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齐家有了急态,也不会多方打听刘家,给予刘子衿和齐婉儿相遇,制造两人相识的机会,这样的真相怎不让刘信存愧颜,之前他之所以不想说,那是认为时间久了两人自然会有了感情,但刚才听到刘子衿的话,令他无法隐瞒下去。
“凭这点,我还是不相信,怎么说都是齐家伙同你逼迫我在先,想让我改观,做梦。”刘子衿说着便要离开,却听到刘信存大吼道:
“你想让你娘失信于他人,再有罗衣那里你想都别想,她与云寒两情相悦,非你能够相配。”
这话让刘子衿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刘信存一字一句道:
“人我已经娶了,娘怎么算失信?我喜欢罗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更与齐婉儿无关。”
声音不大却足可令十米之内的人听清,并回荡在庭院中。
“少爷。”身旁的小厮低下声,喊着身前的主子。
“干嘛!”刘子衿满满的不耐烦。
“少爷。”小厮依旧低声喊道。
“我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快。。。”刘子衿转头顿时怔在当场,将剩余的话也没有说完,停在那里。
弯曲的回廊,漆红的亭柱都不及那抹粉色吸引人,齐婉儿本应该回自己的苑内,却被不远处的声音吸引,从而慢慢靠近,越近听的越多,越多便更是心塞,今时今日才知道,自己与刘子衿的相识是家人故意为之,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什么刘家希望家业稳固才来寻得自己,原来的都是齐家为自己筑造的谎言,其实自己不过就是孤独的小偶,无人知,无人寻。
怪不得刘子衿会不爱自己,怪不得他会讨厌自己,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家的错,刘无意亲,齐强于联啊!
傍晚的余晖落下,只留得一丝光明,足可照亮院内的几人,清风徐徐垂扬起齐婉儿的青丝,她闭眼双眼不敢正视前方,更不敢看众人的眸光,单薄的衣衫也随风而扬,显得她更加寂寞,更加无助。
片刻,她慢慢抬起脚步朝着自己的苑内走去,这一刻她并没有哭,因为脑空,心空,处处空了。
“婉儿。”刘信存看着单薄的齐婉儿心中不忍,所以轻唤着她。
但前方的人并没有停下,慢慢消失在前方。
“你啊!你会后悔的。”刘信存负气的也离开了,只留下刘子衿呆站在原处,如果换做以前他必不会有所悔,可刚看到齐婉儿那无助的样子,他似乎真的有了悔意。
他真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少夫人?”回到屋中,婢女见齐婉儿靠在床边不语,面容更是说不出的神色,于是喊道。
“琳儿,休息去吧,我想休息了。”
“少爷刚也是无心的话,少夫人不要多想,小心伤着身子。”婢女实在不忍心看着齐婉儿的模样,说道。
“你休息去吧,我没事,只是累着了。”
“好,那奴婢退了。”婢女说着慢慢退出屋内,并关闭的屋门。
屋内又剩下齐婉儿一人,桌上闪烁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来回摇晃,那双呆滞的目光看着幔帐,其脑中想着自己的父母耳边的话语,一遍遍,一句句,原来都是编制的谎言,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刘子衿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她的父母之命的缘,为了这个缘她关闭情商闺中等待,更是期待者能够与缘分的那人相见,相知,相爱,直到今日才知道是个笑话。
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齐婉儿慢慢直起身,将右手伸向枕头之下,从里面拿出一个荷包,并将荷包紧紧握在手中,再狠狠的摔至床榻的另一角落,在刘府多日从未如此的气愤难受过,即使面对刘子衿多次冷嘲热讽,也没有如此的感觉,那闷于胸口处,无处可泄的滋味,着实让她难过。
荷包扔了,但是她依旧难受却又哭不出。
于是慢慢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呆滞片刻,再慢慢取掉头上的发钗让发间不含一物,三千青丝落于前,齐婉儿看着此时镜中的自己,双眼中的泪水顺势而发,势不可挡,这一刻她感到委屈,忽然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导致这一切不是刘家,而是自己父母太执着于承诺。
而另一边的云府
云寒如昨日般在原地等待着罗衣,并牵着柔荑的手踏入云府内,虽是短暂的路程,对于他而言已是足够,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罗衣虽然没有见到云寒,但是白十二有告诉过自己,云寒就在不远处,所以才会问道。
云寒一愣,眉头同样一皱,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这般无用,竟会被人发现跟踪?
“说说看,为什么要跟着我。”罗衣很自然的投入到云寒的怀里,一切是那样的自然。
“想见你。”云寒想不出什么答案,只能随心而论,他确实是想多见见怀中的人。
“我也想你。”一句话深得罗衣的心,两人虽是天天见面,但短暂的分离也令罗衣有了丝丝念想,今日她回眸多次都未见其人,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云寒在哪个角落,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惜云寒藏的很深终究见不到其人。
“这个送给你。”罗衣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绳递了出去,云寒望着红色不解,红绳的意思他懂,罗衣此时拿出送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罗衣懂得,笑着拉住云寒的左手,将手中的红绳系在上面,并低声说道:
“这红绳又称姻缘线,在神话中,有这样一位老人,在每个人降生时分,他会在其小指上系上一根红线,另一头就是与其今生注定了姻缘的人。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亦可喻为定情信物,它是爱情的象征,恋人各自在手腕佩戴一只,男左女右,代表永远在一起、一辈子相守。”
“真的?”云寒听着越发激动,双眼直直盯着手腕上的红绳。
“那你愿意帮我系上吗?”罗衣双手伸向前方,左手握着令一根红绳道。
云寒笑做不语,答案不言而喻。
当系好之后罗衣又重新回归到身前的怀里,红绳事件罗衣记得,之前也曾送过云氏同样的红绳,现在想想,罗衣也觉得那件事自己做的欠妥。
一日的时间就这样匆匆别过,云府欣喜刘府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