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萋作为准女主人,自然是留到最后才请安离开。
丫鬟点燃了烛火,刺骨的冷风不知从哪个空隙入帐,吹得烛影歪歪斜斜。
程柳萋掀开帘子,厚重的帘子在身后发出沉闷的一声“哒”,正是这个时候,烛火熄灭了。
嗯?
被风吹灭了?
程柳萋想叫丫鬟进来点上烛火,但又想着她也乏了,点上烛火不多时也要吹灭,干脆摸黑上床躺下便歇息了。
“皇嫂。”
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程柳萋吓得娇躯一震,险些跌坐在地,亏得那人早有预料扶住了她。
她跌入一个宽大灼热的怀抱,像落入冬日暖阳中,那人的气息扫着她的颈后、耳尖,惊她颤栗。
“你疯了吗?太子殿下的营帐就在旁边,若是被人发现……”程柳萋强忍不适,支起身子,气得秀眉紧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不想让我活了吗?”
女孩责怪的声音刻意压低,声音娇娇滴滴,不似在骂他,更像是在撒娇。
听得人心都酥了。
“是我考虑不周,皇嫂莫怪。”
姜连城笑得邪气十足,嘴上认着错,脸上却全是戏谑,让她恨得牙痒痒。
“再说,夜已深了,怎么会有人发现,难道我那太子哥哥会深夜造访?”
他这话里有话,程柳萋不答复。
姜连城在黑暗中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上床,如山倒一般倾身压着她,强有力的双腿缠着她,让她不得动弹。
紧接着,细细密密的炽热的吻不由分说落在她白皙的脖颈。
待程柳萋从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缓过来,人已经在床上了,她将双手叠在胸前,用力去推他,但她此时已浑身酥软无力,丝毫动他不得,白费了一阵气力后,只得任他为非作歹。
“姜连城,我是你的皇嫂,你这样做你不会感到羞耻吗?”
“很羞耻啊。”
姜连城低低笑了一声,在黑暗中准确的寻到了她的嘴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程柳萋说不动他了。
她实在不知道,他感到羞耻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她挺尸一般躺着,想就这么任他亲完算了。
姜连城非不如她愿。
耳中倏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的裙带松了。
她剧烈挣扎了一下,极力压低声音吼他:“姜连城!”
姜连城还是扯开了她的裙带,却没有再动作。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品味一般安静了许久。
“我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丞相的嫡女不比我好,要美貌有美貌,要身份有身份,对你又一往情深,你别再缠着我了。”程柳萋又试着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反被抱得更紧了些,她叹了口气:“再过一个月,我与太子殿下就要成婚了,我们还在这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你很想当太子妃娘娘吗?”
程柳萋被他问得愣了愣,干巴巴说:“这是圣上赐婚,我这等卑贱之人,怎么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