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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户人家 正文 第73章 玉石蝴蝶

这一下,看的欧阳珊不好意思了,连忙想要收起自己的乍露的春光,但是,她的那儿突然间一闪,我的眼珠子顿时瞪大了!原来,我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的一个饰物。那是一条金丝线拴了一个玉石蝴蝶。

“李科长!”她掩饰起自己的那个部位,随后嗔怪的想要训斥我几句吧?可是,我看到那东西与我女儿捡到的玉石蝴蝶一模一样,哪儿会轻易地放过?连忙说道:“欧阳秘书,对不起,你脖子上挂的那个饰物,可以让我好好的看看吗?”

“哦,原来你是注意到他啊!”欧阳秘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摘下那个玉石蝴蝶,轻轻的放到我的手里。

“谢谢!”我将那玉石蝴蝶翻来复去的看了又看,发现,它与我女儿捡到的那个玉石蝴蝶一模一样。

“请问欧阳秘书,这玉石蝴蝶,是先生送给你的定情物么?”我不知道这个欧阳珊是不是结婚了?但是这时候,我只能这么问。

“哪里是,这是张先生送我的一个仿制品。”她见我问到这个话题,竟然会说起了张先生。表情丰富的脸上,带出一丝羞怯的样子。

哦,这么说,她是张先生的情人无疑了。不然的话,张先生怎么会送她这种东西?

“张先生这么富有,送一个真的也花不了多少钱,为什么送你个仿制品呢?”我自然要问这个问题。

“呵呵,当年张先生结婚时,他的岳父大人送给他们夫妻这么一对玉石蝴蝶做纪念品。后来,他去台湾时,估计到归期难测,就与妻子约定,日后无论是两个人相见,还是孩子们相见,都以玉石蝴蝶为证。这是他寻找妻子女儿的信物啊!怎么会把真的给我?所以,就参照真品去工艺品商场选择了这个仿制品送给我,说把我当他的女儿。哈哈……”

“理解理解。”我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被张先生的这种痴情感动了。忽然想起女儿捡到的那个玉石蝴蝶,会不会就是那一对玉石蝴蝶的另一个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是无巧不成书了!

接着,我的脑袋瓜子突然间被启动了思考的发动机,继而从这个玉石蝴蝶想到了周萍奶奶灾荒年时救了逃荒人两条命的故事。

那一对母女,是不是就是张先生寻找的妻子和女儿呢?如果我的这个联想成立的话,那么,通过周老太太,通过周横及他的妻子,就可以找到张先生日日思,夜夜盼的亲人了。

现在唯一困难的是,周横的妻子跑了,如果她在家里,让周老太太仔细的回想一下过去的事情,说不定这谜团就解开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一阵激动,说道:“欧阳秘书,这么多年寻找未果的亲人,如果找到确实是很困难。但是,我想想办法,尽力而为好不好?我看张先生那人慈祥和蔼,一副贵人相。凭他的洪福,也许是能够与妻子女儿在卧地沟团聚呢!”

“真的呀?”欧阳珊听到我并不推辞,马上就答应帮忙了,似乎是特别的激动,立刻向我面前拥过来,马上就是一个亲密的接触。

过后,她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和尴尬,反倒认真的告诉我:“我马上告诉张先生,这事儿终于有人肯帮忙了。实际上,即使是找不到,只要你尽了力,张先生也会重谢你的。”

“重谢倒不必。我只是觉得张先生令人尊敬。如此的千里迢迢寻找妻女,是个重亲情的老人。我作为北辽人,如果不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从天启宾馆回到家里,第一个事儿就是打电话给景琪,问她那个玉石蝴蝶还在不在?如果把那宝贝给弄丢了,一切都将无从谈起了。

谢天谢地,景琪说那东西让她珍藏起来,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了。这一下子让我放心了。同时又惊奇,景琪什么时候租用了银行的保险柜存储家里的东西呢?

这事儿,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看来,老婆背着丈夫储存家里的财产,好象是她们的本性,连景琪这个大学教授也不例外。

接着我打电话告诉周萍,大亮给我打了电话,我也已经与张先生的秘书见面了。不过,我告诉她,大亮已经带着张先生和欧阳秘书与市发改委的人洽谈过了。

他们是洽谈结束之后才与我见面的。我的意思是,正式的洽谈是大亮带着他们去的,谈的不错。我不过是事后简短的随意的聊个天儿。大亮唱了主角,立了头功。我没有抢他的戏。这一点请她放心。

但是,周萍却是个讲究处事原则的人。听说大亮洽谈前没有打电话让我参加,只是事后打电话告诉了我,不由地生气了。

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和你还来这一套?真成不了大气候!我看,将来他会遇到麻烦的。那些麻烦事出来以后,还得求你出面解决。他呀,想立头功,可是,他是那块料吗?”

