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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三十章 林休背水一搏

距离淮王爷最近的军帐内,放置着一具烧焦的尸体。这具尸体五天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五天前。淮王爷初到边境,在俯临城县衙细读了此案的案卷。又去最近的军营调集五千人马,在俯临城内的空地设置营帐。

刚刚搭建好营帐,就见一士兵大喊:“你要干什么?”

这一声呼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一身着兵服的士兵正手持弓箭,箭头直指淮王爷。

士兵的喊叫惊了他,他手上一偏,箭射中淮王爷小腿。营中士兵将其团团围住,他扔下弓箭正打算逃跑,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带火的箭,正中那人胸口,他的身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而射箭之人,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当真鬼魅。

不知箭上抹了什么药,不是毒药不致于送命,却又让伤口始终不得愈合,动不动便鲜血直流。

军医进账,重新包扎了伤口,血是止住了,可是依旧没有长好的趋势。

淮王爷向口中倒了一大口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细细思量。他越来越坚信这些匪徒与赖丘没有关系。这人明显要杀掉自己,自己是皇子,一旦死在此地,赖丘交不出凶手,只能兵戎相见。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一心想杀掉自己,为什么不涂剧毒,而涂这种莫名的药。

“报。”正想的出神,门外有人呈禀。

见士兵呈上来的是封家书,淮王爷明显有些惊讶。但一想定是寇瑾来的书信,不禁面露微笑。

淮王爷从信封中拿出书信,当一个个没有穿衣服的字暴露在眼前的时候,淮王爷异常震怒,一脚将兵器架踹翻,刚包扎完的伤口又是鲜血一片。

叶唐不得不再次去找军医。淮王爷经腿部的伤痛后,渐渐缓过神来,他目光追索到落款的位置,落款上并未写上姓名,信封上也只写了淮王爷亲启几个字,字迹不是熟悉的。

定是太子的把戏,淮王爷面无表情。他将信随手撕了,扔在一边。不打算去考究事实,即便是林休真的怀了孩子,也不是分心想她的时候。

淮王爷一边让军医处理伤口,一边拿起地图细细琢磨起来。

秋高气爽,太子府里邹井与太子在下棋。

“想不到你竟是个棋艺高手。”太子下完一子后哈哈大笑。

邹井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是殿下略胜一筹。”

太子拿起已经凉透的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这一盘棋下了整整一个时辰,两人旗鼓相当,最终太子获胜。

邹井绝对称得上棋精,对于高手来说,险胜才是最酣畅淋漓的痛快。

“殿下,听说淮王爷在边关只是踹翻了兵器架,便全当没有此事,我们似乎低估了他。”邹井道。

“本王也听说了,他就是憋在心里,不敢做声罢了。你不了解,他的胆子小着呢。”太子不以为然。

“小人有办法激一激他。”邹井一想到鬼主意,本就小的三角眼越发的成了一条缝。

太子随手一扬:“不用管他,本王的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太子造作忧愁般叹了口气:“本王这个三弟,什么时候能学的聪明些。”

“小人不太明白,太子爷说淮王爷生性胆小,可怎么敢处处顶撞您,还敢去边境查探如此危险的事?”

太子接过婢子送来的新茶,险些没笑出声来,解释道:“六七岁的时候,承淮跟本王抢一把折扇,被本王打了一顿,半个月没下床,他母妃便告诫他从此不可与本王冲撞,谁成想承淮被吓破了胆,日日唯唯诺诺,家宴上见到本王连筷子都不敢拿。那个时候他母妃正盛宠,父皇便下了一道旨,若他与本王言语冲撞,可恕无罪。也有好几个月,才慢慢敢开口。”

“殿下竟从儿时便威慑四方,小人敬佩。”

太子欣然一笑,这高帽戴的恰到好处。“他呀,就是嘴上痛快痛快,本王治他的时候,他连喷嚏都不敢打,这次去边境也不知道跟谁借了胆。”

“殿下说的是,谅他也成不了大气候。”

“来,再来一盘。”说着太子摆开了阵势,准备与邹井再战一盘。

这一日秋雨正浓,孙年命人在林休的房间里早早燃起了炭火,林休吃着婢子送过来的饭食,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在嘴里越来越觉得味同嚼蜡。孩子快五个月了,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与其等淮王爷回来将自己母子二人处死,不如在孩子月份还小的时候背水一搏。

突然,林休放下筷子,将桌子掀翻在地。

坐在一旁休息的四个婢子齐刷刷站起身来,一位婢子沉定的问:“夫人怎么了?是饭菜不可口吗?”

