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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熟悉的床榻,鼻尖嗅到淡淡的花香,入眼的是粉红的纱幔,像是女孩子的闺房,雍锦一跃而起,丝被滑落,他仅着里衣,脚下踩在松软的毯子上,由于起得太猛,头一阵晕眩脚绊了一下。
红绣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前几日霸气十足的男人笨拙的样子,她正犹豫是否出声,男人看见了她,先是嘴唇微启,却没出声,而后是红透的脸颊,比前天发烧红的还要彻底,红绣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登徒子误闯了别人的闺房。
“你那晚进来就倒在了床上,睡了三天。”将早点放在桌上,“那医生可真准,说第三天给你送吃的,你还真醒了。”
“劳姑娘费心了。”
“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红绣将叠的整齐的衣服捧给雍锦,一走进她才发现紫变了,“你的眼睛是因为阳光的关系吗?”
雍锦愣了一下,由于紫魄的眼睛特殊,月司影山施了幻术,一般的人看不出猎王眼睛的变化,只有当紫魄不必隐藏的人才能看见。
“抱歉,我多嘴了。”
“没什么,不是因为阳光。”
“是吗,”并不多问,红绣帮雍锦整理好衣服,“你的手下一直在外面守着说是怕柴家来闹事。”
见雍锦一脸的茫然,红绣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
“您那晚上伤了柴家的少爷,忘了?为这事司空少爷进了监狱。”
“什么!”
雍锦一下坐了起来,红绣见他真不知情便如实相告,雍锦晕了以后,不久司空婉就闯了进来,见雍锦生病便火急火燎的去请大夫,为了避免颠簸红袖的房间便给雍锦养病,安排好后便一直在床边守着,谁想后半夜尚书府的来寻仇说是要抓红袖给柴凡道歉,吵吵闹闹的,大夫临走说这病需要绝对的安静,司空婉便十分潇洒的和柴家的人进了衙门,现在都没出来。
“太冲动。”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司空家与柴家本就是一触即发,婉又为了自己,这等于羊入虎口,“他总是率性而为。”
“这有什么不好,就因为他这样九莲街的人才服他,还以为你们是同一类人,行了,吃了饭赶紧走。”
雍锦愣了一下,似曾相识的强势,女人厌恶的表情是那么明显,却令人感到亲切。
“他虽是商人却身份特殊,树敌太多会有麻烦的。这粥不错。”
“他临走前特意安排的,说是加了草药能安神。”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虽然雍锦并不解释,可红袖觉得在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前这张秀美的脸上又飘过了一丝红霞,凭直觉她感到这个男人和那天救自己的不是一个人,可却又有一丝的相似,虽然嘴上不说可眼底飘过的冷酷却相同,终归是猎王,不能吃亏得主。可说不上为什么,她却不怕。
“司空少爷不会有事吧?”
放下碗,雍锦满足地笑了笑,“不会,我不允许他有事。”
起身走到门前,红绣也不送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雍锦,有时他会很佩服这些倔强的背影,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其实人都简单,只是活得越久牵挂越多,于是挥胳膊抬腿就费了劲,天才越来越高,海才越来越宽,够不到跨不过。
“希望下次能有做红袖姑娘客人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