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柴家又在开家庭会议,柴凡跪在地上一脸的不服,柴尚书气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倒气。
“你个逆子,为了个女人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还嫌不够,怎么还敢把她带进府!”
“司空家失了势不是爹做的吗,干什么说我。”
“啪”
茶碗被摔得粉碎,柴凡见爹真急了吓得不敢在出声,一旁站着的兄弟也都不敢劝。
“要不是你嘴碎,雍锦也就不会知道,他不知道月影的刀子也就不会架在你爹的脖子上,你们以为司空家倒了咱家就能好,雍锦就是皇上放出的蛇,咱们早就在他的嘴里了!”
“要不再求……”
“闭嘴!”柴尚书狠狠的瞪了一眼长子,就是因为那个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求过一次,利息却是成倍的,甭管乐不乐意,都是他的棋,身不由己。
“老爷!”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父子们的谈话,从主管慌乱的气息中屋里人嗅到一丝不安。
“什么事?”
“猎王来了,样子有点不太寻常。”
“找上门来了,走,都跟我出去。”
三兄弟对望了一眼,便起身跟着老父亲出了门。
柴府的下人门都被叫到一进柴府的空地上,而门的正前方放着一把太师椅,一个男人正翘着腿坐在上面,一派的悠然,柴荣见是猎王吃了一惊,心说这么个坐像,莫不是喝多了?
还是柴尚书见过世面,上前一个抱拳,便对管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这些人都下去。
“谁让他们走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半男不女,啊啊啊,我的脸!”
柴凡翻滚在地上,柴家上下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到紫色的光影飞了过去,紫魄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柴凡,柴凡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人群里。
“躲也没用,反正谁也逃不了!”
“你贵为王爷怎么这样不懂礼数!”
“礼数?就是因为太懂礼数才被欺负成这样,老头,赶紧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东西?”
“反书。”
柴尚书突然明白了什么,随意的弹了弹衣服,从容的屡了几下胡须。
“雍锦,司空家的事你急什么,再说你也是同党,你要是想将功补过最好去搜司空家,说不定皇上会网开一面。”
“司空家根本就没有那东西,是你栽赃陷害。”
“你不要血口喷人!”
“从没人见过的东西你拿了出来,还说不是你的,这叫什么?”
“小子,你这种人老夫见多了,为明真相老夫可以跟你去请陛下评理。”
“好啊,去请来吧,”紫魄扫视了一圈,最终定在了柴荣身上,“你去吧,请晟珷来,雷烈你跟他一起去。”
“紫,王爷您到底打算做什么?”
雷烈看着紫魄扬起的侧脸,虽然气息依旧,可却又有些隐约的不同,而且把他一个人留在柴府他不太放心。
“荣儿,去请圣上,就说猎王公然藐视法律,对圣上出言不逊。”
柴荣犹豫了一会,他觉的这不是平日的雍锦,这个人现在的感觉十分的不稳定,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好的办法,便也只能求助于皇上,于是他便出了府,雷烈跟在他身后。
门关上的一刻,发出一阵闷响,似信号,为什么拉开了大幕。
紫魄伸着胳膊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女人呢?”
“你以为现在走还来得及吗!等事情了结我自然会送她出府,青楼女子也配入柴府,不过她的地位其实和你一样低贱来人把大门堵上!”
一时间家丁护院将紫魄团团围住,柴府的人个个激动,都把这当成了立功的机会。
“那就好,本没想将她扯进来。”
并不理会柴尚书的谩骂与周围的敌意,紫魄的语气有别于刚刚的强硬,倒是像自言自语,“地位?名誉?对我无用,我只是冰冷的一块铁,只有你知道我是热的,如同我知道你血的温度,现在你退却了,留下我在这面对这些杂碎,我可不伺候。”
弯弓搭箭,紫色的光影在虚无的弓上成型,这是完美的箭阵,所有人都在射程之内,从未展现过的“散星”将要出现。
“雍锦,你看着,我为你做决断!所有不想死的人都听着,一会儿给我跪下低着头,猎王饶你们不死!”
一阵异样飘过每个人的心里,一绿一紫的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狂喜,这个被围困的男人此刻突然变得如此的高大,于是有人跪下,于是接二连三,剩下的……
“在共死前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黑暗亦是本能。”
天上散落的光雨,美丽的如同神的恩赐,下落着,没入身体里,温暖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