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铺天盖地的集结在一起,蓝天也因此失了颜色。
“仙水——浮生万刃,斥!”
细小的水滴化作漫天利刃,漂浮在祁墨的上空,与红色的甲虫对峙。
“呵呵,我可是听说祁家的天水之术都是消耗自身血液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血能流?”
天水之术,不仅不需要准备过程,而且靠着血脉之力的加成,力量将远远大于同阶源术。
杜康呵呵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祁墨因血液耗尽而死的样子。
他弯了弯嘴角,心里计谋着怎样让祁墨死得更惨。
“虫变——污音湿疣!”
红虫的黑色翅膀猛烈的扇动起来,如同蜂鸟一般。
声音来源于震动,此时红甲虫剧烈震颤的翅膀所发出胡的超声波已经能达到致人失聪懂得地步。
这是一只黑甲虫的力量,而千万只黑甲虫所发出的超声波已经让整个葬生谷的山体开始坍塌。
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烟雾从甲虫的羽翼里钻出来,落在树木上,树木便消失的烟都不剩,飘落在天空的飞鸟彩翼上,飞鸟顷刻间变成白骨。
可是,它却无法腐蚀掉祁墨周身的任何一块山石,哪怕是飘落在祁墨靴子上的一片小小树叶。
杜康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他没想到他使用了虫变,依然无法轻易杀掉祁墨。
虫变,魔族的术法,传说中人族使用了魔族的术法,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记忆。
可是,他不在乎,记忆,记忆有什么用,记忆无法让他的哥哥活过来,也无法让他拥有强大的力量!
“呵呵,既然这些蛊虫拿你没办法,那就让其他的东西来收拾你好了!”
杜康凉凉一笑,吹了声口哨,黑色的甲虫向远处飞去。
“去!”
祁墨操控浮生万刃朝向杜康扫去,杜康操控红色的触手档住那些水刃。
但是,令杜康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无坚不摧的红色触手尽然被看似柔软地水刃给割裂了,而且,那水刃的力量并没有损耗多少,依然朝杜康扫去。
“呵,有点意思,虫盾!”
水刃割破了虫洞,数量消失了一半!
突破虫洞的剩余水刃皆向杜康袭去。
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那水刃打在杜康身体上的声音竟似斧钺相击,逐可见杜康皮肤的坚韧。
杜康此时竟然笑了起来,就像是九尾猫看到黑夜之中成了精的仙鼠,那是更大的乐趣啊!
“呵呵,你的力量,不值一提!”
祁墨皱了皱眉,道:“你也太小看祁家的天水之术了!”
“浮生而出!”
浮生万刃终究是水化的,而水以柔见长,浮生万刃的真正秘密又怎会锋锐之力?
“唔,你……”
杜康吐出一大口带着脏器碎屑的鲜血,眼里满是嫉妒与不甘。
天水之术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透过皮肤的水滴重新聚集,从内部破坏了他的身体。
他哥哥为城主出生入死,城主也不肯讲半卷天水卷分给他们,祁家,从来没有当他们兄弟是自己人。
杜康想到祁府里下人透出的讥讽目光,以及沾染着鲜血的白雪,眼里的怨毒之色越来越浓郁!
“你们,祁家,不得好……死!”
杜康吐出最后一个字,身体如同散沙般分裂开来,落在地上。
“哎,老僧又来迟了!”
穿着黑色袈裟的守门老和尚急匆匆地跑来,可是山谷的龙脉已经尽了,而杜康也只剩下一滩烂肉。
“不迟,有东西来了。”
祁墨捡起地上的令牌,看着摇摇欲坠的葬星山,化出一把水剑,跳了上去。
果然,如同祁墨所说,随着隆隆巨响,无数山禽野兽奔走而来!
“额额米否托,带老僧一程吧,施主。”
老僧人双手合十,对着即将乘着水剑飞向远方的祁墨深鞠一躬。
“迟了。”祁墨说完,朝远处飞去!
老僧人看着那一众眼里发着红光的野兽,叹了声罪过。
闭了眼,在一只独角犀的角撞上老菊花之前,追着祁墨急速奔走。
“罪过,罪过,老夫的山楂再也吃不到啦!”
那老僧人穿着草鞋,也不用源力,速度却极快,竟然一直没被驾着水剑的祁墨甩掉。
“小子跑的那么快,也不想想怎么报老夫对你朋友的救命之恩,嗨,算了,反正你对他也不好。”
老僧人喘了口气,嘀咕了一声,又加快步伐,朝着祁墨消失的飞向疾走而去。
“哎,山体滑坡了,也不知这山能不能把那俩只恶鬼收了。”
葆飞向远离山谷的方向走去,手上掂着一串令牌,眯着眼睛。
他看着山谷中惊飞的白鹭,突然想起,这个世界上,鬼魂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
不过,现在也太危险了,令牌不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令牌让地图出现。
寒冰心源啊,寒冰心源,我可是苦苦等了你三百年啊。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不急不……”
葆飞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腿一颤,险些倒在地上,吼道:“你,你……怎么还没死?!”
祁墨也不收水剑,只做了个隔空取物的动作,葆飞怀里的令牌便被一串水花托起,送到祁墨手中。
“你……你,抢劫,鬼抢人的,岂有此理?”
葆飞手中凝出一把金枪,朝祁墨射去。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厚了,似乎是马上要下雨了。
祁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葆飞的金枪,他冷冷的看了葆飞一眼,葆飞一阵哆嗦,再也不敢发动攻击了。
祁墨端详了一阵令牌,动了动耳朵,从水剑上跳了下来。
葆飞本以为这煞星不愿自己动手拿令牌是在赶时间,却没想到祁墨从水剑上跳了下来。
他歪着嘴,话也说不全:“你,你还怎么样,你要是再逼我,我,我可就和你拼了啊!”
“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来拿”
祁墨走到葆飞跟前,将葆飞的外袍直接撕开。
他眯了眯眼。
“嗤。”
祁墨开始撕葆飞的内衫,可是祁墨将他的衣物撕得一干二净,却并没要看到像要的东西。
他看向葆飞的跨间,目光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