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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劫而非缘 兵临城下

<三十九>

“公,公子”?冷秋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萧煜轩,膝盖突然一软跪倒在地上,她颤抖着伸手想试着触碰一下萧煜轩,手却顿在了空中在不敢前进,嘴唇微微扯动,“不,不可能,公子,你是在吓我吧,怎么会,怎么可能……?”

泪总是比人诚实,应声滚落,掷地有声。

一旁的萧焰廷看着床上大片的血心下也是一颤,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幸好躺在这儿的不是自己,但他的心还是跟着大家一起揪起来——这一支箭不偏不斜正插在萧煜轩的胸膛。

他看着地上的冷秋嫣有些心疼,走上前去想拉起她,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让太医医治,你先起来……”

冷秋嫣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大叫到:“太医呢,太医呢,快叫太医啊!”

“太医来了,来了!”一个侍卫带进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老头匆匆进来,萧煜轩的太医终于来了。

“太医,求您,一定要救救公子。”冷秋嫣慌忙起身让道。

八字胡太医眉目一挑,胡须也上扬起来,看起来颇有几分个性:“这么多人都怵在这干嘛,都给我出去。有人在,我不便医治。”

房中的数十个将军侍卫只好出去,冷秋嫣也忧心忡忡的一步一回头在萧焰廷的搀扶中出门。一出门她整个人便软了,直往下倒,幸好萧焰廷扶住了她,让她先到了一边的房间休息。

这时大巫师赶来了,趁机偷偷的叫出了萧焰廷,紧迫的对他说:“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趁萧煜轩昏迷,我们只要稍动手脚……”

“不行”,萧焰廷一口打断他,没有犹豫,“轩弟怎么说也是我手足,况且,秋嫣如果知道了,定然会恨我一辈子,我……”

“哼”,大巫师冷哼一声,“妇人之仁,你心里不是不清楚皇上对萧煜轩的偏爱,不除掉他,你这辈子都休想坐上那个位子,更别谈冷秋嫣了。”

萧焰廷沉默良久,似乎有些动摇,但他还是过不了良心那关,为难的说:“可,我……”

还没等他说完,房门便一下被打开,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门里浮现出冷秋嫣的脸,仿佛来自地狱的鬼魅,脸色惨白的吓人。她缓缓抬眸,瞳孔里闪过一丝红光,让人不寒而栗。说出的话亦是峭楞楞如鬼魅:“谁若是敢动萧煜轩一分一毫,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随着冷秋嫣的话,一时间,大巫师和萧焰廷都闭了嘴。他们清楚这般模样冷秋嫣接下来很可能会做什么,而她真的会做些什么。

“太医出来了,太医出来了!”一声叫唤打破了这里的诡异,结束了紧张的气氛,不仅萧焰廷就连大巫师都暗暗松了口气。

冷秋嫣一听到声音眼里的红光瞬的就灭了,几乎是扑上前去的追问:“怎么样,公子怎么样?”

萧焰廷默默冲大巫师摇了摇头,算是否决了之前的提议,紧接着也凑了过来。

太医淡淡一笑,挑弄着他的胡须,若有所思,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而四周围着他的人都轻轻松了口气——太医笑了,说明情况应该不是很糟。

没想到大家以为的太医酝酿的喜讯竟是:“我已斗胆拔出了太子的箭,血也止住了,至于其它,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可能”,冷秋嫣一个激动上前抓住他的衣服,眼泪汪汪,“太医你不是还笑了吗,怎么可能呢?”

太医一把扶下她的手,抚平被弄皱的衣服,似乎不大高兴:“难不成还要我哭吗?”

“肖遇,对了,你不是说你是南国的将军吗,那你可有肖遇和肖伯母的消息了?”阮时隽接过阮郁晴喝完粥的空碗,突的问道。

方才阮郁晴告诉了他她的南国将领身份,他便想到那个儿时的兄弟,事到如今心里总还是存着一丝愧疚感:“当年,还是我们巫灵族连累了他们,否则他们也不会被北军带走。”

听到他的话,阮郁晴别过闪躲的眼神,吸吸鼻子,唇角一抿道:“我,我也不清楚。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肖遇是北国太子萧煜轩的事实告知于他,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才是害了整个巫灵族的事实告诉他。但此时她只是下意识的躲避,不知为何,就是想躲避这个话题。

如果让阮时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怕是也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痛苦吧。

阮时隽瞧着她的神情不大对劲,以为是自己让她想起伤心的往事了,他摸着她的头,语气淡淡:“没事儿,今后我们一起去找他们。”

然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阮郁晴说:“这是那天随你一起滚下来的,是你的吗?”

阮郁晴拿起玉佩端详了一番,看到上面的萧字便明白了——这是萧煜轩随身携带的玉佩。他为何要丢下这块玉佩?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郁晴”,阮时隽看出了她眼中的情绪,轻轻的捧起她的脸,还是淡淡,“你究竟经历了何事,你的脸,为何会变成这样?”

阮郁晴慌张的躲开他的手,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丑。溪水中的倒影又回荡在眼前——整个触目惊心浮肿结痂的右脸,以及额角那块疤。

“你别问了”,她垂下头,“此事一言难尽,有机会再给你解释。”

“好,我不问”,阮时隽知道她在害怕,闪躲着他,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安抚。他又趁她没反应过来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转眼间变了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无论是谁,害你如此,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阮郁晴在他的举动下目瞪口呆,脸刷的通红,尴尬的岔开话题:“时,时隽哥,当年你是怎样活下来的,还有,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她本是单纯的想引开话题,没想到这一问,就上心了,一连串的问题都引了出来。

“听了你之前的描述,我想你大概是被长老用巫术隐藏起来了,所以他们才没有看到你,我也是如此。想来你父母也意料到那夜的事,而我父亲身为族长,巫灵术最高,自然也预料到了。”阮时隽站起身来,握起一缕头发,“至于我的头发,是巫术的反噬。”

“巫术,又是巫术,可我身为巫灵族人,为何从不知道巫术?”

阮时隽冲她一笑,眼里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