活至今。
梨园里面夜夜笙歌处处散发*的地方,在那里女子就是工具,为了心中的念想,她一天天度过令她做恶的地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脱离了那里成为别人的专宠,安排在古溪镇一处宅院里,从此不用服务于多人。
无论何时何地从未忘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在昨日终于有了消息,怎不让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