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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枭雄 第二十五章 这是要埋谁啊

三天之后,货物齐备,朱琳放心不下,又找了洛阳城最出名的镖局---位于龙门石窟的龙门镖局压阵,龙门镖局的佟镖头长的五大三粗的,一脸的护心毛,看着就让人放心,反观那位李大老板,穿着一身短打装备,却怎么看怎么来气。

出门鞭放过后,满地红花,马车队即将在一片喜庆中出发时,李焕文却叫停了,说是等一个什么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自打西边来了辆黄包车,从黄包车里下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朱琳瞪大眼睛一看,那不是那晚送李焕文回家的妓女萧遥吗?

朱琳托人打听过,这个萧遥是五凤馆的头牌,还是什么上海来的女校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别提那女人的身材了,前凸后翘,而且个头比她搞了将近半头,看着像极了盛开的牡丹花。

女人之间天生有一种敌意,尤其当面对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尽管这个男人跟自己没啥关系也不行,美丽的女人之间,这种感觉更明显。

萧遥一步两扭的走到李焕文身边,轻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令在场所有男人都为之痴迷,最可恨的是那个佟掌柜,竟然巴巴的瞅着人家萧遥的大腿,跟丢了魂似得。

“可以走了吗?”萧遥问道。

“就等你了,走!”李焕文和萧遥一起上了后面的斗篷马车,佟镖头大喝一声:“起!”于是乎,开道锣一响,二十几辆大马车和五辆从镇嵩军借来的卡车轰然起步,浩浩荡荡的向洛阳城东门而去。

“贱货,呸。”小芒在朱琳身边恶狠狠的咒道。

朱琳一愣,随即笑了。

“朱经理,老板说了,他不在,您就是经理,请,朱经理。”当然,小芒没说李焕文还交代他一定不要让朱琳生气,一定要哄高兴了她,她现在可是明德的第一干将啊。

一路平平安安,出城门的时候,镇嵩军临检站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就放行了,马车虽然颠簸,但架不住有美人相伴,萧遥在侧李焕文也觉的这趟活挺惬意的。

“方正,我让你看着的那俩人呢?”中途过黄河的时候,李焕文没见到卡尔和盛老,于是问道。

“那俩,早喝多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喝酒的,一个喝的是啥喂死你,一个喝的是杜康,听盛老说俩人比赛说地名,还得比有啥地质啥特征的,哎呀我也不懂,大清早就开始喝,说错一个喝一口,这不,都躺车里睡着了,我看,晚上到咱济源地界,怕是也醒不来。”方正一边撇柳,一边说。

“哦,这样啊,下次你给我听好了,都是说的啥地名,然后告诉我,懂吗?”

“中。”

到了济源的坡头,天色已经黑了,一行人跟着佟镖头找了家客栈歇着,李焕文要了间上房,入夜时分,上房里吱吱呀呀的传来木头磨地面的声音,勾的男人们都一个个的侧耳细听,第二天一大早,除了巴图之外,所有人都是哈欠连连,萧遥却也不自知,只有李焕文偷偷的乐了。

此次,他们走的是上山西的路线,虽然说走函谷关---武关---西安---陕北这条线更好走些,但是,毕竟物资很敏感,路过的城关越多,越麻烦。

但是镇嵩军的通行证在山西境内也好使,毕竟镇嵩军的刘总司令跟山西的阎锡山交情不错,虽然济源至山西,山西走风陵渡到陕西这条路难走了一些,不过,却没那么多城关,货物反而更安全一些。

车队马不停蹄,又赶了一天,到达济源西的王屋县,在王屋县歇脚,照例晚上该睡的睡,该听墙角的听墙角。

第三日,眼看着车队人马昏昏沉沉,李焕文明知故问的朝着佟镖头喊道:“佟老哥,咋回事,咱的人咋恁没精神呢?”

佟镖头呲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回道:“晚上老鼠老咬床帮,兄弟们都没睡好,从他妈坡头就开始,到王屋了,还这样,这他妈该死的老鼠。”

李焕文和萧遥相视一笑,萧遥俊俏的一张小脸竟然红了。

接下来的几日,每天晚饭李焕文都要让兄弟们喝足了酒,除了巴图之外,各个醉醺醺的,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好不自在。

“哎,昨晚你听了没?”

“没,喝多了,没听,不过,好像还有,李老板好腰板啊。”

“妈的,要是我娶了那么个老婆,我都不下床了!”

