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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七十九章 邹井中毒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薛策和你不适合。你们一起长大,他只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并没有过多的情愫,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奉懿当然清楚,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奉懿:“母后,如果薛策娶得不是我,而是公主呢?他会不会愿意?”

皇后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她还这么年轻,天真的像一个刚睁开眼还没飞入花丛的蝴蝶。皇后语气尽是哀婉:“你这又是何苦呢?”

“母后,你不是我,不会了解我的感受,我爱他,从小就爱,不管他喜欢的是我,还是贪图驸马的地位,我都愿意嫁给他,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是个妾,我都愿意。”奉懿的大眼睛里闪着坚定。

皇后仿佛从那灵动的眸子里看到三十年前的自己。三十年前,她是炙手可热的大将军的女儿,大将军手握重兵,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别说世家子弟,就是王孙贵族也对她趋之若鹜。

可她却独独看上二皇子赫连裘,对当时太子的追求不屑一顾。可偏偏赫连裘无视她,对她的美貌毫不动容,她也曾问母亲:“如果二皇子娶的不是我,而是大将军的女儿呢?他会不会愿意?”

当时自己的回答和如今奉懿的回答如出一辙,可后来呢?赫连裘坐上了皇位,江山不稳,父亲和弟弟为他拼死拼活,稳固江山,她也如愿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想要在雷电交加的夜晚,赫连裘抱着他;她想要生病的时候,赫连裘喂她吃药;她想要他们两人在猎场纵情的驰骋,可赫连裘什么都没有给。因为他不爱她。

赫连裘越是对她相敬如宾,越是让她心中难受,他只把她当做一个工具,稳固江山的工具。她要保住薛家的荣誉,要坐稳皇后的位子,要保证儿女的幸福,她奔波着,独自一人的奔波。

赫连裘的后宫越来越充盈,他宠了一个又一个,每每听到其他妃*中的管弦乐声,皇后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要释放,要找点事做,她将铜钱在石头上磨,从圆形磨成正方形,想用此磨掉心中的妒忌,谁让她是皇后呢,就该心怀若谷,母仪天下。

从坐上皇后的位置,直到今天,她共磨掉了三大箱子的铜钱,一共十二万七千六百个。皇后慢慢感到自己的悲哀,她从未得到过赫连裘的疼爱,哪怕是短暂的宠幸都没有,他对她只是逢场作戏。

然而,这都是她知道的呀,她真的没有后悔吗?

她看着懵懂的女儿,似乎看到奉懿未来三十年的处境,孤独,悲哀。

“你嫁给薛策,以后的日子会很苦。”

“嫁给我不爱的人,我会生不如死。”奉懿的执拗就好似当年的皇后。

皇后不知该怎么劝她,让她将折子拿回去,再好好想想。

奉懿扔下折子,转身离开了雍和轩。

大理寺监牢。阑珊绕着牢房门口转悠,心中烦躁,停不下脚步,眼见着行刑的日子就要到来,薛策没有来救她,就说明那日的伤不轻。但凡他能下床,都要来劫狱试一试。

阑珊敲了敲墙壁,问:“喂,邹井,你和白空明相识数十年,他那么了解你,你就不了解他吗?”

邹井比阑珊冷静的多,他倚靠在墙上,慢悠悠的说:“他变了很多。朱国向北齐进兵就是他挑起的。再说,”邹井话锋一转,“谁说我不了解他。”

“他频频出招,别说接招,你连自保都困难。你要是真了解他,知己知彼,怎么能屡战屡败。”

“你不就是想活命嘛,”邹井不屑的说。

“难道你不想活命?”

“哎,”阑珊听见邹井打哈欠的声音,他伸了个懒腰,躺在干草堆上,“我不用担心。”

“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怕死。”

邹井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优哉游哉的样子和白空明竟有几分相似。

“想活命有两个办法,劫狱……”

邹井还没说完,就被阑珊打断:“上次的亏吃的已经够大了。”

“那就立功。”

“立功?”阑珊没有明白。

“立大功,将功补过,免除死刑。”

“立什么功?”阑珊问。这次却没听到邹井的回答,不多时传来邹井的鼾声。

“喂,喂,”阑珊不停的敲墙,邹井仍旧没有一点回应。阑珊坐在干草上,想着邹井的话。立功?她现在可以立什么功?

