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不去找表小姐?”
容城一处院子里允子站在云寒的身旁,看着自家主子望着远方,问道。
云寒何曾不想去找,只是不能而已而是不可以。
那日他和罗衣在梁府的门口相遇,本想劝她回莱郡奈何无力劝阻,反而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不能和你走,还有一些事情未完成,放心,成亲的那日我必定会站在你的眼前。”
“如果我不同意呢?”
“云寒,你答应过给我自由,你也不希望我不开心对吗?”
“那我能不能每日见到你?”
“不能。”
“隔几日呢?”
“你不仅不能见我,连小哥都不能来找我。”
“为什么?”
。。。。
云寒在不知情下还是让罗衣离开了,他们也真的做到没有联系,本想着回莱郡县心里会抚平,然反之更深,所以他又回到容城,选择住在梁府的附近。
“少爷,我们在容城都这么久了,你不怕表小姐被那水公子抢了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水无月喜欢罗衣,允子又如何看不出?
这事云寒是担心的,在他从云府出来时云氏就有所说,水无月喜欢罗衣。
“听说梁府的暗卫很是了得,若不然我一定潜进去告诉表小姐,少爷就在容城等她。”
“少爷,你说说话啊!”
云寒依然看着远方,白茫茫一片雪在他的眼中是副画,一副属于罗衣的画只有自己一人看的见。
梁府内
梦生初入梁府一直跟在罗衣身后,在他的思想里没有男女有别只说,自由出入屋内,而童心语似乎对新来的朋友很是喜欢,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梦生如此是小玉所愿,因为罗衣和水无月终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所以一天下来小玉的脸上终于又回到之前的笑容。
所谓的“梅小人”被水无月和童心语喝完之后,童心语又寻思着重做带着梦生到处晃悠寻找梅花。
无意间童心语听到原来梦生并不是和杨照回来,一同的还有别人。
童心语并没有想法可传到罗衣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知道水墨也回来了。
为什么他们这次回来这么早?水墨不应该本年之后回来吗?这让罗衣不解。
月族的密室内
四名长老寒暄了一阵后,由水尹仲报告近日族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内容简洁扼要,在外十几年对于水墨而言除了失去了族内的消息,更明显的是自己比其他几位要苍老许多,他们几人原本就相差几岁,现在看来水墨更像老叟,发无光亮肤色暗黄,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
他取代了水尹仲坐在高位,丝毫没有因为十几年不在而感到陌生,目光在另外几人身上打转后才言归正传道:
“罗衣那姑娘我见过脾性善良之人,她手上的血镯也确实是月族百年前丢失之物,但血镯认主并不是你我能够改变,既然康靖王已定我们也不能都说些什么,只是既是月族之物必要回归才是,为什么让那丫头带着月族之物到处走动呢?”
“我们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定夺吗?”水行走上前,望着有些陌生的大长老低声道。
“笑话,若我回不来呢?那是不是一直让红镯在外,难道你们就不怕丢失?”
这一声呵斥让水行低下头,水墨所说他们如何不知,但有康靖王相助也不可强行为之,今日好不容易等到水墨归族也不好再做解释,只能默默承受。
“罢了,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与老二还有些话要说。”
“是。”
“是。”水行和水易寒一起退了出去。
“大哥变了,总觉得他与之前有不同了。”一路上水行想起刚才水墨的半怒之容低语道。
“在外十几年有了变化也很正常,也许真的是我们未考虑周全。”
“不对,我总觉得他有秘密,这个秘密是防你我,却不防老二。”
“别想了,走吧!”水行和水易寒都是明眼人,水行能够看出,水易寒又如何看不出,只是不愿说而已。
“柠九真的这么说?”水尹仲吃惊的望着许久未见的大长老。
水墨点点头。
“那剩下的是不是就安全了,要知道我们安插的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被锦王爷拔的所剩无几,若柠九真的做到他所说的,我愿意帮助他。”
这段日子水尹仲寝食难安,这种处处是针的感觉无人可帮,唯一可以出力的水无月却拿出梁宇的遗训将他的希望碾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插的人一个个被拎出来,他想了一切的办法却是徒劳。
“帮也可,只是这毕竟是无月的私事,我也搞不清柠九想做什么?”
“当然是帮月灵。”
“月灵?”水墨不解。
“柠九和月灵的母亲是青梅竹马的璧人,但造化弄人却不能相守在一起,柠九没有因为这个恨月重楼,反而对月灵视如亲女,比之更甚。”这些消息也是水尹仲多年前打听得知,具体的时间实在水无月进入观峰冢开始。
“你是说月灵喜欢无月?”水墨骇然,月灵和水无月不能在一起众所周知,这份禁忌的爱是不能如愿的,柠九又为什么要相帮?
这让水墨又陷入深思中。
“不能爱,却看不得别人爱。”水尹仲一语道破让水墨也瞬间了然。
“如今我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怕是也成不了气候,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康靖王身上了。”
水墨点点头,同意水尹仲的说法,有些事情确实只有水尹仲和自己知道,哪怕被关在隐村十几年也从未让水行和水易寒知道,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有些事情知道人的越少,胜算就会越大。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将那丫头带过来,若真如我们所想,她真的是记载中的那个人,那她就不能活着。”水墨说话间目带凌厉,看着凹凸不平的墙壁心中仿佛有了杀怒。
“为什么?若真是记载中的人不应该好好对待才是,怎要杀之?”水尹仲一直看罗衣有所不快,但从未没杀害之心,今日听到水墨的话让他不解。
“成也她败也她,既然知道何不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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