“你这憨人,那样的女人是你能娶的?除了李老板能降的住,你这穷酸人,怕精尽人亡吧。”

方正不喜欢听墙角,但是因为睡房挨得近,每晚这都是必修课,好在有酒,喝多了就啥也不想了,要是天天那么下去,这带去陕西的裤子都不够换了。

不过,不听墙角了,就听那俩货抬杠,盛老别看一大把年纪了,英语说的溜着呢,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方正愣是一个字没听懂,好在自己负责供酒,盛老很愿意跟他说说俩人今天是谁胜谁败了。

那一日,车队行至风陵渡,突然停车摆柳,李焕文瞅见卡尔和盛老相互骂着就过来了,俩人说的都是英文,他听不懂,不过,好在卡尔气急了说了几句中国话,一个是“杜康酒”,一个是“日您娘”。

两人争论的不可开交,李焕文走了过去,问盛老咋回事,盛老一时气急,脱口而出:“我和卡尔打了一个赌,我说赌杜康酒一瓶,他非说赌威士忌,好像他一定赢了。”

“哎,为这个啊,别吵了,我说,你们俩不管赌啥,只要给我安安全全到了陕北,我送您三瓶上好杜康,告诉卡尔,我送他一打威士忌。咋样?”

“这个好,这个好。”没想到盛老和卡尔都是嗜酒如命的人,这一点恐怕连美孚和广州都没有想到吧。

“你们赌啥呢?”趁着高兴,李焕文问道。

但是刚刚翻译给卡尔的盛老,正高兴着呢,听见这么一问,立刻收住了笑脸,严肃且认真的说:“这个,这个不能告诉你,是秘密。”

卡尔似乎也感觉到了诡异,立刻收声,然后紧闭着嘴回去马车上了,俩人像是一对活宝,又像是忘年交。

“会让你们告诉我的。”李焕文察觉到,要想知道背后的那只黑手是谁,这两人一定是突破口。

李焕文把方正抄下来的词摆弄在车厢里,仔细研究了半天也不得要领,萧遥在一旁说道:“咦?你弄这些地质学名词干嘛?”

“啥?啥是地质学?”

“就是研究山啊、水啊之类的一门学科,我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有个老主顾,他是大学教授,就是研究这个的,我在他家见过。”萧遥是女校书,从小接受的就是高级教育,也因此颇得学者们的亲睐。

“那不就是堪舆、看坟地的老仙儿吗?”李焕文有些迷惑了。

“不是,不过也不全是,那个教授就会看坟地,但是他一般不给人看的,地质学不光是看坟地呀。这叫,叫,科学,对,科学。”萧遥自从跟了李焕文出来,似乎又有了回到小姑娘那个年代的意思了,说起话来,竟然小女儿态十足,惹的李焕文心痒痒的。

“妈的,外国人也有管看坟地的?这他妈大动干戈的,是要给谁看坟地呢?”李焕文尽管书读的少,但他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只要关于大山大河的,一定跟一个神秘的东西有关,那就是父亲常说的---龙脉。

当年,父亲参加义和拳失败后,郁郁不得志,在义和拳的分支红枪会里,父亲曾经接到过相关的命令,那就是不要让洋人随便修铁路,那样的话,动了地气会坏了中华龙脉,中华民族将永远臣服于洋人!

不行,必须阻止他们!别的不为,他也曾听父亲说过,历朝历代皇帝们选墓地,都会秘密派遣一队人马前往搜寻,而这支人马最终的结局全都是极其悲惨的,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成了替死鬼,怪不得广州和北京都极尽所能又是给钱,又是给面子的,原来都是为了让自己充当马前卒!

“呸!老子非坏了你的好事不可!”李焕文自言自语道。

最终,在李焕文的拍板决定下,两人在车厢里一致认定这俩货就是老仙儿,都是来给自家总统看风水的,而他们则是一帮替死鬼!当然,为啥美国总统要埋在中国,这事就不是他管的事了。

要活着,要好好活着,这才是李焕文当下要思考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李焕文顿觉心情舒畅,看盛老的眼神都不对了,在过风陵渡的时候,还调侃的问道:“盛老,会看相吗?”

“会,略懂。”盛老如实交代。

还他妈略懂,装的还挺像,李焕文看看老实巴交的盛老,自顾自的笑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风陵渡对面,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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