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元望着眼前的箱子简直傻了眼,不知从什么地方下手,也许是尘封太久箱子上早已灰尘满布。
“我记得是这两个中的其中一个。”白韶睿指了指身旁的两个箱子,并蹲下为其擦拭表面浮尘轻轻开启。
“当年你离开宫中时,我就被父王安排到这里看这些皇卷,然而那时候因为你的离开,我曾埋怨父王很不甘待在这里,所以并没有全看只是选择了几卷,现下想起来很是后悔。”
皇卷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那都是确认为国主之人才可读阅,里面记录历代君王有明有暗的事迹,真真实实毫无半点隐藏,这些内容也自然不假手于人都是历代君王亲笔所写。
两个箱子被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放满了用锦帛包裹的竹卷。
白韶睿取出其中一个将其展开又瞬间卷起,白韶元问道:
“既然有所后悔,何不现在继续看下去?”
白韶睿并没有停下继续做着展开合上的动作。
“时间不许。”
白韶元也弯下身在另一个箱子中找了起来,而他们的目标就是凉国一百三十五年,记录康靖王的时间。
。。。
罗衣坐在马车内想起白十二的话眉头微拧,她怎么也想不通既然水无月来了,为什么不见面?
偶然还是故意?
难道他也怀疑自己偷了噬心璧所以跟踪自己?
罗衣越想心中越是不快,索性走出车外坐在另一边。
“姑娘,你这是?”身旁多了一个人,骆时雨疑惑。
“你家主子来了是不是?”
骆时雨微愣,就来一旁骑马的影也愣了一下。
终究隐瞒不了骆时雨选择了点头。
“那他在哪?”
“他看的见你,而你见不得他的地方。”
听到骆时雨的回话让罗衣瞬间炸了毛,什么叫他看的见你,而你见不得他的地方?
这叫监视吗?
罗衣调整了心态,将脚放下任由晃动着,她静静靠在一边望着蓝天,看着天空中数只鸟从眼前飞过,淡淡说道:
“我要见他。”
骆时雨握着马绳的手稍稍紧了紧。
“好。”
当马车行出千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罗衣知道要与水无月见面了,只是心中诧异自己明明就在身侧,并没有发现骆时雨有异常,他怎么和水无月联系上了?
这一点她真的想不通。
马车停下影和骆时雨也退离了百米的距离,罗衣下了马车视线落在来时的路上,片刻之间,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骑马而来,白衣墨发飘飘逸逸,微微飘拂,由远至近,下马站于罗衣面前,当四目相对,仿佛星辰落于浩瀚的大海,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只是一日未见怎奈水无月已将相思化作骨。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我?”罗衣心中的闷意在见到水无月这一刻顿时消了,她轻声问道。
水无月依旧炽热的眼神望着罗衣,若是眸光可以融化一个人,罗衣早已不见踪影,罗衣转了转身朝着马车靠近,试图缓解此时的尴尬。
“我怕你不想见我。”
“若是我不问,你就一直跟着?”
“嗯。”水无月朝前一步,与罗衣的距离靠近了些。
“你说过每个人都该有自由,我想在你的自由外守着你,保护你。”
背影中水无月并没有看见罗衣微闪的目光,他伸出手将心心念念的小手握在手心处,水无月是不善言辞的人,除月灵之外很少与人说话,但自从遇到罗衣之后一切就变了,他喜欢上与人沟通,尤其是眼前的人,享受那种爱与被爱的那种感觉。
“我。。。”心虚让罗衣不知如何开口,本以为再见时就是离别的话语,但现在的局势看来怕是不行了,最起码她还没有进入隐村,还不能脱离骆时雨的保护,最重要的她无法开口,无法在此时说出那样决绝的话语。
再等等吧!
等找到了另外半块噬心璧一定能够说出了,罗衣暗自解释着。
“走吧!”水无月将罗衣扶上了马车,自己则是乘马而行。
马车被四匹马包围着缓缓前行,水无月的那身白衣尤为显眼,他拉着追月的缰绳紧靠在距离罗衣最近的位置,而追月也随着马车不急不慢的同行。
马车内,车帘随着马车的摆动,不时掀起一个缝隙,罗衣透过缝隙就能看见身旁的人,当她出了梁府时,从未想过与水无月是这般相见,更没有想到身旁的人会为了保护自己随行,这份用心怎能不让罗衣感动。
可惜,命中已有前路,绝不会再走重路。
想到此,罗衣的面容挂满了失意,她转过眼避开那条缝隙看向他处。
细微的变化,落入水无月的眼中,以为她是因为黑衣人的事情烦了心。
。。。
临近午时
白韶睿和白韶元才从密室内走了出来,出来时两人再不是去时那般神态,而是一脸沉重。
白韶睿坐在床榻之上,右手握着锦帛包裹的竹卷搭与床沿,左手则是垂了下来,眼神中除了疑惑之外还伴有不可思议。
白韶元也同如此,自从通道走了出来就随意的坐在地上,其表情与白韶睿一样。
半响都未听到两人说话,就那样静静坐在那里。
“太不可思议了。”白韶元睁大双眸,依旧一副难以相信的面容。
“皇兄,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白韶睿也想知道他手中记录的东西是否是真实,此时他很希望只是先祖们开了玩笑,又或者说的是一个故事。
“皇兄?”白韶元抬头看向白韶睿,不禁又将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竹卷上,瞬间觉得那手中不是竹卷,而是妖言惑众的言论。
当两人一目十行的翻找关于康靖王的记载,当找到时却又令他们膛目结舌,无法相信。
“不管真与假,你去一趟隐村,根据上述的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真的要去?”白韶元再次确认道。
“那我去。。。”
白韶睿话还没说完白韶元立即逃离了寝宫,高呼一声后消失在白韶睿的视线中。
“还是我去吧!”
白韶元一路朝着内室走去,自己的衣服还在那个屋子,想着总不能穿着明晃晃的内衣走出皇宫,所以又折了回去。
刚到了门口,内室官立即上前递上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