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十分壮观,且不说这马这轿子皆是上成,只需要池胥往那儿一站就已经引得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轿子直奔东城门,出了城在过一段官道便是东齐的地界。
东齐与西越向来对立,能这般横行无阻穿越两国地界的除了东齐浮商公子再无他人。
如今浮商公子千里跋涉到西越迎亲怎么能不让人又惊又羡?
“浮商,你动作可真慢。”孟洛已经在城门外等候了,他虽不用迎亲迎亲,但也十分符合气氛的穿上了暗红色的衣服当做陪衬。
只可惜,脸上并无半点喜色,甚至还有点无精打采。
梁青顾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这个农家人身份不说,还是敌国女子,任谁都难以接受。
不过她又不是要嫁给孟洛,这倒无需在意。
轿子在城外停了下来,因为要前往东齐的缘故,必须乘换红轿马车。
而这世界,还没有红盖头这么一说,只能用孔雀羽扇遮住脸颊以保持新娘的神秘感。
东齐与西越乃是邻国,但从边界到都城“平城”最快也要六天。
按照东齐的规矩,在拜堂前新郎都不能与新娘见面。
就算在驿馆歇脚时也只能分房而睡,待到二日继续掩面上路。
“娘子,已经到东齐境内了,老婆子不是东齐人,若是我现在不走一会也要被人轰了去。”
那红娘看着梁青顾的脸笑的十分和蔼,能配的上浮商公子的女人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帮人迎亲这么多年,还第一见到这般俊的姑娘。也算是老婆子我的福气。”
梁青顾脸上的胭脂,红的恰到好处,垂眸轻笑好似真的娇羞了一般。
她虽未成过亲,但这规矩却也听说过不少。
红娘笑的这般喜庆,必然得给她分个红包。
“一路上,有劳了。”她笑的清雅,从怀中掏出了些傍身的银子塞入红娘手中。
红娘见银子到手,自然不会再耽搁,说了几句好听的吉利话,连忙关门离开。
等到房内只剩她一人,她才将羽扇放在小桌上细细打量起驿馆的装饰。
想必池胥也是花了不少钱才安置了这么一个地方,说是驿馆,但房内的瓷器和盆景样样都是上品,想必只有使节住的地方才能这般尽心设计。
“梁姑娘,我的房间在你隔壁,若是有事情你大喊一声我就能听到。”
大门上印出池胥的剪影,明明已经如他所愿,但他的声音却十分平淡并无半分喜色。
梁青顾随意的应答了一声,褪下衣衫栖身倒在了床榻上:“天色不早,你也早些休息明日好赶路。”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一个月之久,这还是她第一次睡这般舒适的床铺,刚挨着床榻周身便充满了倦意。未等池胥的身影离去她就合上床帘闭紧了双眼。
红烛未吹,到了半夜时分便自己灭了去。
本是呼吸均匀的梁青顾,此时的气息却慢慢的急促起来。
初春清冷,但此时的她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汗,眉心颤抖好似十分难熬。
“水……”
声音绵软无力却又迫切万分。
梦中醒来的她,想要撑起身子下床给自己倒杯茶,可刚刚翻过身,一个茶壶嘴却立刻送到了嘴边。
来不及多想,意志快要被这干渴给击溃,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直到嗓子眼没有了刺痛的感觉,这才慢慢的缓了口气。
“谢谢……”
此话一处,她才觉得周身恐慌。
东齐有规定新娘未过门新郎不能见面,而其他伺候的下人也都打赏了红包送回西越。
那么方才给她送水的又是谁?
鸡皮疙瘩就冒了一身,看着窗帘外站立的黑影,整个头皮都似乎在颤动。
“谁!”
她的声音十分警惕,本想凶狠的质问可话一出口确实绵软无力的低呼。
不过是一个字而已,却消耗了她大半力气。
倏然传来的危机感,使得她想立刻逃出去,但手连波动床帘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喝么?”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床帘外响起,虽已经刻意压低了嗓子,但却也藏不住压抑在心里的魅惑。
他的手从床边深了进来,一把就抓住了梁青顾无法动弹的手腕。
“整壶都喝下去了,看样子今夜你比我都想快活。”
梁青顾的心脏骤然一簇,此时不用问她也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只是她不解,自己与这世界的人无冤无仇,今日又出到东齐,何须有人专程来给她下药?
呼吸越来越紧,就连方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干渴感突然又涌了起来。
“我夫君在隔壁,不想死就赶快滚!”
她已经没有了更多了力气,说话就跟在说耳语一般,声音微小。
那人听到这话后丝毫没有慌张,反倒是捏住青顾胳膊的手猛然收紧,笑了出来。
“夫君?还未过门的女子也能喊夫君?”
床帘被突然扯开,脚踝也被那人给捉住。
偏偏门窗紧闭,梁青顾看不清他到底适合模样。
感受到他的手慢慢的伸过来,仅有一件的里衣也被骤然拉开。
“你说说如果你的初夜都没了,你家夫君还能要你么?”
他的声音阴冷的可怕,将床幔一掀整个人便立刻钻了进去。
梁青顾大脑嗡鸣,她是要嫁给池胥的人,又怎么能提前失身?
未等梁青顾完全反应过来,那人开始拉扯起她的裤脚。
她想要挣扎着,但奈何自己练举起胳膊都十分费劲,即便是想大喊,但话到口边却说不出。
“救我……”
她想要发出声响但此时却完全是徒劳。
“哼,别想喊人了,你喝了整整一壶,就算是头牛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倒不如想开点,让自己好过些。”
梁青顾的脑袋好似炸裂一般的疼痛。
她虽说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男女之事也没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但起码她接受的是男欢女爱,而非这种强制性的苟合。
像这种没有感情的男女之事,让她接受?怎么可能!
因为大脑传来的痛感,她体力似乎慢慢恢复了些,但想要挣脱和大叫还是太过于勉强,既然她不能发出声响引来“援兵”,那么只能让这个变态自己出声了。
梁青顾作为商人的第三个习惯:对比盈利和亏损。
为了不让自己的初夜就这样丢掉,她只能做一个亏损较少的方式。
深呼吸了一口气,忍耐着心里的厌恶将手朝着他伸了过去。
男人突然一愣,嘴里更是吐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哼,果然是个迫不及待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