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将水无月晾在一边?”白十二出现在云寒的书房内,见两人正情浓聊着趣事,存心打扰道。
罗衣白了他一个眼,从云寒的怀中站了起来,有了云寒后确实将水无月忘到脑后了。
“你去哪?” 云寒见罗衣越过自己向外走去,问道。
“不是我,而是我们,水无月到府中住宿,你不应该尽到地主之谊?问问他住的是否舒心?”
“好。”云寒笑着站起身走到罗衣的身旁,握着她柔荑的小手,一同走出屋外朝着西苑走去。
两人刚到西苑处就看见骆时雨立在一旁满目正色,当见到罗衣时才稍稍松了绷紧的面目。
“他在里面?”
骆时雨点点头。
“那我进去看看他。”
骆时雨还是点点头,当罗衣和云寒慢慢走入,骆时雨的眉头又再次拧紧,只因那双人相握的手。
那双手紧紧相握毫不隐藏,那样的自然。
骆时雨彷佛看到自家主子的不开心。
“可有不便之处?”罗衣大步走了入屋中,问向水无月。这样的出场让屋内的人诧异,并急忙丢下手中的书。
“又在看什么?”罗衣松开云寒的手走到水无月的身边,拿起刚落下的书瞅了瞅,惊讶道。
“这不是前两日我刚看完的吗?”
“恩,刚巧带了出来。”水无月避开罗衣的双眸转眼望向云寒,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罗衣并不知道水无月书房内的书,他早已看过多遍,但由于罗衣看过,水无月又再次拾取慢慢细阅。
“走一起吃饭去吧!”正好饭点时间,罗衣好久没有和云氏共餐了,现在想想就很开心,脸上的笑容感染了水无月,让他有片刻的失神,这转瞬即逝却被云寒扑捉在眼里,男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水无月喜欢罗衣。
“走吧!”也许是想告诉身旁的人,他才是罗衣专有,云寒将罗衣的握在手中,一起抬步朝着另一个院子走去。
而水无月选择默默走在身后,给人一种孤独感,这种感觉让骆时雨感到心疼。
席间,罗衣靠坐在云氏身旁,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将所见所闻又再次和云氏说了一番,云氏听得也欢笑不已,云寒静静的为罗衣碗里添加着菜,从而让罗衣不用有伸手的动作,只负责吃就好。
云氏虽对水无月笑语,但所有人都会感觉水无月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夹在一家人吃饭中多余的人。
也许罗衣感觉到了,她伸手为水无月夹了一个素菜放入他的碗中。
虽然整个过程中云寒和云氏并没有表露异常,实则云寒嫉妒的要死,他有种罗衣慢慢靠近水无月身边的感觉,那种感觉令他不爽。
终于等到离席云寒很快将罗衣拉出了屋内,留下云氏对着水无月尴尬一笑,两人走到了府中另一侧,云寒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它嫉妒了。”
罗衣扬起笑脸,踮起脚尖往云寒的脸部啄了一口。
“这下可好了?”
“好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好?”
“为什么?”
“因为你太优秀了,很容易让人有所误会。”云寒大手一揽将罗衣困在怀中。
“可惜呀,我这里已经有了烙印,想知道那上面烙了什么吗?”
云寒双眼直视着罗衣似在问:是什么?
“那上面烙了云寒。”
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一句话,云寒感到无比的安心,于是拉着她的手慢慢朝着长廊的方向走去,刚好遇到回屋的水无月。
“少爷,表小姐。”竹青是受云氏吩咐为水无月指路。
“竹青你回去吧!我和少爷引路就好。”
“是。”竹青退到了一旁。
“云府比梁府人多,自然也就闹了些,如果有不习惯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罗衣知道水无月沉闷的性格,只是这一开口却是另一种感觉,让人觉得她就是云府之人。
此时已是晚霞落幕,不远处走来几个提灯的人,为长廊中挂了一盏,灯光昏暗看不清几人的面貌,也自然不知道水无月暗淡的眼眸。
“水无月,这个给你。”
水无月停下脚步接过罗衣递来的荷包。
“这是安神香,里面是草药和花瓣混合而成,无任何副作用,它可以助你睡眠。”
最近罗衣经常听到水无月吹奏那首忘忧,以为是失眠的缘故,其不知是帮助自己。
水无月点点头,将荷包握在手中背身前行,直到进入西苑才变得一人。
屋内,水无月将荷包放在视线之内,心中说不出的感觉,那心口处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深深闷的慌,这么多年的荣辱不惊,云淡风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好想找一个发泄口,难道。。。
这就是喜欢?
他喜欢上了罗衣?
屋檐上的骆时雨和影坐在一起,两人虽没有说话,但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故也都心照不宣了。
影朝着骆时雨比了比手势,骆时雨看懂后笑了笑。
“不擦了,今日它的主人不高兴,估计它也不想出来吧!”
这匕首虽然在骆时雨身边已有十几年,对于骆时雨而言它还是属于水无月所有,自己只是帮忙保管而已。
此时两人已在高处,云府内的近景都在眼中,虽是黑夜上空,但繁星点点又是一番景色,如果影和骆时雨是对情人,那么无疑是最浪漫的地方,然而是两个最正常不过的男人。
这样的美夜有情人又怎会错过,罗衣和云寒两人坐在一处,浓浓至深不愿分开彼此依偎在一起。
夜是静的,两人此刻也是静默的,无论是上空的星辰还是那弯月亮,都美的迷失了两人眼,有情饮水饱,有情也可思美图。
这样的美夜却因为多了一个魂,而显得孤独。
罗衣侧过脸望向不远处站立的白十二,心中说道:
“云府中你可以随意出入,怎还如在梁府中那样的拘束?”
白十二不理转身移到另一处,墨绿色的长袍在黑夜里是一道黑影。
“怎么不说话?”
“我没有拘束,想出现时我自然会出来的。”
“你去哪?”
“只有上着方能志远。”
罗衣摇了摇头,并没有理解白十二说的什么意思。
然白十二只是加入了观星行列,坐在骆时雨的身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