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留夏打开手提电脑,在音乐库里选了一首经典的英文歌,双击,打开,然后将声音调到最高。
很快,优美的旋律倾泻而来,沙哑而又略含忧伤的声音,带着舒缓而又略含冲动的味道:“you couldn’t say. needed someone new. you actually thought. deep inside i knew.can you tell me how can you say. why this should suff? you passed me by. and your heart as cold as …………”慢慢听来,整首歌就像一名温婉女子在缓缓倾诉自己的爱情故事,落寞,又坚强……
原本虚掩的门被忽然打开,成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倚在门口,他的眸子很深,黑褐色的眼瞳炯炯有神,黑白色的漩涡缓缓涌动,让人望不到眸底。
留夏恍惚过神,将音乐暂停。成炀轻叹一声,从未见过的表情,复杂地让人难以深究里面所隐藏的点滴。
“胃好点了吗?”
留夏不理他,成炀走了进来,“药吃了没有?”她依旧沉默不语,手下的动作愈发快起来,很好,不错的成绩,再这么下去,估计又将刷新纪录。
成炀走近,勾起嘴角,眼底一阵涌动,在她尚无防备的情况,一手拉开被子,一手抢过她手里的手机丢到床头。
留夏看了,“成二少,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苍郁薇的房间在二楼的拐角,这里可是一楼啊。”
成炀不说话,径直在床沿坐下,她不理他,扯过被子,一把盖住头。
成炀弯了弯嘴角,轻叹一口气,似乎无可奈何地决定,“若若,一定要这样吗?”
看似问句,他已经在她还未做出回答之前,下了结论,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浅浅,恍人眼眸。
“是。”留夏毫不犹豫地将这个词丢给了成炀。
他竟然不怒也不变脸色,依然浅笑,忽地抓了她的手放在手心,眼睛灼灼地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徘徊。忽然他又抬了眼,眸色很暗,如一条幽蓝的碧波,缓缓流动着,“你就是这样对待郁微的吗?”
脑中一片空白,前不久她送给苍郁薇的话,如今被他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不是为了苍郁薇是为了谁呢?
“很好,你比我又好的到哪里去呢?”他连本带利地还给她,末了还不忘讽刺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是。”
成炀低下头看她,脸色铁青。
越来越多的难受,委屈聚集到一起倾盆而出。
银色的月光散落在窗头,她突然想要爬过去,死不是一瞬的事情,她不怕,只是怕再也恨不了,爱不了。
这个漂泊的世界,她漂流的太久,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路,就像她再也找不回五年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会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地喊她,若若。
她突然笑起来,只是笑,雪白的牙齿分外灼人。
成炀目光幽深地望着她,“阿炀,若若疼。”她止了笑,可怜巴巴地起身,对着她撒娇。
他的心忽然一震,所有的情绪被压了下来,他还记得李医生的话。“哪里疼?”他坐下来,稳住她的身子,压制心里的愤怒问。
“疼……”忽地她又开始哭起来,“阿炀,我那都疼。”
成炀轻叹一声,“不疼。若若,你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