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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男盘古有话讲 第四十一章 入魔渊

令祁墨失望的,不仅仅是他成了暖的契子,还有血鹰的队长不是他,而是暖。

血鹰队员对此没有异议,暖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

而祁墨,寒减的死就是对他能力的最大否定。

七日之后,通往魔渊的门大开。

岁寒至,黑渊开;岁炎起,黑城阖。

每十年,黑渊将迎来大寒之年,这时,渊门开启,魔气衰减,为进城最佳之期。

雪花从渊城小旅店的黑旗上刮过,一路人马踏入店中,皆着黑色披风,背后绣着断翅的雪鹰。

12人分六组进入房间。

寒减头戴象征领队的黑蛇纹头巾,祁墨身着锈竹白衣在不远处跟着。他们进入房间后,其余五组也进入二楼的房间。

祁墨踏入房间后,重重的关上门。

二楼,一号房间。讯鲨叼着一根红鱼棒,时不时翘一下他的二郎腿。青松踹了一脚他坐的板凳,不满的说:“修炼啊,你源力变得这么低了,这么反倒变懒散了,再不勤修就耍尾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讯鲨突然一甩红鱼棒,捏住举楠的脖子,懒散悠闲消失不见,原本帅气的刀疤变得狰狞,眼睛泛红,嘻哈道:"我们契主大人还真是越来越像契主了呢!”

而在一楼,独属于队长的房间中。

“我们好好过不好吗,我会保护你的,”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会像其他契主一样,对你很好。”

祁墨咧嘴一笑:“呵,不需要,我只是一时这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那日所为。”

祁墨眼珠的黑渲染在了眼白,继而说到:“就像这样”

寒减瞬间失了力气,额头挂满细密的汗珠,闷哼一声,抱住倒向他的人。

祁墨的源力,出问题了。

契主很容易控制契子,但是契子要想控制契主是不可能得。

但是祁墨做到了,但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二楼,举楠正修炼源力,门开了。

进来的是寒减,举楠微微失落。

寒减略微看来一眼倒在地上的板凳,移开眼问道:“你喜欢研究药物,不知你这里有没有治疗源力使用过度的药?”

举楠微微思索,从柜子里翻出一包黑色粉末,说:“用这个冲水覆心,会减轻症状,如果要彻底治愈,需要路途上的魔兽和魔植做原料,只能以后配。”

看寒减走远,举楠心里不明道,不至于吧,虽说队长的源力应该比祁墨高一点,但祁墨人蛮好的啊,源力也不低,不至于用邪法吸收契子的源力吧?

举楠嘴里嘀咕着,心里却担心起讯鲨来。

门又被打开,讯鲨回来了,嘴角和右手心有血,左手提着一个用披风包裹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汁液竟把纯黑的披风染成了白色。

青松把手按在讯鲨的心口,讯鲨先是一愣,继而脸红,轻轻的把讯鲨推开。

青松一边去拿药,一边打趣道:“嗤,我检查你身体受伤严不严重,你脸红个什么劲。”

青松把包裹一仍,笑道“这不是看我们小松松第一次投怀送抱,身体自然反映吗?”

讯鲨眉头一皱,猛的抽气。

看着本来细心上药却突然把针往伤口里戳举楠,感觉他的朋友又回来了。

二楼二号房间中。

“你担心吗,听说上一届血鹰在这里折损了一半呢?”霖届说着,关上窗户,熄灭烛火。

“担心什么,人各由命,”摘远看着霖届在夜里依然漆黑的发光的眼睛,抱起他,亲了亲他的眼睛,蛮不在乎的说:“反正死的不会是我们。”

一楼,祁墨想好好修炼源力,却无法停住心里起伏。祁墨虽然长得一副温润模样,但他自己知道这队伍里也许只有他对契子最冷漠,对人命最为漠视了。与寒减结契后,祁墨的身体素质上升许多,连源力都有些许上涨。无法否认,实力上升,得到一个强大的契子,让他省了不少力。

其实他也注意过寒减,寒减似酷冰和炎火,寡语少情。

他无法想清楚,结契初期,寒减对他横眉冷目,却又在他将死之时,一命换一命。

真是心软的家伙,寒减在心里‘嘁’了一声,稳住动用秘法的躁动,潜心修炼源力。

暖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刚才祁墨一直盯着他看,他刚想说些什么时,祁墨却在微微一笑之后就不理他了。

