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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负如来可负卿 036辛月篇

辛月奄奄一息的躺在十七怀里,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流下,糊满了一个下巴。图河给她为了一颗丹药,尚且能保住她的命,当然这只是暂时。我瞪了一眼图河,没好气的说:“你刚刚死在哪去了?等我们都收拾了亓魅你才来捡现成,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图河:“对啊,我就是只捡现成!”

我:“……”

辛月有了些许精神,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的回光返照。她强撑着起身,:“长安,你不是会圆梦吗。那你给我圆一个梦好不好,我想见他,哪怕是在梦里。”

我看着十七,他也看着我。他似乎也想我给辛月圆一个梦。我叹了口气回头问辛月:“那你可知道,我若是圆了你的梦代价就是你的生命。即时,我会收走你的一滴眼泪,而这滴泪却是要你的,你的命来换。”

辛月苦笑,捻起一片衣角在指尖摸索着,好似百无聊赖。细细碎碎念着:“他走了,他走了……我也该走了。既然救不活他,那我就去陪他好了。”

图河似乎不太乐意让我给辛月圆梦,脸色不好的对我说:“没有梦婆婆的允许,你这样做不合时宜。”

我没看他,直接回头对辛月说:好,我替你圆梦。”

我默念,星运转动,双生祈愿。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得到梦婆婆的准许为人圆梦,不管是不是对的,我,还是想要这样做。

我独自去了辛月的梦,看到她的情之所起。

辛月活了几百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去一次凡间看一次凡人,最好来一段仙凡恋爱什么的就最好不过了。每每辛驿向她炫耀说凡间多么凶险,那些凡尘俗世里的人又是多么的凶残,他在凡间历练的时候又是如何在刀口舔血,提头活一世,辛月都是嗤之以鼻。青丘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而辛月擅长的就是医术,在她看来凡间的那些凶险根本不值一提。明明在青丘里行医救人才是一个高危职业。

据不完全统计,她经常听到的话都是这样的:

辛月你要是治不好东海龙王的病,你就是丢了青丘的脸。辛月,你要是治不好天帝的隐疾,你就以死谢罪吧。辛月,你要是治不好族长的病,也就是你爹的病,你不但是丢了青丘的脸还得以死谢罪……

反正,把人治好了是她的天职,没多什么赏赐,要是一个疏忽医死了人,轻则一个人死,重则大家一起死。简而言之,她的这个本领,收入低,风险大。青丘里似乎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辛月的血统不纯正,辛氏一族皆是九尾灵狐,而偏偏辛月只有八条尾巴。她的母亲是火狐一族,和青丘前任族长辛野一夜露水夫妻,便有了辛月。她从未见过她的生身母亲,因为她一出生她母亲就难产走了,辛月的外公觉得这不仅是家丑,而且还害了他女儿的命,于是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扔在弱河里,让她自生自灭。好在她命大,也好在她的亲爹尚存一丝不忍,得到消息后急忙赶来将她从弱河里给捞了起来,于是她又坚强的长到了五百岁,按照凡人的年龄来算,正值妙龄,豆蔻年华。

因为辛驿和辛止是不是的给她灌输一些凡间趣事,使她对凡间更是好奇之心与日俱增。

这天下午,老族长照旧又在给,辛彦,辛驿,还有她上了一个时辰的课,讲经伦典,三界云云。

她和辛驿听了频频点头——困的……

终于听到老族长的一声叹息:“今日就上到这里了,都回去吧。”

她这才和辛驿精神抖擞的坐正起来。

辛月突然说:“爹,我~”

老族长咳嗽一声:“叫族长!”

辛月立马改口:“族长,我想去凡间看看。”辛月朝着辛驿使眼色,可辛驿看不懂。她只好自己细细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人间呢。我想去~”

老族长淡淡到:“我说了,不可。”

她失落的哦了一声,低下头对手指。

她满腹忧思的去了辛驿家,因为忧伤她连续吃了两大碗饭,然后打着半饱的嗝对辛驿说:“你说,凭啥你们都去了凡间,就偏偏我没有去过。这不公平,非常不公平。”

辛驿将仅剩的一盘子菜移了个位置放在自己面前,讪讪一笑说到:“你笨啊,你爹不让你去,你就不能自己偷偷跑着去吗。反正,他是你爹,既使你偷偷去了凡间被逮到或者在半路就给截了回来,那也没事儿,反正他又不会重罚你。”

辛月还是不敢,筷子一伸几下又把辛驿碗里剩下的菜给扫荡一空。吃完抹了抹嘴走人,临到玄关时,她回头对着正在望盘兴叹的辛驿说:“不过,这倒是可以试试。走了,去凡间。”

狐狸洞里传来辛驿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全吃了,我还没饱呢~”

