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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剑可弑仙 第九章 出山买山竹

那些阴物却是不管不顾,仍然一个劲的往上垒,朝年向几人交代了打骷髅要劈脑袋直接击中那些鬼火才能真正杀死,而沙兵则只需往脑门招呼。几人都不是平常人,当即便点了头,应了声。待那些阴物攀至六楼,吴姓男子几人紧了紧手中兵刃,气沉丹田,引而不发。朝年则是双手并作剑指,面如沉水,心中平静,毫无涟漪。

眨眼,第一只骷髅手触到七楼地面,朝年并指一指,剑气激射,刹那便贯穿了骷髅眼中鬼火,骷髅顿时散成一堆骨头,砸在了密密麻麻的骷髅和沙海中。朝年之所以现在才使出剑气,也是因为这样消耗较简单并指作剑,只用剑气点杀骷髅而言消耗实在较大,现在这剑气一出便杀死一只骷髅,也是振奋一下士气,激励众人。

战启,便是不死不休,开始时几人尚能轻松应付,可一会儿后,越来越多的骷髅和沙兵爬上七层,几人便有些应接不暇,其中那名女子为了省下几分灵气,一次尝试简单的刺击骷髅,不带丝毫灵气,这原本一枪便被挑飞的骷髅竟是不动分毫,反而一剑直刺那名女子,好在她也有准备,避开后,心知省不得的千万不能省,一枪戳散了骷髅。

朝年应付的仍算轻松,时不时还可以帮助几人处理一些漏网之鱼,可随着时间推移,本来便消耗了一些的灵气渐渐枯竭,便愈发的捉襟见肘,虽说仍能用剑气处理一些漏网之鱼可毕竟不如一开始轻松。而那名持剑男子和使枪女子更是狼狈,身上已经添了几处外伤,不过仍在拼命战斗,一招一式仍是一丝不苟,反而是那吐出一口鲜血受了内伤的吴大山情况稍好一些,不时仍能抽空接过两人漏掉了骷髅。

几人专注战斗,只有剑气仍在轰炸的响动和不时传出的爆喝。高启蹲在墙边,一心两用,一手正紧张的演算,另一手在地板上徒手勾画,似在排列一些轨迹。又是一阵,朝年突然大喊到“你俩快点,剑阵那边快撑不住了!”搏命中时间飞逝,吴大山三人气喘如牛,身上刀痕剑伤都有数处,那女子连最要紧的脸蛋上都有多处枪痕,体力和灵气愈发不支,朝年不得不抽出更多精神援助三人,便又让这剑阵消亡速度加快了几分。

只听见木板断裂一声,那剑阵顿时消散,插在阵中的剑飞回朝年手中,朝年见剑来,一把抓住,抽剑,出鞘,七层内似乎寒光乍现,几人刹那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爬上七层的骷髅和沙兵身躯瞬间四分五裂,似是被道道看不见的剑气所斩断。

芷竹见吴姓男子三人力竭,虽然朝年剑出鞘后大发神威,一剑斩十三之阴物,可也心知这样必不能长久,也起身跟着三人与朝年站在一起。难得的是,她并未刻意躲在几人身后,而是强压着恐惧与几人并排站在一起。朝年六人渐渐退至高启处,将他护在身后。

阴物似乎源源不断,涌上七层,朝年一剑斩十三后,新的一批阴物又欲上到七层。高启心知时间已经无多,猛然站起,按照刚才推算在墙上摆弄一番,心中也只想着赌一把。高启口中默念着每一步,待最后一字落时,竟没有半点动静,高启面无血色,只觉得一股子黑色的绝望缠上了心头。

朝年回过头看了看高启和周笙摆弄的墙砖,那其中似有一个圆形孔洞,朝年心思一动,让几人帮他支撑片刻,拿出那颗宝珠一下拍进那凹槽中。

宝珠入槽时,初时毫无动静,朝年见状一咬牙送出一道体内已经所剩无几的灵气。成败在此一举,生死凭此一瞬!

