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格皱着眉,看着梁青顾默不作声,池胥将她往自己身后稍稍诺了些。
“若是皇子无其他事情,我便带着我夫人先行告退了。”
梁青顾走的动作比池胥还快,可刚离开,池胥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攥的紧紧的,“夫人难不成没什么事情要跟我解释么?”声音是明显的低沉,眉心带透着未曾消散的怒意。
梁青顾自知理亏,面上看着服软了些,并没有想着挣脱,反而是转身将池胥给抱住:“夫君不信我?方才我也说了,我以为我是我认识的熟人,这才过去看看,可谁想到并非同一人。”
池胥猜不透她这话的真假,但就方才他观察的样子,确实与她说的有些相似。
而且当时梁青顾一把就将想要拥抱的凌格给推开了。
这举动倒是还算满意。
只是心里一想到她还记得其他男人,就有些不痛快。
“可是嗔?”
梁青顾没想到他还对这个名字耿耿于怀,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夫君~嗔就不是个人,你为什么总盯着这个不放。我若说嗔是我遇到的一个鬼,经常陪我聊天你信么!”
她无奈极了,这男人打翻醋坛子可比女人还恐怖。
池胥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但也顺着她的话问道:“若是鬼,那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
这不是为难她么,她怎么知道长什么样!
当现在自当是哄好这小祖宗要紧,抱着他就撒娇道:“之前没见过,但是梦里跟夫君一个样。要是我这么说夫君还是不信,那就别问我了。反正你也不也不信我。”
说着便翘气似的,轻哼一声,将手给摔开。
这倒是让池胥无奈了,深吸了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怎么现在弄得像是他得理不饶人了。
“我有说不信你么!”他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可一点都没说错。”
特别是梁青顾这种,女子兼小人,可都让她给占全了。
她的出现,完全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鬼晓得夫君是不是真的信我。你若只是敷衍我,我心里就难受。”梁青顾背着他,嘟着嘴,并不转身。
池胥之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地位了。
怎的到头来还变成他的问题了?
说了句信还不够,还要被说敷衍!
这主次的地位未免有些乱套了,“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觉得我不是敷衍。”
梁青顾眼底略过意思闪光。偷偷的笑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模样也不能弄的太过。
要不然这给他弄的生气来了,最后也只能自己倒霉。
当然是见好就收。
她笑着一点点朝着池胥挪去,缩进他怀里。
就像一个小兔子一般,抬着头,与他对视:“要夫君抱抱。”
孟洛正在一旁喝着酒呢,在一旁听他们二人秀恩爱已经够无趣了,此时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呛得他酒水差点从鼻子里面喷出来。
池胥无奈的转头看了孟洛一眼,见他真用帕子擦着身子。
心里真是服了这姑奶奶,却又想不到对策。只好依着她的话,不顾这周围这么多人,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手臂环过她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
一下又一下,似乎带着节奏感。
本来心底还是气的慌,可这么一抱,池胥就没了脾气。
梁青顾的身子软软的,在她怀里就这么缩着。
靠在她胸口一点也不闹,她就像抱一个棉花枕头一般,软软乎乎的,怪舒服着。
池伯弈在远方默默的咳嗽了两声,当做提醒。
可谁知池胥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将梁青顾抱着。
反倒是明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更是轻轻的拍着池伯弈的背说道:“父亲您也别气,这证明他们夫妻俩感情好着呢,现在夫妻能和睦相处可不容易。”
纵观平城大小官员,夫妻间能做到相敬如宾都要算是恩爱了。
看看六弟和六弟妹这般,岂不是要羡煞旁人。
孟洛心里不禁叹息。
可不就是羡煞旁人么!
他在旁边真是跟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就这么干坐在一旁,怪尴尬的。
“可还觉得敷衍?”池胥的声音明显软了许多。
梁青顾笑嘻嘻着一张脸,踮起了脚,用自己的额头朝着他抵了上去。
奈何身高有限只能碰到鼻尖。
池胥笑着将她抱起,低着头,额头间亲亲触碰。
嘴唇是止不住的笑容。
凌格在一旁的树后默默的看着她二人,眼底黯淡无光,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以一种什么养的心情在看待此事。
只觉得,若当初自己没放弃那人,是不是今日也能想他们这般,额头相触,共享温暖?
可他的眼神并没有从梁青顾的身上落下。
方才他特意询问了她人,得知了这女人的名字和身份。
梁——青——顾——
他可不信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都姓梁,中间都是一个青字。
“时辰也不早了,在坐一会,我们也该回去。”池胥拉着她的手在方才的桌边做了下来。
明椒笑着跟梁青顾打趣,更是不忘用胳膊肘抵一抵池若,小声道:“看看六弟和弟妹,人家多恩爱。”
池若笑着摇了摇头:“我对你还不好,怎的还羡慕起他人来了。”
梁青顾笑着朝着明椒看了一眼,小声道:“大嫂也就别为难大哥了,我还得哄着夫君呢,要不然他老耍小性子。”
池胥一听,什么叫他耍小性子?
这么多人看着呢,搞得跟他娘们唧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