为了不妨碍祁墨修炼,寒减将从举楠那里拿来的粉末放到布袍里收好。

渊城开门初期,血鹰有高人守护,有战士和商人在小店小聚,而后,这里將作为血鹰踏入源城后的第一次战斗的场地。

刚结契的血鹰之心源对于高级魔物有着致命诱惑,在无其他心源散发的源力將其掩盖时,守护者离开之时,乃是血鹰折翅之机

夜幕笼罩了小店,雪停了,危险来了。

魔兽、魔植、魔族皆生活在寒寂之地,却贪炎热之物,喜食温血之族。

雪落,则没;雪停,乃觅食之时。

渊城小店原则:雪纷纷,炉火盛;天黑黑,祭轴冷。黑夜临,血月生;血暖暖,魔饥饥 ;房门闭,火不升。

一夜已过,天微明,旅馆外面已有了一丝阳光。

暖依稀感觉有人在拨他的衣服,微抬眼皮,依稀看见一张线条分明的脸。

不会吧,虽然上次没吃到,但不至于梦里都想啊。

祁墨鄙夷着自己的黑夜梦,闭上眼睛,再次入眠。

暖将药抹在祁墨的心口上,这是心源的位置。

暖手抚在祁墨的胸口,有些冷。

他记得父亲说过,善水者,多柔,心口应该是暖的。

只是,他记不起父亲到底是在何时说的,他只知道父亲此时在冰棺之中,需要寒冰心源才能解救。

暖仔细为祁墨盖上棉被,轻步离开。

没走几步,却听那人冷冷的说:“骗子。”

暖心里一惊,回过头,却见那人仍闭着眼睛,梦呓罢了。

寒减转过身体,来到床前,为祁墨盖好被踢开的棉被。

转身,下楼。

再上楼时,他手里已多了一盆热水。

房间里的另一处是他先前兑好的温水,他源力为火,对温度最为敏感,那盆水是他按祁墨的体温兑的,不冷不热,和祁墨的温度一模一样,是温的。

可是,他心口太凉,还是用热一点的水好。

暖细细将青松给的药粉散开,平铺在祁墨胸口,挥挥衣袖,一衣带水,微热的水与药粉混合,散发出异香。

暖闻着那香味,顿时耳根发红,想来,在药散里怕是加了春韭这之类草药的。

暖按捺住体内热流的骚动,轻轻的用手将祁墨胸口处的药粉抹匀,运起源力,让药力尽快发散。

随着黑色药粉的消散,红点白玉露了出来。

暖的手触摸着他心口冰冷的温度,只觉得入夏日触摸凉玉一般清爽,很好的感觉。

儿时,夏日,父亲喜欢抱着他,让他触摸耳垂。

他依稀记得父亲那豪爽的笑容:“人身上最凉的,就是这里了。”

暖额头冒出细汗,那药粉的药力有些猛,好在图敷在祁墨身上后,祁墨面上并无异色,呼吸声依然很均匀。

片刻,暖竟然摸向了那人的右胸口。

他如触电般倏地一下缩回手,挺翘的鼻梁上满是细汗。

这里的温度,比左边,热一些。

暖替祁墨拉上里衣,盖好被子。

正要离开,却见晨光中那人圆润的耳垂异常的好看。

不知,是这里冷,还是心脏处更冷。

暖踱步回来,摸上那耳垂,只觉得即使是在冬日中,人也是贪恋冰凉的。

不知不觉间,越发喜爱,小心的揉捏起来。

“妈呀!”

露人的声音。

暖被那声惨叫惊得将热汗收了回去,再去看祁墨,那人眼皮处开了一条细缝,抬起头来。

暖心脏如被大汉敲击的巨鼓般,震得胸腔也打颤。

他眼睛不敢眨动,死死的盯着祁墨,半晌,那人却又躺了回去。

眼睛依然开着一条细缝。

“你,”寒减不知道说些什么。

暖却转过身体,梦呓道:“唔,该死的,大冬天的哪儿来的火蚊子啊,咬哪里不好,咬耳朵。”

暖脸一红,退了出去。

走到楼上,在3号房间停下。

那声如雷巨响的‘妈呀’是从这处传来的。

那门大开大敞着,暖疾步入内。

只看见血鹰队员露人脸色铁青,目光呆滞。

往房间的其他地方看去,也无什吓人物事。

暖皱眉:“怎的如此惊慌,莫要扰了他人清梦。”

露人着着房上面,结结巴巴的说“上,上面,死了。”

暖抬头,却见一根白凌系在横梁上。

白凌上裹着一个人头,随着窗外的寒风的刮,慢慢的飘荡。

啪嗒!

寒风使劲一刮,竟将那白布连带裹着人头吹落在地上,滚到露人的旁边。

“啊!你把他拿走,拿走!”

一股儿骚味传来,暖拧眉将那人头踢走。

那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和自己裤子上的黄色液体,尴尬道:“那个,队长,不好意思哈,我去,我去洗洗。”

“捡起来。”

那人呆到:“什么捡起来?”

“地上。”

“这……”那人十分为难,那尿液已渗入土壤中,如何‘捡’得起来?

“把那颗人头捡起来。”

“我,我怕。”

“那是你的结契人。”

“我……”

暖不再理那人,快步走了出去,关上门。

这几日,还会死人,每个人都将会是目标,尤其是软弱者,和落单者。

“队长,你别走啊,我们重新组契好不好,我是水幻城城主之子,若你与我结契……

暖下了楼,那人打开门,正要跟来,却被一白胡老者给拦了下来。

“他还好吗?”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像鬼狐。

“他?”

老者皱了皱眉:“祁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