那宝珠吸收灵气后,开始渐渐有了光泽,周围墙砖上浮现出道道灵纹脉络,逐渐朝两侧扩散开去。这时几人已经支撑不住,连连后退,几人的生存之地被逐渐吞没。朝年心道再快,再快点,强提一口气,又是送出一道灵气,那脉络便一下合拢,整个七层都被灵光照亮,灵光所至所有阴物尽皆消融。灵光汇聚在七人身上,众人不由得闭眼。

再一睁眼,这第八层和第九层是和底下七层完全隔开的楼层,朝年几人甚至依稀能听见七楼传来的碎碎的骨头敲击声和黄沙人的咆哮声。

几人脱险,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衣衫早已不知湿透了几次,一个个都汗如雨下,只是喘着粗气,没有人有空说话,芷竹甚至双手合十正在感谢佛祖道尊保佑。众人虽是累极,可也不敢在这多呆,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杀上来?

整个八层空无一物,不过却是一尘不染,丝毫不像一处已经废弃多年的地方,几人都没什么再做探查,只是一心想着离开,八层中央有楼梯通向那第九层,几人便顺势上了楼。十人登上九楼后,那楼梯竟然自己消失了。众人如惊弓之鸟,一下便又神经紧绷,好在之后也并未有异事发生。

这第九层似乎是一绝境,上不得,下不成。几人走了一圈,只发现房间五处方位各有三个符文,地上还有尚未干涸的灵纹线条。这第九层似乎是一个阵法,并且还是不久前布下或是被重新激活过。众人不愿去想这背后的恐怖,朝年高启二人只是加紧研究这阵法。

片刻后,两人站起身,眼中均是充满疑惑,面露古怪之色。这阵法竟然就是一个放大了的传送阵,就好像是专门摆在这等着七人使用。

其余五人都归心似箭,一个劲的催促两人。

眼见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上,高启指挥让吴大山四人站在阵上五位处,朝年和芷竹则立于阵中。朝年反手在背后剑鞘上一抹,手中便多了一块六棱镜状的紫色晶石,朝年将这紫色晶石放于地上,晶石化作粉末融进灵线中,整个九层都被湛蓝笼罩,再一暗,七人已经消失于塔内了。

蓝光现时,朝年心头一跳,立刻大呼提醒芷竹几人,却发现声音竟传不出去,众人恍若未闻。在一阵似是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随后阵法完全启动。

劫后余生,七人都是心惊肉跳,累的几近虚脱,朝年艰难的睁开眼,脸色有些苍白,望了眼芷竹,芷竹也是如此,再内视己身却并未发现任何一样。

芷竹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个个瘫坐在了地上,却发现又回到了当初那踏上纵云梯的平台之上,只是旁边石头上已无字,这平台依然是六十四圆大套小,只是不再转动。再望出悬崖,依然是雾海朦胧一片,五座山峰仍然是分列五方,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一场梦境,这天地并未有过丝毫的不同。本该是庆幸,高启却是眉头不展,吴大山凑过来看见这副模样,便问了问。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按照这石头上的文字来说,我们确实是到了小云天伪境,似乎不假。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所谓纵云梯尽头的那面游鱼光壁,那光壁上的传送阵,还有我们之后到的那片焦土,那座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着我们,推着我们进塔,推着我们上楼,推着我们用那九楼的传送阵。”

“在那座塔中更是如此,如果那塔是原来小云天伪境的遗址,若是原本小云天伪境用来存放丹药和典籍的地方,那么何以有这么多机关,有这么多暗着?而那一尘不染,宛然如新的第八层和那九层中明显是后来人激活过或是布置下的传送阵更是不用说,我觉得这倒更像是一场被刻意安排的…,不管是那二楼的幽物还是那第五和第七层的墙砖。”