————

辛月的凡间之行第一站,因为飞行技术不过关,飞到一半时就掉在离青丘不远的一个小国,东河国的一个城郊。

飞是不行了,不但飞得不好容易掉落,还容易暴露目标被发现,于是辛月改成了真身出游。四条腿走路,既方便又快捷。

空荡破旧的小屋外面,传来一阵阵鞭子抽打的响声。他的四肢被麻绳束缚,鲜血将本就不光亮的雪白单发染红,他全身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纵然他是这副惨淡的模样,手里持鞭的黄衣少年脸上却没有半点怜悯。他继续用力抽打着,叫骂着。

“慕容阮,你可真蠢。,你要是求饶,我就不打你了”

地上挨打的人叫慕容阮,而那个拿鞭子的人叫慕容千。他们是兄弟,却又没有血缘关系……

鞭子声还在不断的继续,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气息也开始变得微弱,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求饶——

辛月在窜灌木丛时捡到了他,准确来说是不小心踩到他。凭借医者仁心的大道理,也可能是因为他这副模样实在不错,于是她决定救他。

他昏迷了半个月,再次清醒时,他望着陌生的山洞,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洞外传来一阵声响,他偏过头望见有人矗立在门外,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辛月。辛月似乎不知道如何打招呼,她只好咧开嘴对着慕容阮笑起来,一口的白牙亮的刺眼。

他没有刻意回避她的示好,却偏偏愣在原地,眼神空洞的看着她。她将手里的草药放在桌上,一阵尴尬半晌没有开口。山洞里阵阵捣药声,他还在发呆,她很想很想上前跟他说话,可是她不敢。好久之后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拿着药杵凑到慕容阮面前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辛月,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陌生的俊美少年,他的嘴角微微抿着,引人注目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琥珀,却透露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默默又躺了下去,继续睡觉。

辛月有一瞬间的怔仲,叹了口气继续回去捣药。慕容阮没有睡熟,才躺下时只是假寐,可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他太累了,死不掉,却又活不好,难得有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他可以没有顾虑的好好睡一觉,那怕身边还有一个陌生人。

不知就这样躺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辛月眼中的关怀,或者说是好奇。辛月看着慕容阮,陷入恍惚中,她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自言自语到:“原来这就是凡人,会喘气的凡人。凡人是不是都长你这幅漂亮的模样,还是只有你长这副模样?”

慕容阮微微一怔,突然开口:“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吗,我叫慕容阮。”

她轻轻把把这个名字放在嘴巴里细细念到:“慕容软……慕容阮。”倏而开口问:“为什么要叫软,而不是叫硬呢?你的名字真奇怪。”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从洞外吹过来的冷风,让慕容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辛月看着他单薄的身子一阵摇头晃脑,慕容阮十分不悦的问:“你觉得我太弱了?”

她急忙解释说不是,看他不信又补充说到:“我是觉得,你的病还没好,不应该让你就躺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没有被子,我只找到这些干草,实在对不住你。”

他闻言一愣,随即开口笑到:“你救了我,按理来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你哪里还需要跟我道歉。虽然有点晚,但是要说一声谢谢。”

她见他笑,顿时心跳加速。满脸通红急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路过正好就把你给救了。意外,纯属意外,不过……还是觉得庆幸。还好我路过,还好救了你。”

慕容阮直起身子看着辛月,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辛月一阵惊慌失措,心想难道他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辛驿说,凡人都是这样报恩的。她突然觉得凡间的人真是太——懂礼貌太知道感恩了。

可是慕容阮貌似没有这样想,他一脸漠然的在她手心里画着:“我叫慕容阮,是这个阮。不是软弱的软。”

辛月:“……”

慕容阮:“我是东河国的大司命慕容鲲鹏的幼子,你和我回去。我,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辛月不客气的点头:“好的”

——

辛驿从青丘跑出来寻她,说是她爹让他来的。她不愿意走,才来凡间哪能这么快就回去,她本来想要跟辛驿求情让他宽容几天,等她待够了就自己回去。可是,辛驿似乎比她更不想回去,难得来一次凡间他也想好好玩玩。于是辛驿摇身一变,成了她的远方表哥前来寻她,心安理得的在慕容阮那里住了下来。

慕容阮不喜欢辛驿,辛月隐约有所察觉。她曾经偷偷问辛驿,他是不是背地里欺负慕容阮,不然慕容阮为什么不太待见他。辛月和辛驿两个人蹲在大树下想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辛驿单方面做了一个结论:“一定是我英伦不凡,器宇轩昂,浑身充满男人味。而慕容阮这个药罐子,纯属于嫉妒!”,辛月给了辛驿一个巴掌,反驳:“你那种汗臭味,狐臭味有什么好值得嫉妒的,虽然阿阮身上的药味也不怎么好闻,但是至少我比较习惯。”

辛驿再次总结:“那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所以看着我俩要好,他嫉妒!”

这个答案,辛月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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