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落马后在罗衣救治之中,她的余光里曾出现有三人在打斗的身影,虽未正视但能感觉到身影转动,且金属发出的清脆之声也进入罗衣耳内,想到此罗衣便知身边这些残叶应是当时所造成,只是罗衣想不透那三人为何会敌对?难道里面有帮助自己的人?
那又是什么人?
“那他现在有没有事?”刘子衿见满身血迹的云寒,表示很担忧。
“没事。”罗衣摇了摇头,心想要是那剑在朝左移一点,云寒真的就会有事了。
“那就好,不过一定要查出是谁想杀害云寒。”刘子衿改去往日的嬉笑,一脸凌厉看着云寒所留下血迹,这还是罗衣第一次听到刘子衿称呼云寒,她看得出刘子衿对待这件事是认真的。
“恩。不过现在必须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护理,否则真会有事的”刚才罗衣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实际上云寒还需要进一步护理才行,看着身边血人罗衣认真道。
“但是下一个休息点还需要2个时辰,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刘子衿说着看向天空见夕阳落下,如果是往日加紧赶程或许来的急住店,但今日不行别说2个时辰了,就是1个时辰云寒也不能受此颠簸,除非是马车也许勉强可以。
此时罗衣真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走走停停看东看西,就不会耽误时间,现下只靠自己简单的救治真怕云寒会伤口感染,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糟了,但强制让云寒上马前行会让伤口崩裂,这可怎么办呢?
“要不你和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我快马加鞭赶回去找到马车和药材再赶回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刘子衿看出罗衣的疑虑,目前他想到的只能是这样了,想着这荒郊野外他的心也是担心的,不过事情有特殊,强制让云寒前行有可能会使伤口崩裂失血而亡,这点他还是懂的。
“好,就依你的办法。”也许这会是一个好办法,罗衣想了想回答道。
幸好刘子衿在追赶罗衣的时候,在不远处见到有一个地方藏身最好,在征得罗衣同意后,两人小心翼翼的将云寒移至刘子衿所说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河沿与林边的中间,躲藏起来确实很妙,低头不见头收脚不湿鞋的好地方。
罗衣看着刘子衿策马离去的背影,感叹道:人生得以知心友足矣。
一处陌生的宅院中却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俯首而跪,遮掩的黑布虽然遮住了嘴部,但眼角处蜈蚣般的伤痕显的此人相当狰狞,此刻他低头不语。
屋内许久没有声音,那名黑衣人的头部渗出的汗珠滴滴坠落,那神情相当害怕,他似乎很怕前方的人。
“砰。。。”忽然一个茶杯从前方砸向黑衣人,那人不躲不移用头部深深接住那个茶杯,在他的脸上印染出一朵靓丽的血花。
“滴。滴。滴”血花一滴一滴顺脸而下落在地面上,那黑衣人始终没有移动,任就低着头。
又过了片刻,黑衣人的前方终于有了声音,那是手指轻点桌面的声音,不是一根手指像是两根似在敲着音律。
黑衣人见状身体开始抖动,彷佛那声音就是催命符般。
“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清脆的女子之声从帐内传来,那声音里听出几许玩味,让听者更加颤抖。
“请听属下解释,请听属下解释。”那颤抖的声音重复着同样的话,生怕这句话说完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那你说说看。”不见其人但其声音听出慵懒之意,这声音难以想象里面的人是会让人产生惧意。
“他们一行人的身边有高手在暗处,我与那高手对过招,即使有两个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次才会失手。”
“呵呵。”清灵的笑声响起,似乎刚才听到的是笑话般轻笑,那笑声让外人不觉有异,在知情者耳朵里却是毛骨索然。
“你知道前面一批的人怎么死的吗?”
黑衣人根本不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只在乎自己的命,那声音让他开始不安,那轻握的拳头开始颤抖。
“三个人是死在对方手里,可惜我没有看到,不过最后一个我知道,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死前一滴血都没了,脸都白了好吓人呢?”
那黑衣人的拳头由松变紧,更加颤抖,在他的心里根本不想听,但前方的女子依旧自言自语之中。
“办不成事最后落个已残的身体还要跑回来,这种废物我可不收呢?你说呢?”
帐内的人见黑衣人没有动静,接着又道:
“放心,我说的不是你,因为你没有变成已残的身体,最起码还有用呢!”
“奴才知错!”黑衣人深深磕了一个头道。
“这是何意?你有什么错?怎么听的我都糊涂了。”
“是奴才办事不利,没有达到主子的要求,奴才。。。奴才”黑衣人皱起的眉头使得眼角的疤痕更加扭曲难看之极,他不敢继续往下说,再往下恐怕真的要实现了。
“刚你说他们身边的高人,可有看清对方的真容,是否知道对方的来历?”帐内的人开始来回踱步,轻巧的踏步声让帐外的黑衣人更加恐慌,连同声音都开始颤抖道。
“奴。奴才不知。”
他真的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身形鬼魅,来如闪电去如风,快的让黑衣人不敢相信刚有人和他过招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慌张逃离。
屋内一片安静,静的能够听到黑衣人急促的呼吸声,额头上的汗珠伴着血液沿着脸颊落下,溅起地上一朵朵粉色血花。
静的能够听到黑衣人跳动的心声,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都开始令人窒息,更不知等待他的是生还是死?
“拍。拍。”
帐内发出轻拍双手的声音刚落,那黑衣人的瞳孔也随之放大,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又是什么使用的什么武器。
这一刻黑衣人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什么价值都没有,和残体有什么差别?”帐内人远去前留下轻描淡写的话,令人畏惧,谁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有为什么要杀云寒?
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世界又有一个人无声的死去。
“你为何没让我去?”那声音由近渐远随风飘散,唯一能够辨别的是男子的声音,沉稳圆润。
“你可是我的宝呢?怎么能够随便给人看呢?”嬉笑之声回荡在院外,与刚才帐内的人很难重合是一人。
院里瞬间安静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人离开了所以安静?又或者是其他?
只能看见烛火升起,摇曳在灯罩之中隐射出妖艳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