林休背对着她,指着门口:“叫孙管家过来,我有事找他。”

“孙管家正在王府处理府中事物,不知夫人有什么吩咐,吩咐奴婢就好。”

林休转过身,惊奇的望着她。林休从未注意过房间里的四个婢子,以为他们是孙年随意指派来的。林休仔细观察说话的人,她的年龄稍长,说话镇定有序,定是淮王府里主事的婢子。

“吩咐你也行,我要吃凤阳楼的玲珑面。”林休双手环于胸前,盛气凌人的说。

那婢子欠了欠身,回道:“奴婢这就差人去买。”说罢示意另三个婢子来收拾摔碎的碟盘。

“我不吃你买回来的。偏宅距离凤阳楼那么远,面回来早就成了一坨,还怎么吃。”林休刁难道。

婢子不惊不躁,面露微笑:“奴婢将凤阳楼的厨子请到偏宅来,带着面粉和酌料,定会做出相同味道的玲珑面。”

林休一手托着胳膊肘,一边咬着手指,这个婢子还真不好对付,林休又道:“看来你真是不懂美食,灶子不同,烧的柴火不同,做出来的面大有区别,就偏宅的灶子,根本煮不出玲珑面的味道。”

婢子又欠了欠身:“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要吃正宗的玲珑面恐怕要等一阵子。奴婢这就命人在王府里修个一样的灶子。”

林休惊的嘴巴张开半天合不上,这婢子为了让自己不出房门连这办法都想的出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也不是我要吃,是你们淮王府的世子要吃。”

婢子依旧波澜不惊,回道:“凤阳楼位于汴京最繁华的街市上,街市人多杂乱,夫人身子重,万一冲撞到夫人奴婢担待不起。”

“哼。”林休把脸色一摆,不下点重剂是不行了,林休挥手将柜子上的花瓶挥落,摔在地上“哗啦”一声。“我受够了,每天像个囚犯一样囚在偏宅不算,现下屋都不让出,我到底是王妃还是罪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都觉得我从不受宠,也不过见过三爷两次面,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对吧。对,就是野种,是你们家三爷在府外与我偶遇,在客栈里怀上的野种。那天我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本打算偷偷去边境寻三爷,结果却被孙年拦了回来。外面的风言风语说的是我,却是冲三爷去的,我一个弱女子与世无争,能得罪什么人,我为三爷顶着这么大的侮辱,如今不过想吃碗正宗的玲珑面,还被你们百般阻拦。这种日子不如死了算了。”

婢子见林休如此说,也拿捏不准她话的真假,见林休如此发怒,只先当真的挺,赶忙跪下。另外三个还在收拾东西的婢子也齐齐跪下,直呼:“夫人恕罪。”

“奴婢这就去禀孙管家。”说着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三个婢子收拾完碎片,小厮换了张桌子进来,重新做了吃食,林休二话没说,又一把全掀了。对他们重复:“我要吃凤阳楼的玲珑面,否则什么都不吃。饿死这小东西算了,反正你们三爷年轻,不差这一个儿子。”

婢子和府兵们愁容满面,很怕三爷回来怪罪,而他们口中的陈清姑姑却迟迟没有回来。

一整天林休只吃了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毕竟是两个人,半夜时分林休已饿的有些发昏。几次想叫婢子给自己拿点吃的,最后还是忍住了,为了逃出去,必须吃下眼前的苦。

话说,陈清将林休所说的话讲给孙年,孙年想起淮王爷曾提过一次,在客栈中遇到一人与王妃极其相似,难道正是那次?这回孙年也拿捏不好了。

孙年写了封书信,派人送去边境求证此事。

“边境来回起码十五天,夫人为吃玲珑面已经绝食一日了。”陈清面露愁容。

“多派些人伺候。”

“奴婢明白。”陈清当即领悟孙年的意思。

第二日清早,终于等来去凤阳楼的消息。外头清冷,林休提早将棉衣套在身上,一来是为了暖和,二来马上就要入冬,如果今天逃了出去,总要有件衣裳熬过冬天,三来厚实的棉衣里面藏几只金钗更隐蔽些。

林休坐着王府的轿子,一路到了凤阳楼。刚下过雨,街市上没什么人,只有寥寥的行人和衣着破旧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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