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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男盘古有话讲 第十八章 苦味山楂

寒减又不说话了,祁墨突然有了一丝悔意。

虽然这人长得俊,和自己胃口,实力也出众,他一向欣赏强者,另外无父无母,脾气倒也蛮对自己胃口的,但是与这样一个只会说恩,再就是不说话的人,在一起过一生,真的好吗?

唔,如果要解契的话,好像需要外物,否则被动解契的人会死。

他记得以前在古籍上看过的,解除契需要的外物好像是叫独龙鳞,咦,不对,这是契子用的。契主主动解契好像需要的是麒麟角,可是不管是独龙鳞,还是麒麟角,这些东西都很难找到吧。在十二城中,麒麟、龙这类东西已经消声灭迹了。

一百年前,就连有着龙族血脉的敖族也被以与魔族勾结的罪名处死。

在祁墨看来,这不过是怀璧其罪的原因罢了。

龙,麒麟这种东西 ,全身都是宝物,用来炼体,增加修为,制作法器都是在好不过的东西。

虽然只凭借外力难以成大事,但是,对于聪明的人来说,外力永远都是多多益善的。而这天下,不管是聪明人,还是自以为聪明的人,那是从来都不少的。

据说,俩年之后,传说中那可另废人拥有神级源力的寒冰源就要出世了。待那时,在这满是‘聪明人’的世界里,腥风血雨怕是少不了的。

对于这种缥缈的传说,祁墨是向来不信的,他不会否认外力对于自己的作用,但是,脚踏实地永远都不会错。

水月镜花,三人成虎。

传说中的东西,还是不要太过相信。

太阳已经落在了山后头,秋日的夜风有些冷,寒减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经凉风一吹,便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祁墨心里微惊,被自己打伤了肺部,又被取了心头血,果然是难以痊愈的。

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批在寒减身上。

寒减一愣,欲把祁墨给他披着的衣服解下来,却看见祁墨瞪着一双很是好看的眼睛,便止了。

这样子的祁墨很容易让他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他叫韩绛,比自己大一辈。

那人明明自己都不会照顾,却偏偏要管他的事。

那日,他也是这样把外袍披着自己身上的。

只不过,七日之后,他便死了。

就连他最后披着自己身上的青衫也毁在了大火之中。

祁墨见寒减不拒绝自己的衣物,心里突然高兴起来。他想起铜台之上寒减毅然决然地熄灭手中的火莲,闭上眼睛,任自己的水刃斩在身上的情景,以及被自己抱住,吸允心头血时露出的那一刹那的脆弱,蓦然觉得 心 里多了点什么,让他再也不愿想与这人解除契约。

秋风让祁墨打了个哆嗦,但他却不觉得冷,再度牵起黑衣人的手,向远处走去。

在他们踏进屋子的那一刹那,秋风打落梧桐的叶子,秋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瓦片上,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梧桐树下,杜康看着俩人走远,脸色狰狞,突然响起的惊雷掩盖了他的大笑。

“雨在多些吧,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祁墨关上门,右眼皮跳了跳。

这,今天连任肖免那蠢货也没见着,唯一不好的事情在与寒减比赛之后也应该不存在了呀!

莫非,七日之后的比赛会有大祸?

在雷光的照耀下,依稀可见几日前被青松触摸过的门上有一抹浅浅的红色,而那个地方正是祁墨刚才推门而入时触摸过的。

“咕咕。”

祁墨脸色一红,一天没有祭五脏庙,这肚皮就不干了。

寒减眉毛扬了扬,打开门,想要出去。

“哎,下雨了,你出去干嘛?”

祁墨拦住他。祁墨本以为自己喜好食用生肉的习惯已经够怪癖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人习惯更怪,明明有伤在身,受不得寒,还偏偏要往外跑。

寒减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祁墨想起刚结契时,对这人的戏弄,想到自己触摸他嘴唇时,他突然的沉默,便让了开来。

“喂,你慢点啊!”

祁墨跟上寒减,手里拉着用水之源力所化的伞。

寒减见他慌张的神色,便慢下步子道:“你若是不喜雨,便不要跟出来,我去找些吃食。”

祁墨将伞移到寒减上方,满不在乎地说:“一点雨而已,你要去找什么便快去,我跟着你。”

寒减便放慢步子和他并肩而行,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停。

寒减登上山谷,那里生长的苦味野山楂依然挂在枝头,旁边的石榴却一个不剩。

同样都是红色的东西,但是不管是人,还是鸟兽,大低都是喜欢甜的。

祁墨的眼睛自从见着那野山楂,视线便再也没离开过,他一向讨厌红色的东西,但又一样,他是不厌恶的,那就是带着苦味的红果。

这种苦味山楂树,他认识的,只是这里地势险峻,他没来过这里。

“你喜欢山楂果?”

寒减的肩头淋了雨,察觉到祁墨没有跟上来,回头却看见祁墨一直盯着陡崖处的山楂果。

“恩。”

祁墨眼里露出渴望的神情,寒减犹豫道:“那里的山楂果是苦的。”

祁墨痴痴道:“就是又红又苦的东西才好吃。”

寒减甩下祁墨,若飞剑般迅速向崖边射去。

祁墨急道:“喂,我只说我喜欢吃,没说我要吃,你回来啊!”

他见着雨便觉得心烦,水之源力也无法很好的使用,速度根本不及使用了月逐的寒减。祁墨尽量加快速度,雨下得更大了,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右眼皮像不听使唤似的,跳得很是欢快。

坏事要发生了吗?

好久,不曾这样了。

不,不对,祁墨突然忆起一副画面:他踏进屋子里,右眼皮跳个不停,屋内没有燃蜡烛,很暗,寒减苦着个脸坐在黑暗之中,黑色的头发上有血痂。

这,这是他丢失的那段记忆?

血痂?

祁墨不自觉的再度大步朝陡崖的方向走去,眼里像进了刀子,眼皮不停地抖动。

葬生谷的山脉属于天然山脉,没有经过土系源力者加固的。

而陡崖,在雨水的冲击下,失去了表面的泥土,露出已有裂痕的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