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说这怀抱坚硬是因为那人身上穿了铁皮做的背心,套在了绒毛衣服的外面,梁青顾的身体变得幼小承受不住这反弹来的力量整个人惊呼的一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听到声音的溪边三人组连忙举着火把跑了过来。见这地上还坐着一个搂着胳膊和雪颈的光脚少女,顿时眼睛都冒出光来。
正对这梁青顾的人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只是稍稍朝他看去便能看见眼底透着火光的阴冷,还有嘴角勾起的冷笑。
“这么久还第一次有娘们对老子投怀送抱啊。”这人直接伸出手将青顾给扯了起来,粗糙的手中拦过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撒开你的脏手!”梁青顾从没经历过这般情况,突然而来的恐慌冲刷了掉了她的理智,她费力的挣扎着,但奈何男女的力量悬殊,就连双脚也被他举得离开了地面。
而站在她身后的则是之前那个胖男人,本以为他是这几个人的头头,却不曾想原来这络腮胡才是首领。他屁颠屁颠的朝着梁青顾的脸就狠狠的扇了过去,在这林中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声。
“臭娘们,跟我们齐大爷这么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在这么闹就给你舌头挖了!”
梁青顾被他恐吓的整个人跟着一颤,不过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也让她自己清醒了不少。这里已经是她不熟悉的古代了,她若是只会挣扎恐只会将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被掌掴后的眼里不但没有因为疼痛而激发出的泪水,反倒是更为坚定的凝视。
“哟,齐爷,这娘们这么还脾气还挺暴,还挺耐打的。”
身旁那胖子发出猥琐而油腻的笑声。
梁青顾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就算能挣脱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势必会被他们追上,所以现在只能祈求自己那不太靠谱的恐吓能不能对于这几人起到什么作用。
“还未弄清楚他人的来历就随意下手,难不成你就不怕自己不得善终么?”
她说此话时心里其实都是虚的,但面子上却做得气势十足,俨然一副公主微服出巡的模样。
那胖男人好似看笑话似的对着她的脸又是来了一巴掌,因为吃痛,梁青顾整个人又跟着颤抖了一下:“拽什么拽,这安平镇就属我们齐爷最大,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丫头就让我们不得善终?”
胖子抬手就准备朝着她的细腿探出手去。
为首的络腮胡却眼神凝重立马抬手将其给拦了下来:“慢着,还是别轻举妄动。这女人虽然穿的跟个婊子似的,但这裙子上的珍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用的,就算是白州府的夫人也不敢再裙子上挂这么多珠子!”
更何况是这么圆的珠子,就算是人工打磨过也做不到这般圆润。这等于就是把钱挂在衣服上啊,若真是个没背景的小丫头,谁敢这么穿?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人。”
“我?”梁青顾见自己这番恐吓似乎有了些效果,整个人心里顿时松了半口气。可她在这世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细细的将脑子里所有的名字都过了一遍后,只想到了“浮商”两个字。
“我是浮商的妻子,只不过来安平镇玩玩罢了,结果迷路了却被你们给逮了去,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连我都敢动。”
那胖子冷冷一哼:“我管他浮商沉商是谁,爷爷我可没听说过!”但他此话一出,方便的络腮胡子就狠狠的朝着他的脑门拍了下去:“不读书也该多听听,浮商你个废物都知不道,这天底下除了浮商公子哪里还有人敢叫浮商。”
梁青顾的脸色故意露出了几分得意,但络腮胡却并没有想要手软的模样:“妻子?虽说那人女人颇多但我可从未听说他有过什么妻子,看你这模样不过是个小妾吧。”这身上的珍珠倒也有些浮商家的气势,只是……
“臭娘们,你以为东齐人能在我们西越有多放肆?怕是脑子不清晰。”他的语气一冷,转身对那胖子说:“用你那裤腰带把她给我绑树上别让她跑了,裙子上的珍珠全撤下来一个不留。”
梁青顾没想到这人的名字在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管用,虽说嗔之前已经告诉过他来到这里的他出来的次数有限,但如今也算是到了个紧要关头,也该让他做点什么了。
“嗔,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有约定,若是我死了,想必你也不好办!”
