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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劫而非缘 真相浮面

〈五十二〉

入夜后。

空荡的牢房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月牙项链——巫灵族人最普通而广泛的项链。

阮郁晴愣愣的看着它,几乎看了有一天了,她的面色平静,心里却五味杂陈。

她已经死了吗,她明明还好好的活着,怎么就死了呢?她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名字——阮郁晴,却已经是一个死人的名字了。

那个人应该早就安排好了吧,拿走她项链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计划好这一天了。比起口头上苍白的言语,何况加上容颜上的变化,用一具带着那个银丝项链的死尸来向萧煜轩宣告阮郁晴的身份,任谁看都更有说服力吧。

她当时就疑惑不解,皇后为何会拿走她的项链,哪怕后来识破了她的身份,依然没想到她会用此。突然间,她真真切切的觉着一切都变了。这世上再无高傲的萧遇,再无温婉的萧母,有的只是太子萧煜轩与北国的皇后。

他见到项链也信以为真了,信了她已经死了,准确说来是信了阮郁晴已经死了。

如若这世上再出现一个名唤阮郁晴的人,要么是同名同姓却毫不相干的人,要么就是费心竭力的想欺骗他,想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

而他以为,她属于第二种,所以才在她说出自己是阮郁晴时,以那样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三两句话就说出“阮郁晴”已死的事实,随后怒不可遏地摔下阮时隽为她做的项链,扭头便消失在长长的走廊。

她曾幻想过多次,他认出她的场景,甚至在对他失望时想象过他们拔剑相对,可几个时辰前,当她说出“阮郁晴”这三个字时,却与她所有的幻想都不符。

这世上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死了。

“唉……”她终于移开了眼,轻叹一声,将头靠在背后冰凉的铁架上,想着自己日后即便是想找他为巫灵族报仇,却没了个适当的身份。

“郁晴”,一句呼唤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阮郁晴心里一紧微微抬头,果然是他!

这是她进牢房以来见到的第二个人,是来救她的,却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阮时隽。

起初她怕阮时隽认出肖遇,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为族人报仇,而这里又哪是能轻举妄动的地方。

所以那天在将军府意外得知父亲下落后,她便费力说服了阮时隽先在宫外等她,而她则独自一人夜潜皇宫。距被北军抓获已然一天一夜,没见她回去,阮时隽自然会抛下答应她的话——不踏入皇宫,来找她了。

其实对于阮时隽而言,能忍住这胆战惊心一天一夜已实属不易。

阮时隽拾起地上的项链,施了个巫术,阮郁晴身上的绳索便消失不见。她软绵绵的往下倒,阮时隽急忙接住她,心里焦虑,语气却还是淡淡:“怎么了,他们对你用刑了吗,哪儿受伤了?”

阮郁晴只是轻轻摇头:“时隽哥,我们回去吧,回到山下去吧!”

阮时隽微微一愣,不知她为何突发此言,但还是点头答应,“好,我们回去。”

他虽想报仇,但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抛下了仇恨,只想带着她走。他一手环住阮郁晴,正欲施展巫术脱身,却撇到了角落里突然现身的一个人,他能感觉到来人会巫术。

他低头望了望怀中眼神呆滞的阮郁晴,忍住了强烈的好奇,只想先尽快离开。

没想到施了个巫术从牢房悄无声息的出去后,那人也跟着出来了抢先到他跟前,伸手拦住他,戒备的问:“你是谁,你想对她怎样?”

听到一阵熟悉地声音,阮郁晴下意识抬头,从阮时隽怀中挣脱,看到来人有些惊喜,脱口而出:“秋嫣,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救你的”,冷秋嫣说话时不经往后缩了缩,为自己没敢说出救她的真正原因而心虚。之所以要尽快救走她,其实是怕萧煜轩得知她的身份。她要赶在萧煜轩认出她的前面让她离开。

这是她考虑良久,想出最好的办法,无论对谁都好。

“谢谢你,秋嫣”,阮郁晴心里感动,每次似乎都有她在冒着险来救她,她走上前,打算说出自己的计划,也为了托

她转告父亲,“我就要离开了,便在这里与你道别了,这一生我恐怕都不会回来了吧,父亲,就拜托你了。”

“你要去哪儿?”冷秋嫣看了眼阮时隽,下意识的将阮郁晴护在身后,问她,“他是谁,是他要带走你的?”

她能感觉到这个奇怪的男子体内巨大的巫术力量,尽管希望阮郁晴尽快离开,但她也同样忧心她的安危。

阮郁晴知道冷秋嫣误会了阮时隽,以为她是被迫的。

“并非他要带走我,是我自己想要离开了,其实,他是我的哥……”

“你又是谁”?阮时隽打断阮郁晴的解释,撇了一眼阮郁晴,看向冷秋嫣问道,“现下正好有机会问问,你,怎么会巫术?”

巫灵术是他们巫灵族的机密,即便是他们巫灵族人,这一辈的也不懂巫灵术,冷秋嫣,如果没记错该是冷霆的女儿,可若单是冷霆的女儿怎么会巫术?想到这儿,阮时隽眼里不知不觉涌现出一股杀意。

巫灵族的机密,怎么能被外人窃取!

察觉到他眼里的杀意,冷秋嫣立刻警惕起来,双手已然虚掩,仍镇静的说道:“自然是有人教的。”她对眼前人并未有多少好感。

“谁?”阮时隽逼问下去。

“时隽哥”,阮郁晴恰时喊了声阮时隽。她心里虽有事,但他们之间诡异的眼神她还是能瞧出来的,而无风而开始凌乱的发丝让她心下一颤,她只好催促道“别再追问了,我们走吧。”

“不行,会巫术定是巫灵族人,说不定我们还有族人活着,问下去或许就会知道是谁了,何况,我们巫灵族的机密怎能落入外人之手”。阮时隽一口回绝阮郁晴,继续追问,“究竟是谁,谁教你的巫术?”

他话音刚落,冷秋嫣没来得及说话,四面八方就传来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群群手持长剑的侍卫包围而来。

“劫狱还敢这样明目张胆,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觉得我北国的侍卫实在不堪一击?”萧煜轩的话音在屋顶上,看来是早就发现她们了。

语罢,他便施展轻功从屋顶上飞越而下,落在他们十米开外,气场甚是疏离,狭长的眸子冷冷斜视着阮郁晴和阮时隽,语气也是恍如战场初见般冷冽。

许久未听到他这般的声音,倒是让阮郁晴恍惚了一阵,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时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对手,剑之所向,心之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