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木然的靠在水无月怀里,并将血镯深深藏住生怕有人将它抢去,那神情让水无月很是担心,刚才罗衣说的那番话他都听得见,不管信与否他不可认,只想保护怀里的人。
清晨刚亮,水无月隐感有事要发生便心神不灵,甚至有些心燥,当他听骆时雨探知罗衣被水尹仲叫走立即寻了过来,途中巧遇水墨。
两人一路同行直至到水府的侧院,水无月听到罗衣的哭泣声,顾不得其他直接冲入的厅中,当看见所爱躺在地上依然护着手中的红镯,他的心被触碰。
怀中的抽涕更激发他的保护欲,他将眸光转向水尹仲,那目光不是询问而是质问,似乎在质问他的爷爷对罗衣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凌乱的发丝,红肿的脸庞,渗血的薄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下如此的重手?
“你这什么眼神?”水尹仲似乎理解了。
“无月,你在怪我?”
水尹仲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咄咄逼人的丫头,此时会演出这么一出戏?没想到活了这么久居然会让丫头摆了自己一道,很是气愤。
“无月,我想回家,那里没有人抢我的东西”
“好,我们明天就回去。”梁府也自然没有敢抢,水无月将凌乱的发丝置于耳后,轻语道。
“笑话,血镯不留休想离开。”水尹仲喝道。
“爷爷,她是孙儿所爱,是想要保护的人,若今后有关于她的一切一定要告诉孙儿,因为眼中看不得她一丝伤害,那样孙儿会心疼。”
这是警告吗?
水尹仲顿时一退,任他如何想都不会想到,自己在亲孙的眼中竟然比不过一个丫头,想着刚才的话他有些心寒。
这时,水墨将银杖重落于地发出清脆之声。
“无月,你可知自己的身份?这又是什么地方?”
水墨在提醒水无月莫忘自己的身份,水尹仲才是他的亲爷爷,水府才是他的本,月族才是他的重心。
“无月知道。。。罗衣。”
水无月刚说完便看见罗衣晕倒在自己的怀中,顾不得其他,水无月立即将她抱起送到了那独居的屋内。
独居外,小玉正四处张望一直未看到罗衣的身影很是着急,清晨罗衣被叫走随行的仆从不让自己跟随,她本不愿意奈何他人的屋檐怎能不低头,现下见水无月抱着罗衣走了进来,更得知自家主子已经晕迷心中焦急万分,急的团团转。
“表小姐,表小姐,这可怎么办,水公子,这可怎么办啊!”
“刚已经把过脉无碍,兴许奔波疲劳了些,让罗衣好好休息就好。”水无月轻手将罗衣放在床上,低声道。
“还是我来吧!”小玉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心,她见水无月正在脱去罗衣的鞋子,立即抢着上去。
“不用,马上就好。”水无月极其温柔脱去鞋子,并掖好被子起身正欲走开,他的手却被罗衣抓住。
“你怎么不揭穿我?”此时罗衣已经睁开眼,并慢慢坐起身问道。
罗衣知道水无月肯定识破假晕倒,只是没有道破而已,无论出于什么心罗衣都是感激的,尤其刚才那暖心的拖鞋使她不得再装下去。
“也许你的方法才是最快最好的。”
刚才他们几人有些僵持,若不是罗衣晕倒水无月也不会断然离开,未有争辩,所以这个办法很好。
罗衣抬头静静看着眼前的人,这样风轻云淡之人才是梦寐所爱,怪不得千年前会对他如此着迷,因为他确实有魅力。
“谢谢!”
“相信我会保护好你,我们缘是我求来的断不会放,哪怕是千年我也会执着。”
千年!
罗衣听到这两字眼中的泪水不自觉就落了下来,她与水无月不正是千年之约吗?
水无月帮她轻轻擦拭眼泪,直到泪尽人眠他才离开那间屋子。
“好好照顾她,这可以消肿等她醒了帮她擦一下。”当门轻闭水无月递给小玉一个瓷瓶,并交代道。
“好的。”小玉刚也看见罗衣左边的脸红肿着,不知缘由不敢问询。
屋内,罗衣睁开眼将门外人的话都听在耳里,她抬起左手摸着那红肿的左脸,不禁笑了起来。
当时在水尹仲的厅内她本想离开,但见到厅外远处那抹熟悉的白影,便计上心头戳着水尹仲的痛处,他的隐讳处为的就是让他生气,果不其然罗衣做到了。
“打的不疼吗?”白十二靠在床边望着罗衣问道。
“疼,他下手可真狠。”
“知道疼还激怒他,你这巴掌本可以躲过了,又何必呢?”白十二虽然在镯内外面的言语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水无月必然不会让他们单独将我带走,往往亲眼所见才能更直观达到目的。”
“好,希望如你所愿。”
“定于后日吧!后日就去取噬心壁。”
“好,那就由我将他们引开,不过你一定要按照我告诉你的方法去取,千万别忘了。”白十二再次交代道。
“恩。”
。。。
“你太冲动了。”水墨坐在一侧沉声说道。
“是,我知道。”水尹仲也意识到刚才的冲动,事后也为了这事在懊恼着。
“按照无月的性子,怕是会将那丫头看的更紧,取镯更难了。”
“没想到那丫头会摆我,不过经过这件事情更让我确定该除掉谁,才是首要的事情。”
“谁。”水墨疑惑。
“那丫头。”
“她???”就因为今天的事情所以水尹仲要除掉罗衣,这个原因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因为她知道反京复凉。”
水墨一惊,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语气也低沉了许多立即问道:“她如何知道?”
这太可怕了,反京复凉之说只在他与水尹仲之间,没有第三人罗衣又怎会知道?
“我也不知。”水尹仲也同样疑惑。
“这丫头来历古怪,所知更是外人不知,此番如此针对我们必灭之!”水墨皱起眉头眸光凌厉道。
“同。”水尹仲也同样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