她一边挣扎着身体一边低语着,可叨叨了半天体内却没有半分反应。难不成嗔真的就出不来了?
那胖子见她自言自语直接伸出手将他的下颚给紧紧捏住:“哟,现在知道怕了?臭婊子!喊谁也没有,现村民都上山顶上迎月了。”胖子大笑着将她的腿给抬起,对着裙摆上的珍珠流苏坠子就拉扯起来,趁机揩油。
这动作让那络腮胡看了去,连忙指着他呵斥道:“赶紧扯了珍珠走人,有了这些珠子什么女人没有?”胖子顿时泄气,虽是这么个理儿,但这女人的皮肤太嫩了,忍不住啊。
丝线断掉的声音连连响起,珍珠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好像枪子儿一般冲击着梁青顾的心脏。本是坚强的她此时的眼里却也沾染了不少的雾气,难不成自己真要被困在这里?
天色渐渐变黑,还未等这珍珠被扯完就听到远方的林子里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爹,这林子里好像有人,估摸着是迎月的,我们赶过去汇合吧。”
梁青顾的眼睛骤然睁大,就跟看到了希望一般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企图发出更大的声音引起来着的注意。胖子直接将她的嘴给紧紧捂住,更是恨不得直接将她打晕过去。
这女孩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那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梁青顾耳里时,接连这的是哪女孩惊恐的喊叫声:“爹!”
梁青顾闻声转过头,只见那跟着女孩身边的老翁不知为何就跟疯了似的朝着络腮胡就胡乱的甩起双手来,像在打人又像是在撒泼。
“臭老头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连老子都敢打!”齐武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人来,来的还是这么一个“熟客”。他毫不客气的就伸出腿狠狠的赏了一脚。
老翁本就年纪大了身体不硬朗,被他这么一踹就直接摔到在地怕也怕不起来。
“爹!爹!”
那女儿睁大了眼睛冲过来直接拦在了络腮胡和老翁的中间,就连梁青顾也跟着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会发生这等变故。
那女孩儿将她父亲抱着,一边趟着泪,一边大叫:“齐武!你就不怕我们去白州知府那里报官么!”
那络腮胡听着小姑娘这么说,顿时笑的更厉害了,立马又伸出腿朝着那老翁的膝盖狠狠的踩了下去。一直未出声的老翁顿时惨叫了起来,梁青顾在后面听的睁大了眼睛毛骨悚然。
听到那女孩喊络腮胡的名字,她连忙转头挣脱了盘子的手喘着气喊道:“齐武,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如今你在这里惹事,安平镇的人办不了你,你真当没人敢办你?”
她其实根本不懂背后的势力,但她清楚,很多时候把士气压过对方,对方说不定就会真的胆怯。
老翁发出的声音听得她整个心脏都刺痛了起来,就好似身子里的骨血都跟着在愤怒。
她手上还带有辟邪用的银环,此时的她趁着众人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后于是偷偷的用银环开始摩那条绑着她的裤腰带来。
“老子玩都没玩你,只是在教训自家的狗还需要你一个外面的臭婊子多嘴?”齐武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更像是故意示威似的对着那老翁又来了一脚。
明明这小丫头已经挡在了老翁身前,但是齐武好似刻意避开这小丫头一般绕到她没保护的地方狠狠的踢去:“梁绿,等你爹死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以后伺候好老子,少在外面给老子添堵!”
这个叫梁绿的姑娘哭的声音都哑了,可除了抱住自己的父亲却又无可奈何。
那老翁好似还没晕厥一般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偏偏一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留了出来。
他颤抖着抬起了手指指着齐武,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梁青顾听不懂的地方话,而在他的话刚说完时,抽泣到一半的梁珠突然愣住了,更是睁大了眼睛突然的转过身子朝着梁青顾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