阑珊的思绪从赫连柏、铭王爷、淮王爷、太子、大将军几人的身上游走了一圈,忽然定格在大将军身上。

“对了。”阑珊的粉拳敲在手掌中,计上心来。

等邹井醒了,阑珊商量道:“你告诉我孙云鬼军的位置,我救你出去,怎么样?”

“你要用鬼军立功?”

“对。我有种预感,感觉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我心里放不下,得赶快出去。”阑珊忧心忡忡。

邹井又大声的打了个哈欠,阑珊觉得有些不对劲,邹井最近瞌睡打的怎么这么勤。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她并没放在心上。

“我告诉皇上鬼军的位置,自救不更好,还用等你来救我。”邹井不屑的道。忽然他眼前一亮,认命的心里闪过一丝光辉,或许自己在死前还能摆白空明一道。

阑珊不解的问:“我也很纳闷,既然你知道怎么脱罪,为什么不去做?”

“铭王府西十五里梅景山道观。”

阑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鬼军位置。我时日不多了,如果你能活着,想让太子坐稳江山,必须杀了白空明。”

阑珊将身体靠近围栏,想看看邹井现在的样子。阑珊:“你怎么了?”

“白空明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

阑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碗。隔壁又传来邹井的话,邹井:“你没事,他不会蠢到将两个人同时杀死,太引人注目。他怕我说出不该说的,必须先杀我。”

阑珊的心稍稍放下,只听邹井又说:“也留你不了几日。”随后自言自语似的嘲笑:“这毒他用过几十次,杀过数十条人命,还是我教他配制的,没想到竟然栽在这上。”

“你该有解药吧。”

“此毒无解。以我现在犯困的频率,我已经中毒至深,无药可救了。”

阑珊此刻无意打了个哈欠,突然全身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寒冷。她仔细回想,这几日自己似乎睡的也比前几日多。

阑珊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发颤的问邹井:“大理寺监牢内被毒杀,只要审问狱卒就能审出白空明,他怎么这么大胆!”

“这种毒药叫半月散,顾名思义,就是服用半个月才会死。是由无毒的草药制成,各种草药之间彼此相克,就形成可致命的毒药,仵作检查不出人是中毒而死,只当做是突发急病。”

“这药是你研制的?”

邹井又打了个哈欠,阑珊只觉他打哈欠的力气越来越小。

“当然不是,是我师父的弟弟,一个四处游荡的大夫。半月散伤人气脉,无药可治,无人能医。”

“我好像也中毒了。”阑珊泄气的坐在地上,“我这几天也困的很。”

邹井轻笑了声:“这下好了,告诉你鬼军的位置也无济于事。”

阑珊耷拉的眼皮忽然睁开,她不能坐这等死,毕竟阎罗王的刀刚举向她,还没有落下。靖儿还在危险中,就算阎罗王勾了她的魂,她也要大闹阎罗殿,回到阳间救出儿子。

“你还有没有关于铭王爷的把柄?”

邹井却没有回答。

阑珊不由的纳闷,邹井已经是铭王爷的弃子,他也不是个忠肝义胆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还替他瞒着。

“喂,邹井,没死就得拼一下,我认识个神医,他医术相当高明,没准能治好我们身上的毒。”

依旧是沉默。阑珊感觉不对劲,难道邹井又睡着了?可怎么没有鼾声。

“喂,有人在吗?”阑珊大力的拍打牢门,喊着:“狱卒大人,出事了,快来救人啊!”

好一会,走廊尽头才出现懒散的狱卒。

“你快看看隔壁的人,他怎么没声音了?”

狱卒到邹井牢门前,不知道见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脸上既不是惊恐也没有得意,而是满脸的郑重,他赶忙朝牢外跑去。

不一会,狱吏脚步匆匆赶到邹井的房门前,狱卒打开门,几人走了进去。阑珊在自己的牢房里听到低沉的声音:“已经死了。”

狱卒将邹井的尸体搬出去,阑珊喊道:“麻烦狱吏大人向皇上说一声,我有事情要禀告。”

狱吏可笑的白了她一眼:“见皇上,你算什么东西,说见就见。”

阑珊立马改口:“见吕国吕大人也行,我有事情要交代。”

“你有事情交代?”狱吏转过身来,“你马上就斩首了,交不交代的有什么用,要交代先跟我交代。”

阑珊见狱吏看到邹井死掉的平静样子,猜到他的死和狱吏脱不了干系,自然不能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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