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娶她?”
“什么?让我嫁给他?”
禹缈与齐彩云纷纷看向端坐在尊位的玄镜真君,盯着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封,信封之中明确的写着禹缈与齐彩云之间的婚约,当年玄镜真君下山与当时的西域神山圣使也就是还没有当上王侯的禹溢见面,当时他们见对方收养的孩子都异常的可爱便直接立下了婚约。
齐彩云一脸惊愕的看向禹缈,哪知道禹缈也正用这种目光看向她,他们的心中又犹如一万匹野马从内心深处跑过的感觉,内心无比震惊甚至感觉荒唐,这算什么回事,娃娃亲吗?
玄镜真君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只是看她的容貌却好像是一个妙龄少女一般,如此模样简直让禹缈汗然,莫非修仙问道的高人都是驻颜有术,当然禹缈如今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他身边那双带着羞愤与恨意的眼睛,禹缈保证自己如果答应了这门亲事,齐彩云一定会恨透了自己这辈子。
面对这个糊涂的亲事禹缈第一个反应自然不是拒绝,而是再一次打量起了齐彩云的身体。
齐彩云面色微红自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内心不断的咒骂着,该死的臭小子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本姑娘配不上你,还一副挑三拣四的眼神,你当我是街道上路摊的大白菜吗?
禹缈盯着齐彩云脸上泛起的淡淡的红晕,忍不住说道:“姑娘,你确定你想要嫁给我吗?”
“啊?”禹缈的语气极尽敷衍,放在任何的的耳边都不是他原本说话的意思,齐彩云冷哼一声,问道:“怎么?你那个意思是我配不上你了?”
禹缈很诚实点了点头,齐彩云只感觉内心受到了一股重击,说道:“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切。”
玄镜真君与丁梓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两个欢喜冤家吵架却没有丝毫想要阻止的意思。
禹缈与齐彩云吵的不亦乐乎,齐彩云愤怒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要激怒我然后让我主动退婚,是不是!”
禹缈眼瞳一缩,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聪明,这婚事竟然是玄镜真君与他们老爷子定下来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无论是禹缈还是齐彩云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出退婚,都要受到长辈的责骂,禹缈心思如妖,自然不希望反对婚事是由他的口中提出来,这种得罪人还受到长辈责罚的事情他怎么会干,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激怒这个傻了吧唧的丫头,让她第一个开口提出退婚,到时候自己再顺水推舟岂不是美滋滋。
计划当然只是计划,当齐彩云发现自己猜中了禹缈的想法之后,立刻转过身看向玄镜真君,恭敬的说道:“师尊,我同意这桩婚事。”
禹缈眉心一跳,感觉这次玩大了,只是玄镜真君就在身前,他自然不能明说,只好赔着笑脸看向齐彩云。
“彩云姑娘,这件事情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吗?咱们可还没有见过几面呢。”
禹缈咬牙切齿的说着,哪知道齐彩云缓缓转过身,一脸妩媚模样,眼中带光好似一只发春的猫儿。
“公子这话说的可不对,之前在长廊那儿你已经看遍了我的身体,怎么这时候还问我这种话,难不成你还想着偷吃不认账?”
齐彩云这话无异于重磅炸弹,玄镜真君与丁梓健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了禹缈的身上。
禹缈抿了抿嘴,狠狠的瞪了齐彩云一眼,没想到这姑娘玩的这么大,还说自己是什么偷吃的,天地良心,他当时只是隔着浓浓的白雾看到一个大概,不要说是齐彩云的身体了,就是摸一下都没有啊,她这一句偷吃可算是给他扣上了大帽子。
就在禹缈窘迫不已的时候,丁梓健还在一旁插了一句。
“禹缈啊,作为男人我不得不说你几句了,竟然你们已经成了好事,还这么扭扭捏捏的干嘛,和一个姑娘家似得。”
“好事你大爷。”禹缈内心开始疯狂咒骂丁梓健,他这样讲无异于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啊,外面大千世界无数金钱美女,难不成自己如今就要葬身在这儿小小的姑儿山中了吗?
就在禹缈即将服从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中年人的声音。
“玄镜真君,有客人啊。”
玄镜真君目光带着一丝寒意,来人乃是姑儿山外三里处的洪家的老祖宗洪真先生,当年洪家还是鹊山一脉,只是因为洪家的先祖当年偷学了太乙圣人的道法,被贬下了山,丢了真君封号,撤去了山门道场,只是因为当时有外人求情才允许他在姑儿山外休养生息,圣人门下弟子都知道师父对洪门这位弟子还是有些偏爱,但也仅仅是偏爱,所以众道场对于这位先生的态度都是抗拒三分,礼让七分,不是因为害怕,完全是因为不想沾染到他一身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去。
洪真老先生带着一个与禹缈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一同登门,少年来到大殿之中恭敬的冲着玄镜真君行礼请安,玄镜真君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洪真先生入座,禹缈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少年目光一直盯着齐彩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时计上心头。
坐在椅子上的洪真先生默默的介绍着他身旁的少年,少年名叫洪宇,乃是洪真先生的长子长孙,甚是得洪真老先生的抬爱。
而他这一次来的目的竟然也是为了齐彩云。
禹缈心里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想要一碗水来了一条江啊。
就在两个真君相互议论的时候,叫做洪宇的少年缓缓走到禹缈的身前,眉头一挑,轻蔑的问道:
“你配吗?”
禹缈挠了挠头,反问道:“你配吗?”
“你配吗?”
“你配吗?”
.....
“你配吗?”
.....
“你配吗?”
少年郎与禹缈骂了将近两个时辰,以至于口干舌燥,真气都有些提不上来了。
坐在堂前的洪真老先生终于看不过去,轻声咳嗦了几声,毕竟姑儿山的各位真人都在,自家孩儿多少有些有失礼数。
少年郎也想到这一点,公然场合确实有失体统,冲着禹缈冷哼一声,不甘心的哼道:“我不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