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主人江执礼却姗姗来迟,隔着画卷,只见男宾们起立迎接,江执礼一一问候,好不热闹。
姜妩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成婚了,萋萋与太子也婚期将尽,我们仨个,如今只剩你孤寡一人,以后也难得聚在一起了。”
江执礼坐上了主位。姜妩听他正用没什么诚意的声音向各位道歉,真是目中无人。
江执礼在京都树敌不比她少,却还是有不少人冲着他小侯爷的身份亲近他,其中也不见得有几个真情几个假意。
他还这么不收敛,太得意忘形了。
真是不怕有朝一日树倒胡孙散,墙倒众人推。
姜妩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想到的是他鬓角那朵过分鲜艳的腊梅花。
她也看到了画卷后,被众星捧月的江执礼,得意洋洋并以此为乐。
行了,姜妩。
树倒不倒,墙倒不倒与你何干?
少在这多愁善感,总把事情往坏了想。
燕婼可听不见她的心声,听她这么说,只以为她是在感叹三姐妹相处时间少了。
她故意没好气的道:
“难得见面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萋萋在太子府本就难见,他们成不成婚也不过是那样,你虽说也成婚。了,但我可以去尚书府看你,不过是换个地方找你,这有什么妨碍?”
姜妩喜欢阮程,逗她开心自然要提阮程。
燕婼挑眉问:“难不成尚书府的人还不让少夫人的闺中密友与少夫人见面?还怕我拐了你不成?”
什么少夫人?
姜妩回了神,被好姐妹调侃得脸红,有些坐不住了,娇嗔满面:“可别拿我打趣。”
“不过你说完我就豁然开朗,也不觉得心里郁闷了。”
客人还末到齐,怕他们等得无聊,江执礼安排几个丫鬟上了几碟小菜,给女宾们送了几瓶梅花酒。
酒是陆安带人送上来的。
“各位贵女们别担心,这梅花酒是小侯爷半月前命人去来客楼让他们定做的,甘甜可口,芬芳馥郁,吃不醉人的。”
端着酒托的丫鬟们将酒壶放到席位上,陆安身后还有两个丫鬟没动,只见她们手中都托着一个木制托盘,上有一精巧系了红绸带的小戒指。
陆安解释道:“公子怕各贵女们无趣,特让人到贵女们常去的首饰阁让工匠打了两个梅花状小戒指,用来给各位玩藏钩。”
“公子说,今日谁是赢家,便将这两个梅花戒送予赢家,当个彩头。”
京城中大小贵女们都知道,小侯爷江执礼是千万嫁不得的,但若是与之相处,倒是不坏。
他懂得女性的喜好,会为女性思虑,每次宴席都让女宾们兴起而来,兴尽而归。
这梅花佳酿与梅花戒指,正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是简单的流连烟花地的贵公子。
关于他感情的传言也不是没有,但一个比一个离谱,令人难以置信。
有人说,他好龙阳,有断袖之癖。
有人说是当朝太子。
有人说是骠骑大将军之子。
也有人说是国师长子。
这三个人中,太子早已有了准太子妃,大将军之子常年流连烟花巷陌,国师长子有儿有女。
尽管不知道谁才是他的爱人,不少贵女仍为他的爱而不得而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