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罗衣的心善感到欣慰,为寻得良人感到幸运,罗衣就像是种在云寒心中的蛊,无解的蛊且渗入血液深入骨髓。他走上前,不顾众人在场将罗衣的手握在手中,只有真真切切的相握,才能够有片刻的安全感,现在的他一刻不见就像是病入膏肓,心口处如同被人握紧一般,慌的很。而罗衣就是那副良药,无需饮之,见即可药到病除瞬间清明。
“莫婶,帮罗衣准备一些热食,她还没吃东西。”
“好,好,我这就安排。”莫大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听到云寒的声音,忙应声道。
“走吧!”既然已经交代了事情,云寒便拉着罗衣往外走去,他想拥有两人的乐土,不想有任何人在场,爱情是自私的,霸道的,云寒也越发觉得自己变了。
两人离开前罗衣让小玉留了下来,给她们一个相聚的机会。
“允子,怎么不在你的身边?”最近云寒的身边很少有允子跟随,所以好奇起来。
“我让他办事去了。”
“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嗯?”
“八角亭的掌柜是凌蓝。”
“嗯。”
“他。。。”罗衣很想说凌蓝很不靠谱,却发现身旁的人停了下来。
“我知道他是那里的掌柜,罗衣,我这里很小,小的听不得你说别的男子。”云寒抬起罗衣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处。
罗衣抬头望着眼前的人,隔着衣衫感觉到他心口处的跳动,一秒。。两秒。。四目相对。
“云寒,罗衣的心只为你一人而动,如果不动了那便是死了。”
罗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云寒感觉到自己的真心,思虑之后才想到这句,这一句似定心丸令云寒欣喜,他将罗衣搂入怀中,薄唇轻吻着怀中之人的发间,继而转下啄在额头。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能够得挚爱之心已属不易,都当珍惜。
“明日去哪?”明日是云寒争取来的一天,他自然不能忘记。
“有你在,哪里都一样。”罗衣依偎在云寒的怀里,那里无疑是最安全的避风港,令人贪念。
“我亦如此。”
两人浓情蜜蜜站在兰苑附近,却不知远处正有三双眼盯着他们。
“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感情可真好。”
云氏转眼看向竹青,正色的脸霎时笑开了颜。
“就属你聪明,称呼转的这般快。”
“我看啊,没准不久就能传出好消息,华风居那里我还得勤快些。”竹青喜道。
云氏笑颜不语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两人,竹青之言也是她心中所想,只是不知是否能够如愿。
“小玉?”一直静默不语的白管家,见小玉从远处走了过来,急忙唤道。
“夫人。”小玉见到站立的三人立即走上前。
“你这是?”云氏看着小玉手捧托盘不解。
“回夫人,是表小姐还没有吃东西,少爷让莫大娘准备的饭食。”
“哦,那你送去吧!”
“是。”
云氏望着小玉的背影,不禁的摇了摇头,原意是让远处的两人独处久些,这下怕是不行了。
“呵呵,其实夫人也不必摇头,这几日少爷和少夫人都不在府内,想必两人在一起。”竹青笑着说道。
“哦?”云氏将目光移向白管家,以示确认,得到了白管家的肯定,云氏才将视线重回到不远处。
低头小走的小玉并不知三人所看什么地方,等她看见苑门之处相拥的两人时,他踌躇了不知是进还是退。
罗衣依旧靠在云寒的怀里,还处在暖心之中,并不知小玉的到来。
“哎,你可知已成笼中之鸟?”白十二又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身边,靠近罗衣处。
“什么?”
“被众人观看啊!”
罗衣不解,蹙了蹙眉头,随即从云寒的怀中离开,转眼看向白十二,心中问道:
“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白十二并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罗衣急忙默喊道:“白十二。”
然离去的墨绿色身影并没有回头,气的罗衣狠狠的跺了跺脚。
“怎么了?”云寒看出异常,问道。
“没什么。”
罗衣说着眸光朝着远处望了望,余光中发现一抹紫色正站在不远处,心下了然原来白十二所说的观看是小玉。
见小玉手中的端盘,罗衣暗喜,知道了五脏庙终于了着落,不禁喊道:
“小玉,怎么停在那里了,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小玉听着罗衣娇柔的话,笑容莹然轻身走了上前。
“夫人,你就放心吧!”竹青见远处的人已经走入苑内,对着云氏笑道。
“最麻烦的还没来呢?让我如何安心?”
“那是?”竹青不解。
“锦王爷。”很少开口的白管家,道出了云氏心中的话,罗衣入府已经有四日,锦王爷那里还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并不是不会,谁也不知道这个王爷心中想些什么?
“那。。”竹青有些紧张起来。
“走吧!”云氏深深叹了声气,转身离开了那里,身后的竹青自从听到锦王爷后,眉头也未舒展过,她也担心事情会变得如想象中一样。
只有白管家依旧不动容,他轻拍了拍竹青的肩旁,低声道:“走吧,相信会好的。”
。。。。。。
容城梁府之内
水无月打开刚传到手中的信件,由站立慢慢坐了下来,自从三日前收到罗衣进入八角亭讯息时,水无月便将八角亭的底细细查一遍,并未发现异常,唯有不清的就是说书者行木,无人知其来历,水无月命人细探了一番后, 才知道这位老者住在湖桥附近,但只此讯息再无其他,这个答案不免让水无月有些疑惑。
“再探。”水无月的话音刚落,屋内的一人便立即走了出去,梁府拥有特殊的护卫,这些人都有共性,那就是来无影去无声。
那人走后,水无月将手中的黄纸卷放入盒内,双眼盯着木盒怔怔思索,今日的纸条中有六字“行木会晤罗衣”,这点水无月很是看不透,行木本是八角亭说书的人,为何会与罗衣有了交集,这又是何故。
思及此,水无月的心中隐感不安,越发觉得行木是个看不透却很危险的人,看来罗衣要今早接入梁府才是,只是不知月灵何时能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