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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毒,先是毁身而后摧心,你做了第一步不做第二步,中毒的人就会疯,可如果你全做…”
“怎么样。”
“背叛,你将永远得不到原谅。”
“这种毒真的有吗?”
“有,专等着那些不明真心的人,其实越是在意越是小心翼翼,如果将来你有了心上人不要吝啬你的热情,因为你不说不做谁能懂?”
“师傅,如果将来遇到了该怎么解?”
“不解,看着他死;解,你生不如死。”
不久前还揣在司空琬怀中的墨玉如今正静静的悬挂在门扉上,房檐下摇曳的红灯笼原本温暖的感觉都被吸了进去,凭雍锦的耳力察觉到屋里有人,却比平时略感不同,那里面的人一定正在忍受着什么。
雍锦死死的攥住拳头下了最后的决定,这一刻他手心里都是汗,推开房门,门很轻,现在却有千斤,他知道自己在怕,可怕什么却也说不清,是过程?是结果?
这是个布置舒适的房间,一切看起来都正常不过,可在宽阔的寝塌上一个男人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媚药已经折磨他近半个时辰,他此刻双目通红快到极限,听到脚步声,体内瞬间生出甘甜的喜悦。
“该死,你来干什么!”
司空琬的青筋暴起,如果可能早就过去将人踹出去,可现在他只听到理性崩裂的声音。
“滚!”任何人都好!
回答司空琬的是一阵细琐的脱衣声,缓步而来的雍锦唇边带着妩媚的笑,每走一步衣服便掉落一件。
当冰凉的手指触上滚烫的脸颊,两个人同时一震。
“琬,我是你的解药。”
“只有中毒者挚爱的人才能解这个媚药,可这还不是全部,如果中毒的人相信这一切都是出于爱,便会恢复,可但凡有一丝的怀疑与不安,即便身体上的药退了,精神也不会恢复,将变成一个活死人,所以解毒的人要在崩溃前叫出两个人的心结,可一旦名字说了出来,中毒的人就会知道自己只是替身,永远取代不了别人。”
疼痛,撕裂的疼痛,雍锦闻到了血腥,嘴里是啃咬间产生的腥甜,而不能出口的地方是麻木的钝痛,可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身体的苦楚,远不足失去的痛苦。
“琬,琬,我真的,真的从没觉得你是替代品,真的,求你,醒醒,醒醒,求你,信我……”
雍锦紧紧的搂住了司空琬,原本火热的身体已在冷却,眼神中原本可怖的红色已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白,空白,临近边缘的崩溃。
“我爱你啊……”
“你就这么恨我吗……”
“你就这么不相信吗……”
“我不想失去你啊……”
“……”
“叶凌。”
冰冷,血液失去了温度,原来这就是生不如死。
醒来的司空琬是安静的,安静的穿衣,甚至还帮雍锦擦拭了痕迹穿上了衣服,可没有谩骂没有眼神的交流的两人,雍锦害怕的身体都是抖得。
当男人走的时候只留了一句“谢谢”,临走前的一眼雍锦觉得就像在看垃圾,而他只是主动送门的妓女,可恩客却还不够满意,所以当四面八方充满嘲笑声的时候,雍锦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被抛弃后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失魂落魄的司空琬走出来的时候,正撞上骑马而来的叶凌和雷烈,“雍锦呢!”
叶凌抓住司空琬的手臂却被挥开,“你的人问我做什么。”
“混蛋!”叶凌抓住司空琬的衣襟举拳就要挥下,却在撞上司空琬的眼睛时徒然的放下,“既然你的心里全是他为什么不去相信他!”
“因为我看不透他的心!”
“真是个笨蛋,雷烈看着他,要是又失踪雍锦就完了!”
叶凌一把推开大门直接闯了进去,当赶到雍锦所在的屋子的时候,叶凌倒吸了口冷气。
屋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具尸体,而此刻雍锦正骑在一个人的身上,手上闪着紫光的刀子正一刀一刀的扎进那人的胸膛!
叶凌上前握住了雍锦的手,已不容拒绝的力道将这个失控的男人拽了起来。
“够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够了。”
“怎么够?他还没有死,这个玩冰的小子敢跟我斗?雷烈,去告诉霍兰我帮她报了仇,可他还没有死。”
雍锦又要回身,叶凌死死的拽住他,“雍锦看着我,看着我!”
“干什么?”
死寂,叶凌在雍锦眼中看到了绝望过后的死寂,放弃了一切的眼神,空空如也。
看着叶凌震惊的神色,雍锦愉悦地笑了,“放心,我没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们都得死,不然我不会安心。”
“雍锦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叶凌,是会给你当肉垫的叶凌,雍锦!”
“叶凌……”雍锦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男人,“我总让你看笑话……”
“既然是看过你各种丑态的我,那你就不必忍耐了,想做什么就做吧。”
叶凌将雍锦圈在怀里,他想过让失控的雍锦来咬自己或是嚎啕大哭,总之是不能在让雍锦杀人,他静静的等着,可雍锦却并没有做什么,正当以为雍锦平静下来的时候,雍锦抬起了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崩溃的叫喊,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直到失去了意识。
“雍锦……”
看着怀中的雍锦,叶凌万分自责,如果他早一点进来……
“你是我们中最出乎意料的一个……,逼你至此,总要有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