高启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东西,接着到“再拿吴老大我们一行人入山一事来说,不管我如何推算,自始至终都将我们的目的地指向了这里,需知这在我们玄司勘地中是很难发生的,因为不大可能每一次都这么精确,都是多次尝试后才能大致确定下来,很难遇到每一次都指向一处的情况。”

高启一番话后,刚刚逃出虎口的几人不禁后背发凉,又冒出了一身冷汗,只是让芷竹想不通的是,如果说是指引,那为何朝年会不请自去?并且朝年的师傅还恰好将东西放在了那座塔内?朝年说谎?这应该不可能,他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

一路走来,这原本是吴大山顺理成章遇到的一个平台,现在看来似乎并不简单了。

“不过大家也不必太惊慌,至少我们能断定这背后的人并不想害我们性命。”高启出言安慰到。朝年忽然想到了那塔所在的黄土壁围起来的焦土和黄沙,心思暗动,却并未表现在脸上。众人现在是一刻也不愿在这邪乎的地方多呆,也顾不得身体疲惫,都赶着出山。那名背枪,脸上挂彩的女子拿出手机,却发现时间和日期仍然停留在他们踏上纵云梯之时,连忙把这告诉了其余众人。

其实她也是太过慌乱,现在分明是艳阳高照的下午,而几人入梯却已是傍晚,怎么都不可能会是同一个时间。

高启又从背包中拿出纸鹤,所幸尚能用。纸鹤振翅升空,高启让众人跟上,说是先出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做打算。六人心想也是,便也顾不得身体疲惫,跟着纸鹤而行。

几人沿着吴大山一行来的路原路返回,到了小兰被黑袍男子打晕的那个山谷,几人并不知情,便也不觉有它。

只是本该仍在那黑袍男子所画禁制中昏迷着的小兰却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倒也平平安安,没有再出什么事。 几人一路回到吴姓男子入山的剑川小城,路上几人已经收起的兵器,折叠进了背包中。这南烛入口游人仍然是络绎不绝,一派人声鼎沸之象。背枪女子找人对过了时间,发现已经是八月一号,下午两点二十七分。虞菁一听就跳了起来,跳完后才觉得一阵头昏眼花,缓了缓提醒到今天好像是开学的日子。几女和周笙一听,也是恍然大悟,不过经历了这些神异,一个原本是平常高三学生眼中大事的迟到,似乎跟那些动辄夺人性命的异事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出了山,朝年才见识到人间烟火,这下午两点的太阳最是毒辣,甭管平常多么脸朝天的认在这灼热炙人的阳光下都不的不低下头,虚着眼看着地上的影子。有些摆摊的小贩仗着年轻,身子骨利索,老早就占了树荫下的阴凉的位置,可怜了那几个孤寡无依又年老体弱的人,不得不顶着烈日摆摊维持生计了,那棕色油量的额头就没有舒展过,似乎这空气中紧密的阳光将他们的额头硬生生揉成了道道褶皱。这灼灼的烈日将一大群人往山里逼,有烤出了一大群人的生计。

众人正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朝年却是脱离了队伍走到一个卖山竹的老头面前,那老头看见一个背着剑的年轻人朝这边走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朝年蹲下身,挑了几个山竹让这老头称了斤两,那老头看朝年长得英俊,言辞温和,便也自然多了。朝年蹲在一旁剥着山竹,随口与那皮肤棕油,手上满是褶皱的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南烛,聊着剑川小城,那老头一边做着生意,也乐得有个能说话解闷的人。

老头的谈吐不甚大气,带着一股抹不掉的市井小民气,不过话中却没有多大的酸味和怨气,朝年不经意问起老头家庭,说起老伴早去,儿子出了车祸,白发人送黑发人时也似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眼角干涩,泪水应是早已流干了,要不然也是被这三伏天的太阳硬生生的蒸发掉了。

朝年又剥开了一个山竹。

山竹倒是饱满,汁水横溢,香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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