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米远的位置,一个身姿挺拔的身影出现,印着月光梁青顾这才看清他的脸庞。
“池胥……”梁青顾轻轻的呼这她的名字,身后的人顺便更得更加气愤,抱着她的手一用力,疼得她皱眉轻叫的出来。
池胥还是那副青衫的模样,只是手里多了一条珠粉金丝的发带:“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不过一下午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梁青顾满怀期待的瞳孔瞬间暗淡,若她没听错,这声音里似乎还夹杂这嘲讽的笑意。果然男人靠不得,自己的老婆都被人绑架了还笑的出来,即便是名义上的夫妻……
“少在那边说风凉话,有这时间快点救我!”
身后的女人娇柔的笑了出来:“池胥,你的女人可被人玩过了,就算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说着便故意将梁青顾的衣衫扯开,露出了光洁的长腿,更是将她胸前的碎步一拉,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个白色的肚兜还能避体。
池胥耸了耸肩,带着笑意上前走了两步就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玩过?随意了,我听簪园买来的女人也并非各个都是处女,只要她人没死,我都不在乎。”
梁青顾气的咬牙,手攥的更加紧凑,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本来这女人只想让她表现的像被凌辱过一般,可现在倒好说不定真要灭口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有难竟然还在一旁看戏!”死?她不是没死过,所以在第二次面对这种危险前她应该比第一次更为淡定些才是。可偏偏池胥却将她给激怒,让她无法安静的思索。
“哦?你确实是我女人,可我并不差你一个,没了我再从听簪园里随便捞一个便是,又何必非你不可?你真当自己这么重要?”池胥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语气,似乎真的可有可无。
身后的人传来笑声,好似在宣告胜利一遍。
梁青顾咬牙,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重生机会,若真在东齐死了,那么她再也回不到现代,不仅如此,魂魄也只能游离在东齐无法转世。
她的眼眶里有些微微泛红,可偏偏现在只靠她自己没有办法脱离险境。
“池胥,你真当这么绝情?”她低着头声音凌冽,可头抬起来的一瞬间,眼泪流的满脸都是,不仅如此,月光映着她的泪珠闪闪发亮,显得更为可怜:“池胥,我肚子里可着你的骨肉!你真当这么绝情!”
霎时间,身后的人愣住了,池胥更是如此,背对月光的身影明显一愣,紧接着便是他慢慢起身的动作。
“骨肉么?”他的声音很低,不知是在询问还是自言自语。
梁青顾的嘴角微微颤抖,她也不想说谎,但现在这情况她可绝对不能死!
毕竟池胥自己也是承认了,在成亲前被人下毒所以发生过关系,那么怀孕也无可厚非。在古代子嗣问题可是排第一,况且若真的孩子这可是他的长子,就算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也不可能放着长子不管。
果不其然池胥慢慢靠近了几步,身上也多了几分气势。
可梁青顾身后的人并没有半分退缩反倒是将她禁锢的更紧了些:“池郎君~你可不会武功,你认为我会怕你?”
声音娇软入骨,却带着几分狠劲。
池胥笑着靠近,月光下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梁青顾的身后,随后便是一丝轻笑:“是啊,我不会武功,但你以为在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会武功么?”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慢慢闪起了火光,越来越多的人将其围住,更是一点点的将圈子缩小靠近。
“你方才是在拖延时间?”梁青顾咂舌低问。
池胥挑眉:“不然呢,难不成你真相让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子哥帮你打架?”他嘴角勾笑,若不是梁青顾事先就知道他身体差,绝对不会将现在这人跟“柔弱”二字挂钩。
“放下她还是束手就擒?”池胥对着身后的人笑着道。
那人哪里肯为了梁青顾这么一个女人把命搭在这,自然是选择放手先行撤退。
就在他推开梁青顾的一瞬间,池胥脱下外衣将其整个裹住抱在了怀里,周围的侍卫想追但奈何那人武功轻功了得,并不能将其赶上。
“梁郎君,你可有事?”江寄抢过侍卫的火把连忙冲上起来。又见他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一时间有些尴尬,连忙转过身去。
听到这称呼梁青顾才知晓,方才那扯开衣服的模样江寄并未看到,所以还将他认作男子。而此时池胥有把自己的衣服给了她,所以并未露馅。
“今日真是多谢了。”她慢慢起身朝着江寄拱手。
江寄语塞连忙退后几步:“哪里哪里,在我江家的地盘出事我江寄难辞其咎,还望梁郎君多担待才是。”他挥了挥手,带着一干侍卫先行退下。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江家侍卫,顷刻间如鸟兽散,整个林子里就好似只剩下梁青顾与池胥二人。
见无其他人在场,池胥这才将梁青顾给放开,理了理自己里衣的褶皱道:“衣服穿好,今日耽搁了些时辰,也该回去了。”
梁青顾抿嘴点头,突然而来的清静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方才是她误会了,原来池胥并没有不管而是再拖延时间:“那个……我怀孕的事……”
池胥转身突然用指尖覆盖住她的嘴唇将话打断,一双眸子顿时变得光彩熠熠好似有微波在闪动:“方才你说你有骨肉的事情应该不是再骗我吧。”
梁青顾本想解释,可偏偏池胥此时的目光显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跟被人欺负的小宝宝一般。她的脸骤然憋红,此时让她说出真相总觉得太过残忍了些。
“自……自然没骗你。”她声音呆愣。心里更是有些不甘,明明她才是女人,为何池胥此时的模样更加小鸟依人?这男人的脸是随意变化的么?表情这么丰富?
也罢,今日不说日后找个机会在装流产也可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回去。
池胥的眉色立刻舒展,笑的格外明朗:“这我就放心了。”
梁青顾僵笑着加快的脚步,留池胥一人在后面慢慢走着。等到两人隔开了距离池胥的眼睛逐渐变得狭长而狡黠,嘴角更是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