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梳理结束准备出去用早膳,刚出房门,就有不少士兵看着他们二人笑了出来,更是挤眉弄眼。
梁青顾看到他们这坏笑的模样,瞬间心里明白了,脸色红了半截,轻轻咳嗽装作没看见,就连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倒是池胥,一脸坏笑,脸上得意极了,拉着梁青顾的手,走路荡悠悠的,非把她的速度给降下来。
“不是说腰疼么?走那么快做什么。”池胥好巧不巧,声音格外宏亮,周围的人都停在了耳朵里,发出了一阵的唏嘘。
梁青顾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这人怎么比她还要开放,一副深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你很得意是不是,我饿了,我要吃东西!”眼底带着躲闪,周围的人朝着投来的眼神盯的她身体发麻。
池胥笑着靠近,轻轻的有嘴唇划过她的耳垂:“夫人这么就没温存,倒是娇羞了不少,腰疼的话,就慢慢走,如果怕被人看到的话……”
他大手一挥,将梁青顾搂在怀里,胳膊将她的脖子挡住,这才弓着腰低下身子小声道:“我忙你遮着,免得脖子上的印记出来了。”
梁青顾这才知道原来大家看着她是因为脖子上有红痕,瞬间咧嘴起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中草莓可能导致血管破裂而亡,你想害死我。”
池胥抬着头,耸了耸肩,一副我不知道你怪不了我的模样:“我很小心的,怎么可能让你没了!再说了,昨日我……”
“呸!别说了。”梁青顾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急的直跳脚。
两人就这般像连体一样,朝着吃饭的地方走去,主君看到了,轻轻咳嗽了两声还是笑了出来。
虽然这般亲密确实有些不雅,但是看到池胥与自己的女儿恩爱,他自然是心里开心的。
“主君。”
池胥和梁青顾低着头行了个礼,在他们身侧坐下。
温蔼笑着温和道:“父亲想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虽然现在公布这种事情没有身用,但是父亲觉得这是你应该得的,而且……”温蔼抬头看了看父亲,叹了口气:“如今的局势你也知道,若是现在不公布,将来败了,你的名分永远没办法正过来。”
复须的心意梁青顾自然清楚,不就是害怕东齐败了,梁青顾在别人眼里就永远是个乡下来的姑娘?
可她并不是那么在乎这些的人,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讲这种事情的时候。
这种事情宣扬出去了,说不定还会扰乱了军心,如今本就还处于劣势,等到大司马的池家军到了才有一力抗衡,若是在这时候让其他人对主君失望,不就等于稳败么!
“不用了。”梁青顾拒绝的很彻底,“我虽然很想要这个身份,但是我更希望是主君夺回天下之后穿着黄袍高高在上授予我这个身份,而不是现在。所以我宁愿在等等。”
梁青顾为了他着想,复须自然是清楚。
可越是这样,复须越是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太多。
眼里除了欣慰,更多逇确实愧疚。
“你放心,为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还是复须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称呼自己为“为父”,距离温蔼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七八年前。
父亲对梁青顾的疼爱,真的是非比寻常,竟然连他都有些吃醋了。
能在房中吃饭的,也就地位高的这么几个,池胥和梁青顾能跟过来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其他人也明白,这池家小两口的地位绝对与寻常人不同。
而在平城那边,因为胡家几任主子的突然死亡,弄得人心惶惶,更是有百姓悄悄的说道,新帝不详,都知道这皇位来的不整,可他们除了害怕也没有什么选择。
陈集带着帽子穿梭在人群中,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脸上的胡渣便长了不少。
眼神中带着几分沧桑,就连发丝带着几分花白。
自从他知道芙柳出了事,神情就一直萎靡不振,一路跟着那群官兵寻找芙柳的下落。
直到看到他们将芙柳的式神丢进了沟里,他这才将芙柳给找了回来。
看了一眼没了皮肉的姑娘,陈集心里比死了还要难受。
他恨不得冲进皇城捏碎了顾欺,可他知道,他没这个本事,也知道此时根本不能冲动,要不然会坏了主子的大事。
见那些个侍卫从旁边走过,陈集连忙低下了头,其实他这幅模样也嫌少有人能认出来。
长了胡子,神情和模样都老了许多,哪里还能看得出他本来的面目。
今日他之所以来平城就是听说顾欺今日会派一支军队驻扎在山月关南,他能做的,就只是守住山月关关口,探查顾欺这边人的数量,随后在通风报信。
顾欺看着军队从一旁路过,直到看到队伍里一人的身影,他的眼睛顿时怒了起来。
“池乔这个混账,之前听说他疯了没想到这么快神志就恢复了。”
这畜生残害自己同胞不说,还自愿请兵当先锋,简直是可恶。
“高将军,你对山月关的地形熟悉,这次要不然您带来路?”池乔笑着,倒是衣服毕恭毕敬的模样。
这倒是让高将军心里舒坦了不少,甚至客气到:“岂敢,这次是皇上派您来带领,我怎好抢了您的功劳。”
两人互相吹捧的面孔格外恶心。
陈集在一旁看的暗呸了几口,眼中的神色越发的阴沉,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从平城到山月关要将近三日的时间。
陈集不可能跟在军队后面,只好自己先军队一步前行。
等到陈集到山月关时,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人在那边接应高将军他们了。
好好陈集饶了道,要不然必然会被抓个正着。
“怎么会是他……”陈集看你和远处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吃惊,陈集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忠心耿耿的人,有一天也会变成叛徒。
虽然大部队来的满,但自然也有先锋过来给山月关顾家的人报信。
“池大人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