“别别,”我怕自己的话再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那就不好了。连忙让他理解大亮,并原谅他,作为初上任的年轻人,哪个不想在老板面前露一手?你周萍刚刚到电视台,不也是起早贪黑的表现自己勤奋吗?

说了半天,总算是让周萍消了气。接着我就问她: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她立即回答我:我妈妈叫美月啊,全卧地沟都知道她的名字。

“嗯,好的。你忙吧。我再找人了解些别的情况。”我放了电话,接着又问欧阳秘书:“张先生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叫梅雪。”欧阳珊告诉我。

“梅雪的女儿呢?”我想,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如果说张先生的女儿叫美月的话,此事易如反掌了!

“你是说张先生的女儿吧?她叫张梅!”欧阳珊准确无误的告诉我。

“什么?她叫张梅?”我怀疑了,为什么叫张梅不叫美月呢?这不是闹出别扭来了吗?

可是又一想,张先生姓张,那他的女儿就得姓张,至于为什么叫张梅?或者是自己姓张,妻子姓梅,所以起名叫张梅,连两家的姓氏都纪念了。

后来中国大陆实行独生子女政策时,每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起名时常常结合夫妻二人姓起名字,这样的做法,挺流行的呢!

至于为什么张先生提供的名字不是美月而是张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美月是她的乳名或者是小名,张梅是她的大名。可是,在户口本上,是不能写小名的。

于是乎,我来到了卧地沟派出所,查阅了居民户口本的底帐,找到了周横家的老户口本存根。发现他的妻子的名字就是美月,而不是什么张梅。

完了!闹拧了!我不由地一阵子失望。好在美与梅都是一个发音,为什么周萍妈妈的名字始终离不开这个“美”或者是“梅”字,这一定与梅世尧这位老前辈的梅氏大姓密不可分。想到两者之间可能的联系,才让我保存了一丝希望。

下面的事情,就是寻找周萍的妈妈了。如果找到她的话,她名字中的那些谜团就可以解开了。虽然她离家出走几年渺无音信,但是听周萍说,她妈妈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爸爸赌气不接听电话,她们母女俩才没有经常联系,如果不是这样,她就知道妈妈的下落了。

既然她往家里来过电话,这事儿就好办了。去电话业务部门查询一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就会显示显示出来,一旦知道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就不难找到她了。

社会上的这些服务部门,听他们的广告宣传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喊叫的天响,但是你如果需要他们提供服务的话,那些关卡就来了。

什么需要领导批准呀?什么需要请示业务主管人同意呀,总之,就是不能为你提供急需的服务。有的部门,甚至于提出要交纳这个费用,那个费用,变相搞有偿服务。

碰了几次钉子,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找到梁市长,说明了原因,让他给公安局打电话,给我一张办案介绍信,上面盖了市公安局的大印章,这一下子,畅通无阻了!

我来到联通营业大厅,拿出介绍信来,说明来意。那个值班员输入了周横家的电话号码一查,所有的通话记录一目了然显示出来。

在某个晚上七点差二十分,有一个来自于省城的电话号码,我马上记下,情不自禁的拨打过去,手机却出现了忙音。

等待了半天,再打,关机。看来,对方好象知道的我要揭开一个保密箱的盖子了,就故意的处处给我制造麻烦。几乎是打这电话用了我两天的时间,一直拨不通。

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想轻松的办成不可能的了,于是乎,就舍弃了走捷径的企图,干脆,带上介绍信去省城公安局求援。

“哦,是手机号码呀!”技侦处的女警察是看我提供的电话号码是手机号,就开始摇头了,说:“我们可以查到手机号码主人的身份,但是,她住哪儿?就不好说了。”

说着,她们调出联通公司的网站来,键盘输入了几个号码,美月的身份证号码,原籍信息,都出现了。但是,我要不是这个结果呀!于是乎,求这几个警花帮忙。

“帮忙可以,但是,你得进一步提供她的信息才行。如果就这个个手机号码的话,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警花们说的很客观。于是,我想起大亮在省城遇到美月的事来。

