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郡主,我再说一次,男女有别!”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比那日冰湖里的水更甚。
“你是皇亲贵胄,无需因为做出了一些事情就放低姿态来道歉讨好,我受不起,也不敢受。”
姜妩正要辩解,他再次开口。
“自从结识郡主以来,我的日子一日不安定过一日,我的小命不似郡主那般硬,我这人生来贪生怕死,苟且偷安惯了,不配与郡主有来往,还望郡主日后莫要再来叨扰!”
意思是,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姜妩害的,都是她拖累了他。
是她一身晦气,还带着他一起晦气。
绕姜妩再年幼,也听懂了江执礼的意思。
她的出生注定了她骄傲的性子,她的血液不允许她卑微,当时又年轻气盛,她火气上头,强忍着泪水,提着繁重的裙子,头也不回跑出房间。
出门时一不留神踩到披风一角,摔在了高高的门槛上,将手皮磕破了一些。
“哎呀!”
门外突传来一阵呼痛声,紧接着院子外候着的人纷纷围上去,将她扶起来,对她嘘寒问暖。就连第一个拒她于外的管家也都凑上来了,院子里乱作一团。
屏风后的人却始终无动于衷,姜妩偷偷摸摸的用余光注意着,甚至都没他的一丝动静。
当真是这样了吗?
姜妩屏退左右,自己站了起来。
“江执礼,我姜妩以后再也不会再踏进你府上大门!”
她恶狠狠的摞下这句话,带着人离开了侯府,半道让人将补品捐赠医馆。
在二人决裂之前,京中曾有谣传,江小侯爷与郡主长大后是要成亲的。
现在想想就离谱,白惹得她脸红。
此后,江执礼开始变得放荡形骸,开始留恋乐坊,酷爱一切享乐的活动,短短几月便从儒雅随和的小公子变成了游手好闲的贵公子。
速度之快,变化之彻底,让众人感叹江执礼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变化,只是因为藏不住性子了,暴露了。
秋姑打理好她的发,见她神色不属,便似不经意问道:“郡主,今夜可要去请将军过来?”
在秋姑眼中,姜妩婚后唯一的烦恼就是与阮程进展太慢,热情得不到回应,于是当她见姜妩有烦恼时,便第一时间想到阮程。
秋姑听说这几日吕倾衣因病连着好几日未出现,姜妩和阮程之间少了块绊脚石,进展也快了许久,二人的谈话从无到有,从诗词歌赋能聊到人生哲理,时不时还能一问一答。
“不必。”姜妩二话不说拒绝了。
“为何郡主喜欢将军,却总是在逃避这些夫妻之间总会发生的事呢?”
姜妩咬了咬唇,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说谎,“我还不习惯。”
“总是要习惯的,他可是要陪你一生的人,你要早些习惯这些。”
阮程一行人还未回府,所以秋姑吩咐人去阮程房外候着,准备待阮程回来就将他请到这边。
在姜妩与阮程之间的相处这件事,秋姑好像比姜妩更着急热切。
“何事?”秋姑见她越发失神,便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