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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劫而非缘 兵临城下

<四十三>

三日后,萧煜轩便带伤一举拿下南国都城,生擒南国皇族。原本南国的都城,转眼变成了北军的胜地。原本繁华的都城,此刻就剩下萧条。

昔日的南国将军府,里面的布置还是与多年前如出一辙。里面的人亦是旧人,只是不知不觉中,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推开大门,一股熟悉却久违的气息迎面而来。

院子里,叶落了满地,却无人有心打扫。微风拂过,寂静的空气中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树上仅剩的几片枯叶也脱离,在空中几度盘旋才怯怯的落下。

冷秋嫣推着坐在移动轮椅上的父亲,瞧着这满园残败的景象,泪无声无息。四下的走廊里围着三两个府里的老人,怯怯的不敢靠近。只是一个年纪大些的管家上前来,十分镇静的对着轮椅上的冷霆说了句:“将军,您回来了。”

说罢,他便盯着冷秋嫣,心里已有几分猜疑却未声张。

“您是,孙伯伯吧?”冷秋嫣看着他眼里一喜。孙伯伯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之一了,她尚未出世他就在府上了。

“是,我是……”老孙忙着回应。

“老孙”,沉默的冷霆突的打断他,霎时三人都变了神情,他问道,“府里怎么就只剩你们这几个人,其他人呢?”

“全被皇上杀了”,孙管家低着头,话里带着叹息,眼里喊着泪水,“前方传来消息,说,将军和小姐都已经背叛了南国,投靠了北国,将军府上的人都……”

“那你们是……”冷秋嫣正打算问他们三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想到,孙管家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颤抖着刺向冷霆。

冷霆毫无防备,也不敢相信他如此信任的人会剑指向自己。还好冷秋嫣反应过来,瞬间扣上十指,念了句咒语。孙管家拿着匕首虽是在上前,但身体却不受控的在往后移。

长廊里另外的两个人见状也从背后抽出剑,横着心颤巍巍的刺来。冷秋嫣又一念咒语面前便出现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父女保护在里面。

冷霆也来不及惊讶于冷秋嫣的巫术,他脸涨得通红,冲墙外的人怒吼道:“我冷霆,从未背叛过南国,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一男子气冲冲的从外面回家,走到堂屋噼里啪啦的就连倒两碗凉水,直饮下肚,粗气喘个不停,也不知是在生气还是累的够呛。

“怎么了”?原本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慢慢坐起身,问道,“怎么了,长甫?”

“唉”,长甫颓废的一屁瘫坐到椅子上,猛一锤桌子,青筋粗暴,木桌颤抖了一下,他恨恨的说,“娘,南国,亡了,南国亡了!昨日北军太子亲自率兵长驱直下,南国皇室都被俘虏了。”

“咳咳,咳咳咳……”老妇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病又上来了,咳个不停。她弯着腰想压抑她的咳嗽声,奈何还是止不住,只得沉沉的叹了口气。

长甫担心的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看着母亲日渐虚弱的身子,愧疚的低头,语气满是悔意:“娘,自从我们把那个北国女子推下山底后,您就一病不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唉……”

老妇人忍住咳嗽,声音是病态的沙哑:“怕是心病啊,那件事后我一直耿耿于怀,仔细想想,那个姑娘又有什么错呢?我们就这样推了她下去,她肯定是活不了了。你的心里应该也是一直过意不去的吧。”

长甫低头沉默不语。他这一辈子虽穷,虽可悲,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值得心虚的,唯有那一件事——当时还是太冲动了,正在气头上。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每晚还是会让他噩梦连连。

提到这个话题,长甫母子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更不知道该怎样弥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长甫正打算出门看看,抬头间便见一男一女径直走了进来。

两人看着都很奇怪,女的带着一个面纱,额角一块若隐若现的疤。而男的就更奇怪了,明明是不过二十的年纪,竟是满头的银发。但那一头银发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俊美。这两人正是阮郁晴和阮时隽。

“你们”,长甫母子面面相觑,紧张戒备起来,他们分明锁上了门的,“你们是怎么,怎么进来的?”

阮时隽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并并打算作解释,在他看来也不需要。难不成还要他告诉他们,他们脆弱的锁在他的巫术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阮郁晴却暗暗对阮时隽皱了下眉头,眼里有些责备。早跟他说敲门,他嫌麻烦不听,还是用巫术直接就闯进来了,阮时隽在她的眼神下竟低下了头。

阮郁晴无奈的向长甫母子走近了些,想解释解释。

长甫见她走近,忽地站起来一脸的戒备:“你干嘛?”

“我们并非坏人”,面纱下的阮郁晴只露出的一双水灵无害的眸子,她微微一笑,道,“我们本想前往南国,路过此地,只是天色已晚,可否容我们在这住一宿?”

“不行”,长甫直白的拒绝,毫不留情,“出去。”他对这两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没什么好感,只想尽快摆脱。

阮时隽听到拒绝的话便上前了一步,双手下意识的扣上,下巴微微抬起。阮郁晴大抵是瞧出了他的意图,下一瞬一双手便附上了他的手。他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她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不要……

床上一直沉默的老妇这时突的伸手拉住了长甫,开口道:“长甫,算了,我看他们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就让他们住一宿吧”。她说完话又猛咳一阵,良久才又开口,“只是我们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给你们提供个落脚的地方。”

阮郁晴见好就收,道了谢便和阮时隽随意找了个角落打算歇一晚,明日还得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