我说,她在这里是卖盒饭的。

“卖盒饭的?这算是什么信息?毫无价值。”警花们对这条信息感到失望。

“有人在一个工地上见到过她。”我又说了一条线索。

“哪个工地?”警花们追问。

我就拿起手机询问周萍,她妈妈是在哪个工地?能不能提供一个详细的线索?周萍好像是询问了大亮,回电话告诉我:是在省城大东郊区的一片黑树林子附近。那儿好像是建造一个化工城。因为附近竖了一座炼油塔。

“黑树林子,只有古陵山上那儿有黑树林子。化工城,应该是那个位置。几个聪明的警花经过分析研究,终于确定了基本的方向和位置。

“走吧!我们带你去找。”省城的公安真是服务热情。不但绞尽脑汁的帮助我寻找,还要亲自出警。

警车围绕化工城工地转悠了几圈,终于发现了美月打工的那个小饭店。我看到她时,她穿了一身雪白的炊事员工作服,正往送盒饭的车上装盒饭呢!

“谁是美月!?”警花们见到我注目那位女士,立刻冲着她问道。

“我就是美月。怎么了?”看到几个女警察乘警车而来,美月显得有点惊慌。

“这位先生找你。”女警察看到她惊慌的样子,连忙把我推向前去。

“美月阿姨你好!我是北辽棚改指挥部的李文才。我认识周萍和大亮。”说着,我把自己的介绍信给她看了。意思是,我不是坏人。是来找她公干的。

“李科长,你找我干什么?是周萍有什么事了么?”美月听到我说起周萍,第一担心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周萍很好。家里的人都很好。我找你,是别的事。”

“那请进屋吧!可惜,这里太乱了!”

几个女警察见到我们已经谈上了,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告辞要走,我再次感谢了她们,并邀请她们到北辽棚改指挥部作客。

为了表示感谢,我还到旁边的水果摊上买了一袋桔子送给她们带上车上吃。几个警花也不客气,嘻嘻哈哈接过水果,上车走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找她的目的。当说到台湾有位张先生来北辽观光旅游需要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时,美月显得十分的激动。马上问我:“这位张先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张格?”

“张格?”这一下子,倒是把我问住了。我只知道称呼他为张先生,至于名字叫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不过,这也不难,回去我问一下欧阳珊就可以了。

可惜呀,我这个笨蛋,竟然会没有记住欧阳珊的手机号码,她给我的那张名片,也让我忘记到家里了。如果有她的手机号码,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了。何必有后面的那么多周折?

“对不起,这个,我没有问。暂时不能告诉你。我只是请问你,你现在美月的名字就是你正式的名字么?除了张美月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张梅这个名字么?”

“张梅?”美月听到这个名字,摇了摇头。

“糟糕!”我心里马上泛起了一阵子冰凉冰凉的感觉。我预感到,自己这一次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与她聊起了家常话。我夸奖了周萍。说她在电视台工作,很努力。说她的婆婆身体很好,周横对家里很负责任。

过去捡破烂,生活过得很苦,现在去工地上干活儿,挣的钱不少,爷儿两个人的工资让生活改善了许多,这一次棚户区改造,他在拆迁协议上要了一个大套间,一家人正盼望你回家呢!你在这里太辛苦了!回家过团圆日子多好!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说自己被逼到这一步,也是无奈何的事。可是,那个周横却不理解她,怀疑这怀疑那的。我一看扯到了夫妻两个人的事上,我也无语了。我本身就是个离婚的人,有什么劝人家两个人复合?

如果她告诉我她就是张梅的话,如果她告诉我美月只是她小名的话,那么我就会断定她是张先生的女儿,就是磨破嘴我也会把她劝回家的。可是,她那些回答让我失去了来时的兴致。

我只是劝说了她,就觉得自己的话越来越索然无味了。于是乎,我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和周萍的手机号码,告辞而去。

我看到,尽管她对丈夫有怨气,但是心情舒畅了许多。最后送我的时候,脸上带出了宽慰的笑容。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样的话体现在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没有弄明白张先生的名字,这已经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了。

接下来,在我与美月的谈话中,竟然又没有提及那个玉石蝴蝶的事,这是更致命的疏忽。如果说这两个事情我记清楚了其中一个,也不至于让我后来跑了那么多冤枉路?

我开车刚刚到达北辽市区,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方总的。连忙问:“方总有什么指示?”方总立刻着急的冲我大声地喊叫:“你去哪儿了?!”

我马上解释,自己从省城刚刚回来。我给请过假了呀!他马上就说:“快,快回来!召开紧急会议!”我说了“好”,加速地往回跑。

回到指挥部,就见指挥部领导班子全体成员,还有李书记、梁市长都坐在小会议室里,看来,好象是有大事了。不然的话,人员何以如此的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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