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刚想着多开,但眼前的人却被池胥一把给抓住手腕狠狠的甩了出去。
后背撞上了护栏,看着就疼。
笑娘子扶着腰,趴在地上哭着,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陈月,哭的垂起地板来。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啊!
即便是被视为知己的月娘子,也逃不过这样的下场,更何况是她们?
“主子,月娘子为了保护我们,为了保护池家商铺,被抓去了三天三夜。顾欺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月娘子不乐意说,难道她就真的不难过么!”
池胥眼中一愣,显然没想到中间会发生这些。
梁青顾更是如此,她以为一切都是晨月装的,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人伤过。
笑娘子哭着坐在地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身上透着绝望:“主子您的别忘了,自从她梁青顾来了,商铺可是她负责,明明是她梁青顾的事情,月娘子为了商铺却牺牲了自己。难道您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笑娘子没有明说,但梁青顾想象也能知道,一个女子被这等人抓去三天,怕是也没了清白了。
现在想想,月娘子确实可怜,可梁青顾却也知道,什么叫做不要把自己的悲痛强加到他人的身上。
池胥是她的夫君,她这么做,并没有错。
池胥脸色动容,眼中却为难了起来。自从顾欺造反原来,平城的消息基本上就是断了。
之前回平城,为了避开官兵,也没敢出现在听簪楼的门前。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
池胥抿着唇闭上了眼睛,他确实欠了陈月,但若是因为如此就与陈月做出此等事情,他毅是不愿。
“找个大夫好好照顾月娘子,让陈集去找些药材来好好给她好好补补!”
这是池胥能先到,唯一的补偿方法。
笑娘子哭的,声音都哑了,看着主子拉着梁青顾的手下楼,却任就是无能为力:“主子,难道你就不懂么,月娘子缺的根本不是药材,世界上再好的药材也不能治疗她心里的伤痛啊。”
梁青顾此时就觉得自己像小说中的额度女配,虽然心中为她感受难受,但对于感情,想让她让步也绝不可能。
明明客栈里面就有饭吃,池胥愣是拉着她去了最远的酒楼。
一路上默不作声,直到点菜时,才低沉的开了口。
“夫君可是怨我?”梁青顾抿着唇坐在窗边,直勾勾的看着他。
池胥强挤出笑容,打趣道:“瞎说什么胡话,此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但梁青顾看的出来,陈月发生了这种事情,池胥的心里也不好受。
“夫君若是心中不怨,干嘛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饭,不就是怕陈月醒了,两人四目相对,不知道如何开口么?”
池胥笑了笑,将一杯茶放到了梁青顾的面前。
梁青顾这般能懂他的心思,反倒是让他有些尴尬了。
“昨日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但陈月的事情确实与你无关,要怨也该怨顾家的人才是。”
“那夫君该对月娘子如何?”梁青顾垂着眸子,看着茶杯中飘着的一根茶叶,起起伏伏,心中也是上上下下没个定数,“正如笑娘子所说,月娘子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灵丹妙……”
话音还未说完,梁青顾便被一块糕点堵住了嘴。
池胥夹着一块荷花糕塞进了她的嘴里,更是笑着道:“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自然知道晨月需要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除此知道,其他的,他也给不了,若是要钱还好办,但晨月,却从来没要过。
一张脸逐渐没了笑意,看着垂着凉风的窗外,似乎有些出神:“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帮月娘子报个仇,谁伤了她,我们就十倍奉还,可若真涉及到感情上的事情,这可勉强不得。”
他心里只有梁青顾,梁青顾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可她却故意说处这种话,难不成还正准备将她往晨月身边推?
他不愿,也不喜。
菜一个个摆了上来,梁青顾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饭菜,此时却也有些难以下咽了。
倒是池胥,见她没动筷子,这才也将筷子放下,帮着她剥起虾壳来。
“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若是这也要你来处理,那我也太没用了吧。”
池胥笑着将虾仁放到梁青顾的嘴边。
梁青顾笑着张嘴,汤汁和香气浸满了口腔,心里更泛着浓浓的甜意。
池胥对她的好,她自然知道,昨日她也不过是因为陈月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甘心罢了。
现在池胥愿意主动哄她帮着她剥虾,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她笑着拿起了筷子,又将一个剥壳的虾放在了池胥的碗里。
池胥看着那虾一愣。
梁青顾笑着道:“剥给我吃!”
池胥顿时笑了出来,面色混合,更是点了点头:“好,都剥给你。”
一整顿饭,池胥给梁青顾剥了一整盘虾,直到梁青顾将虾全都吃完撑得肚子圆滚滚了,他才就着凉了的饭菜,随意吃了几口。
“明日我就回军营了,后面回来只怕不想今日这般松散。”
像这样回来能带上一整天的,以后怕是难了,除了战事结束,基本上没这个可能。
说到这儿梁青顾才想到关于战事的事情,池胥回来光顾着处理感情上的问题了,差点就忘了正事儿。
“哦对了,这第一仗怎么打的,也没个音信。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也没见人提过。”
提到这事儿池胥就来气,可偏偏地形如此,他们想要追上去也是够呛。
“没输也没赢,打一半就休战了,现在一个个心里都憋屈的很。”
“没输没赢?这时候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