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一听,这不是股份制的公司很像嘛!
几个人各投资一点,一起建立个公司。
“这里面的几个大户,不会是夫君你之前打压过的那些人吧。”
池胥转过头来点了点头:“不错。”
梁青顾笑了出来,这就不奇怪了,池胥当初为了能建立了自己的商行,坑掉了不少小铺子,更是故意断别人的货源,哄抬物价,以至于不少铺子因此而关门谢客。
被池胥整的这么惨,不报复才奇怪了。
只是现在双拳难敌四手,乾元楼既然能真的控制住池家商铺的货源,就证明已经有了些本事,硬碰硬恐怕是不行了,如今能做的,只有“洽谈”。
“不行!”池胥听到梁青顾这提议时,连忙拒绝:“乾元楼的人恨我入骨,就算你有意要谋和,他们也未必肯退让,再说了,这段时间我公务正忙,没时间去掺和这事儿,若是你去,我也并不放心。”
梁青顾默默的啧了啧嘴:“夫君你难不成还不信我么?”她从小就在商场里历练,像这种说是洽谈实则谈判的宴会她去了不足百次也有五十次了。
以前她父亲专找这种场合让她联手,为的就是培养她的商场应急能力。
“夫君若是不放心,就把陈集借给我,有他陪着,你还怕什么!”
池胥知道她也是个倔脾气,上次不让她插手官盐一事,还不是自己偷偷摸摸跑了出去?
语气让她一个人偷跑,倒不如真就顺了她的意思,起码还有陈集看着,不至于到时候真出了事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也罢,你和带着陈集去吧,但万事小心为妙。”眼睛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还不忘嘱咐道:“若是遇到危险,你就直接跑,不用管陈集,把他一个人丢那应后就行,若是死了,我们池家帮他安葬。”
梁青顾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明明池胥表情极为严肃,但她还是被他所说的话给逗乐了。
这陈集也太惨了。
往日都是怎么帮自己主子善后的!
她不由的想起之前孟洛说过的话,这男人,出了自己的命,谁的命都不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庄有什么门路,或者是乾元楼有意让梁青顾他们找到。
本来隐匿许久的铺子,突然就有了眉目。
李成拿着收集到的欣喜过来,头上挂着汗液,笑着道:“坊主,联系好了,今个那边说了,若是真有意要聊聊,三日后就去竹香楼一叙。”
“竹香楼可是城东的菜馆?”梁青顾抬头问着。
李成连连点头:“是,只是那边买的东西比较平价,所以坊主您可能没去过。”
梁青顾和池胥常吃的菜馆基本上都是平城达官显常去的几家店。
“这竹香楼可是乾元楼的地盘么?”
理想细细想了想,连忙从箱子地步拿出一个厚本来,借着口水翻找了片刻,这才亮着眼说道:“不是,这竹香楼是朝中官员开的,像这样的小神医,朝中有不少人都会做,毕竟月俸不够养活一家子嘛。”
梁青顾细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那你克制这竹香楼是哪位大官的生意?”
李成皱着眉又翻了一页,这才念叨出来:“有了,是……是顾家!”
“顾欺?”梁青顾声音的打了几分,更是将眉头拧紧。
“不,不是,上面记载的人是顾……顾长均。”
那就对了,顾长均就是顾太傅的名字,顾欺之前一直都在南理,铺子上是顾太傅的名字倒也正常。“买想到这顾太傅竟然也掺和了乾元楼一脚。”
“坊主,你如何就能肯定顾太傅和乾元楼有关系?”李成不解,这朝中大官向来不屑于那些商人为伍,自己做的浙西诶小买卖也都不会轻易展露出来。
顾家家室浩大,根本没必要去加入什么乾元楼啊。
梁青顾的眼里好似一汪寒潭,声音也是冷的出奇:“乾元楼与池家不合,这次找了池家商铺的麻烦,池家却主动求谈,必然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有所手脚,若是把场地选在其他人的地盘上,难免会有些畏首畏尾。”
若是普通的氏家商铺也就无所谓了,毕竟人少,但乾元楼是多家联合不可能真让这么多人全都挤在一间房内。
当然,顾家也确实没必要与乾元楼合谋。
可偏偏结论就是如此,那么她自然就有必要怀疑怀疑,这太傅府上,到底是何居心。
“坊主,我跟你一起去。”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萧澄突然站了起来,两道剑眉紧紧的凑在一起,眼里不乏担忧。
这孩子真是长个子的年纪,一下的冲的好快。
看上去比上一次所见又高了不少,看上去颇有安全感。
可梁青顾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虽然现在暗庄没有什么死人单,但你最好还是在暗庄里面候着。”
“去竹香楼最多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事儿。”萧澄连忙争辩,用不上他自然是好,若真有什么危险,陈集一个人也不一定顶得住。
去了值不够是半天,若是不去,他们真遭遇不测,那可不是半天功夫这么简单的了。
无论梁青顾怎么说,他都一直在坚持。
陈集知道这孩子实诚,关心写在脸上,只好帮着说道:“夫人,要步就让他跟着吧,别看萧澄平日里就喜欢在暗处缩着,其实他武功挺不错的。”
换做以往,被人夸赞后,萧澄必定脸红低下头,但这次却急忙点头承认,深怕梁青顾又拒绝。
“行,那你也跟着一起吧,三日后我们在外面的巷口处会和,到时候一起去竹香楼。”
安排完事情之后,梁青顾准备和陈集转身离开。
可从起身道出门,她都感受到一个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默默的转过了身子,淡淡道:“萧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萧澄连忙底下了头,也不去看她,眼底都是心虚:“我,我就是想问问坊主……你今日怎么不带那玉簪子了。”
梁青顾眸子向上瞟了瞟,摸着发髻轻轻的笑道:“原来你想这个啊!那发簪不似之前的银簪,加了坠饰重了些,平日里散散步还好,今日来城西稍微远了点,我嫌她泪所以懒得带。”
她不是一个喜欢难为自己的人,虽然漂亮很重要,但她此番又不是出去想起,没必要收拾的那么精致。
萧澄垂着眸子抿嘴笑了笑,眼底还是那副躲闪的样子,他的手在胸口放了放,似乎多了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