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太子妃和燕郡主两个娇客忽然要在府上下榻，阮父和阮母十分惊讶，府上下人不多，阮母就将刘嬷嬷派过去支援。

为了让三人能毫无顾忌过一夜，阮程索性连书房都不住了，一个人去厢房歇息。

丫鬟们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三人就围着地龙坐着聊天。

姜妩发现程柳萋发髻上沾了一片梅花瓣，她离得近，伸手拿掉，一时靠近程柳萋一些，顿时，扑鼻一股阳刚之气。

是男人常用的香薰。

姜妩给燕婼使了使眼色。

燕婼也凑过来，发现程柳萋脸颊带粉，眸含情若秋水，唇上的胭脂也晕到了嘴角，这么一看，唇瓣好像肿了一些。

程柳萋看二人抱在一起，不怀好意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她不禁攥紧粉拳，有些口吃：“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二人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她，笑得暧昧。

燕婼道：“你的胭脂花了。”

姜妩道：“大表哥挺热情啊！”

程柳萋愣怔了片刻，将头垂下，“莫要拿我打趣。”

姜妩燕婼以为她害羞了，知道她面皮薄，也就不说了。

刘嬷嬷的声音响在外室。

“太子妃娘娘、燕郡主、少夫人，水已经备好了，哪位主子先洗？”

她们要分开沐浴，若是三人一起的话，怕是要在洗澡房里嬉闹一阵，这天寒地冻的，身体禁不住。

“刘嬷嬷，怎么是您老人家在这侍候，母亲那边离了您可怎么得了？”

“少夫人莫要笑话老身，夫人那边少了老身也是行的，是夫人让老身来侍奉三位娇客的。”

刘嬷嬷是尚书府上除了秋姑以外，最体面的下人，准太子妃和两位郡主都是金贵的人，要到她们眼前晃悠自然要用得体的人，这才显示得出对她们的尊重。

“我先去吧。”程柳萋见二人都未再说话，才开口。

一柱香之前，太子殿下已经捎人送来了程柳萋的衣物与一些常常戴的首饰。

燕婼与姜妩也没和她抢，不过二人看她明显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燕婼推了推姜妩的肩膀，“谁让你说话那么轻浮，她都快羞成缩头乌龟了。”

“是她太不禁逗了。”

“你不也是，一说到阮程脸色都变了，你也不禁逗。”

姜妩来不及反驳她，又骤然想起今天侯府门外，阮程古怪的眼神，“对了。”

“你之前和阮程交集多吗？”

问燕婼这个问题，倒也不是她怀疑什么，她只是有些好奇。

“小时候多。”燕婼眉头皱皱巴巴的，似是在回忆某段经历，倏忽她眼前一亮，当真触到了记忆深处。

“小时候我初进京都，人生地不熟，我阿爹怕我在京受人欺负，就在赴蒙古封地前将我丢给了一个教武术的先生，这事你还记得吗？”

燕婼看见她点头，才继续说：“先生的学生众多，其间就有阮程。”

“我们练的都是少林拳，可他练的是北派，关键在腿部功力，我练的是南派，着重拳法，我本身就有些底子，但阮程当时体弱多病底子不好，练得效果也不太好，但先生总是让我和他比武，结果时常是我赢了。”

“阮程不服气啊，他很执拗，他练北派却又时常缠着先生也教他南派，我练南派，他也练了之后就时常来找我挑战，我们当时很熟，可是自从他没再到武馆练功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一阵子，之后再见到，都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