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梁青顾和顾和诗相认之后,连着这一个月,她们二人都黏在一起。
就连池胥都觉得,顾和诗比他都亲。
吃饭时看着顾和诗的眼神都带了些醋意。
现下正逢酷暑公休,准备带着梁青顾去外面的小庄子里避暑,可谁知她一听,就把顾和诗给带上了。这顾和诗都带上了,总不能刘梦婵也不带吧,这府上的人都带上了,小姨子自然也得带,一下子,从两个人出行变成了一大家子出行。
女眷一多就麻烦,还得让人伺候着,婢女也得跟上。去个山庄本是一辆马车就能解决的事情,结果愣是跟着洋洋洒洒的一队人。还好池胥也是个心慈的主子,不会亏待了自家的下人,大热天的,还是专程弄了辆马车,让陈集和那群侍女们坐在一起。
“陈哥哥,你热不热?”芙柳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蒲扇,她虽不是那种学着规矩长大的女孩儿,但也还是带着女子的娇羞,有些事儿,她虽然主动,但还是不敢太主动。
此话一出,周围的婢女们发出了轻呼声:“芙柳情窦初开了呀!”
陈集在外面驾着马车,听着得意,脸都晒红了,却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用胳膊肘抵了抵车帘,笑着道:“自然是热,只不过我正架着马呢,要不你给我擦擦汗?”
芙柳一听,脸可就更红了,擦汗岂不是就意味这要触碰。
垂着眸子,有些扭捏。
坐在一旁的鸢尾连忙推了她一下,更是挤眉弄眼的小声道:“快去啊,你难不想让你家哥哥被晒死?”
鸢尾是顾和诗的婢女,因为梁青顾和顾和诗的关系太好。
两人这才有了些交集。
芙柳偷笑着点了点头,掏出怀中的帕子,从门帘后伸出一只手去。
鸢尾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能擦什么汗啊,你手放哪儿的你知道么?”说着又是推了芙柳一下。
这一推,芙柳的身子隔着车帘趴在了陈集的背上。
虽然热的慌,却觉得格外又安全感。
陈集在马车外笑的裂开了嘴,但也并不说话,就这么呆呆的笑着。
他对于感情的事情虽然不太理解,但也清楚,只要芙柳在身边,他心里就会很好。
“姐姐,要不我去后面和诗娘子坐一起吧。”绿珠在小金楼静养了一个多月,心情什么的也都恢复了正常,实在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贴在姐姐身边,再说了,姐夫坐在马车里,她往旁边一横,岂不是碍了眼。
池胥用褒扬的眼神看了绿珠一眼,这小姨子就是懂事。
可谁知他还没说话呢,梁青顾就拉着绿珠的手摇了摇头:“这么久没见,我还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呢。你什么也不跟我讲我这心理不踏实。”她最怕的事情就是绿珠发生不测,虽然已经撑过这最难熬的一个月了,但是绿珠的脸上却没了以往的那般笑容。
绿珠实属无奈的抽回了手,看了看姐夫,皱了皱眉:“你放心吧姐,我是真没事儿,我坐这儿不自在,我还是去后面吧。”说完她就立刻甩开了梁青顾束缚的手,跑的比兔子还快!
梁青顾哪里不知晓绿珠的意思。
若是换做往日,她自然不会想要个电灯泡跟着。
可偏偏最近池胥吃醋的厉害,只要是与他单独相处,都要格外小心才是。
这男人,就像是占了点荤腥就停不下来的动物!
以往在家都会看一些诗词,再不济也就看点兵书什么的,可现在倒好,这些不看了,也不知从哪儿捣腾来几本不可描述的册子,没事就一个人抱着书本缩在房里。
一到晚上就换着花样折腾。
“夫人,绿珠走了,要不……”池胥一双眸子带着坏笑,慢慢的朝着靠近了些。
梁青顾连忙往旁边避了避,缩在了角落里:“下人在外面驾车呢,你可别乱来。”
果然都是动物,这话一点都没错。
可谁知池胥根本不听,用胳膊将她禁锢在角落里,扭过头就亲吻起她的脖子来。
一点点的轻咬着,使得她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更是浑身无力的靠在角落里,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
“夫人这模样可是委屈了?”
“废话!”梁青顾眉心微微的颤抖着,咬着牙顶了回去。
池胥被她这么一凶,笑着挑了挑眉,“夫人还有力气骂我,看样子还是没把你伺候舒服。”说着便一把将其拉进了怀里,扯开衣襟,不急不慢的亲吻。
梁青顾无奈的都快飙泪了。
外面有人听着,她可是什么声音都不敢发。
池胥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整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像极了战场上的胜利者。
等到了别院,梁青顾就像个废人似的靠在了他怀里。咬紧了牙,若不是没力气,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池胥见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心情大好,笑着拿起衣物一点点的帮她穿戴者,还轻轻的帮着她揉着肚子:“你可要努力了,大半年过去了,也该有些动静!”
梁青顾伸出手就想打过去,可还没打到,便被捏住了手腕,自觉无趣,嘟着嘴,扭过了头:“我只是嫁过来大半年而已,这也能赖的了我?”
“自然是不怪夫人你。”池胥笑着搂住了她:“所以我这不就想着法子帮你加把劲嘛!”
梁青顾还是头一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把自己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清新脱俗。
“主子,到了。”
听到下人们的声音,池胥扶着梁青顾下了马车。
刚下车芙柳就快步跑了过来,指着梁青顾的头发就皱眉说道:“主子,您这头发怎么乱成这样,是不是头有点痒,抓的?”
要不是周围人多,梁青顾恨不得照着芙柳的屁股就来一脚。
这姑娘真的是……
此次说话能噎死人,也就她能容忍她,换做其他主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集无奈的摇了摇头,捂着芙柳的嘴就将她往后拖,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可长点心吧,主子和夫人在马车里面把头发弄乱了,你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下梁青顾可更窘迫了!
她发誓,要是早知道陈集跟芙柳走近之后嘴巴也会变得这么毒,她打死也要拆散了这对鸳鸯。
这特么的!
不是让人为难嘛!
池胥衣冠楚楚的站在一旁,捂着嘴笑出了声,好似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行了,方才她在马车上睡了会,马车一直在晃,所以蹭的头发乱了。”
这下子轮到驾车的下人窘迫了。
这不是把锅丢给他了嘛!
宽阔的大平路,马车为什么会晃您自己心里清楚!
他在外面坐着那才是真的敢怒不敢言,如果要说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咱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