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我可根你说啊,鬼不能与人通的,否则,鬼会死的很惨的!”
葆飞此时活像一个被光头大汉调戏寡妇,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祁墨的脸冷的像要把寒潭的水都要冻住,他咬牙道:“你,把它放到了那里?”
“什么?”
葆飞莫名其妙,他那里只装着自己的宝贝,哪还有其他的东西。
祁墨直接凝出一把水刃,朝葆飞那粉红的小裤衩处甩去。
“我的妈呀,鬼哥哥,你要通便通,别毁人不利己啊!”
葆飞一边说一边连蹦带跳地向远处跑去,祁墨听到那话,脸色更加阴沉。
数把水刃直接朝葆飞最脆弱的地方射去,葆飞本能地惊出一声冷汗,将笛灵召回来,那虚幻的笛灵竟挡住了实体的水刃。
可是,那笛灵毕竟是虚幻的东西,有一把水刃直接透过笛灵向葆飞那里击去。
“啊!”
葆飞惨叫一声,祁墨的脸却更冷了。
“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说,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葆飞向自己那里看了一眼,还好还好,那东西还好好的呢,只是冷飕飕的,有点凉。
祁墨只切割了他的衣物,可是葆飞身上所有能装东西的没有了,独龙鳞依然不见踪影。
难道,那东西在逃走的杜康身上?这是寒减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来。
祁墨望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凝眉。
术法已经快准备好了。
“你,你说的是这个?”
葆飞从耳朵上摘下耳环,晃了晃,一阵金光闪过,独龙鳞竟从那小小的耳环里落了出来。
祁墨在那耳环即将掉在地上时,发动月逐,将独龙鳞抢到手中。
月逐,学习起来极难,整个葬生谷中,也只有寒减会用,但是祁墨竟让在他死后不知不觉的学会了,也许是因为他的脑海里回忆太多那人发动月逐时的身影。
“啊!”
葆飞又发出一声惨叫,这次是真见了血,他的一只胳膊被斩了下来。
杜康,再次出现了。
他利用从龙脉里得来的能量重塑了身体,这一次,他的身体是由内到外的坚韧,再也不是浮生万刃所能破开的。
祁墨在他出现的瞬间,已经在空中聚集了上千把水箭。
这里距寒潭很近,利用自然中的水之源发动水系术法,更加轻而易举。
可是,这成千上万的水箭的威力相比浮生万刃的威力却是大大不及的,因为少了血脉之力。
祁墨体内的血脉之力还未恢复,不可能再一次发动浮生万刃。
他必须等,等到他在打坐时准备的术生效。
水箭将葆飞冲击到了远离杜康的攻击范围,杜康冷眼看了祁墨,喝道:“杀!”
三十多名葬生谷弟子从林中跑了出去,如饿狼般看着祁墨。他们的额头间都停歇着一只黑色甲虫,杜康刚才放飞的甲虫现在已经彻底控制了他们。
祁墨只能尽量用水盾将众人的攻击挡住。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可是现在,他总是不经意地想起寒减的样子。
若是他,肯定不会下杀手的。
双拳难敌四手,况且祁墨面对的是从四百余葬生谷弟子中脱颖而出的精英。
“怎么,这时候手软了,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的吗?装给谁看?呵,祁家的人都是虚伪的家伙,妄想靠这种手段让我放过你?”
祁墨冷哼一声,操控水刃击打在杜康身上,只是这次,水刃竟然被反弹了回来,割破祁墨的眉角,献血自眉心之处流了出来 。
他的源力已经被耗去一半,那三十多人的攻击却没有停。他们有着杜康传输的从葬生谷的龙脉之中吸取的力量。
三十余名葬生谷弟子形成合围之势,只留一个缺口,而杜康牢牢的守在那里,满是杀意。
“蛊怨——魔虫灭日!”
黑色的光波聚集在杜康手中,他使用了三分之一的源力来制造这一击,即使是面对处于彩契阶级的鬼狐,他也有把握一招致命。
花在祁墨身上,是极大的浪费,但是谁让他恨祁家的人恨的入骨呢!
青花郎擅长使用植物攻击,此时他手里的藤蔓已经牢牢将源力不足的祁墨捆住,祁墨微微挣扎,只能任由那由蛊虫的怨气所聚集的光波打在身上。
祁墨吐出一口血,他的心脏的旁边多了一个破洞,杜康的攻击打偏了一些。
“蛊怨——魔虫灭日二重变!”
杜康冷冷地看着祁墨心口旁边的破洞,再次发出攻击,这次他瞄准了祁墨的胸口。
在那窟窿能看到祁墨跳动的心脏。
一滴雨落在祁墨眼里,祁墨眨了眨眼。
“小儿,受死!”
一只骨笛洞穿了杜康的后背,破了杜康准备的攻势。
杜康喷出一口血,冷笑道 :“呵呵,原来你的本体便是骨笛,你是叛逃地魔族人吧?”
那骨笛幻化成鬼狐的模样,挡在祁墨身前。
“吸了龙脉的力量,是会受到古龙的诅咒。”
鬼狐幽暗的眼眸里绽放出异样的光辉,祁墨闭上了眼睛,再次露出佛家打坐的模样。
“哈,幻术罢了,神龙,早就灭亡了。”
杜康嗤笑道,他后背的窟窿已经开始了自我修复,蛊虫的力量确实恐怖。
这时变故却发生了,那三十多名葬生谷弟子全都发动源力攻向杜康,诡异的是杜康不仅没有反击,还聚出一把褐色光刃,捅向自己的胸口。
“祁墨,你还好吧?”
摘星急急地跑向祁墨的位置,问道。
那窟窿实在是太吓人,白骨都能看到了。
“你不打扰他们就好。”
老僧挡住摘星。
他虽然一向不准时,到底是将摘星、李饵和青松、讯鲨四人救下了。
“我佛慈悲,愿老狐狸的幻术能得胜。”
笛声幽幽,雨点越来越大。
那雨仿佛是怜悯众人的菩提洒下的甘露,竟让飘出一丝甜味。
随着那雨的飘落,祁墨的伤势完全恢复了,杜康身被自己割裂的伤口也被雨水治愈。
“哎,来得真不是时候。”
老僧叹了一声。
“这雨好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