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小儿女不过五六岁的光景,脸上糊满了泥土,头发被泪水、汗水打湿,粘成一缕一缕的,衣服被身后高大的武士攒在手里,就如同一小块抹布一般。四只小手在无力地挣扎着,嗓子也因长久的哭嚎变得喑哑,弱小的身躯就如同布偶一般*控住。而那位年轻的母亲顾不得遮住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下露出来的诱人光泽,拼命地想扑向自己的一对儿女,但却被身后蛮横的武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凄厉绝望地喊声能够与自己的儿女相会。
小珮惊慌地抓住赫连娜的袖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赫连娜说道:“小姐,这群人要干嘛,咱们赶紧救救她们吧”。赫连娜看到这一幕,上齿将下唇几乎都要要出血来了,虽然她是秦国娇贵的公主,但赫连娜也是秦国无双的战将。作为秦国久经战阵的将军,赫连娜当然见识过这个世上为了逼迫敌人就范,或者震慑敌人所采用过的各种超出人想象的卑劣做法,所以赫连娜一见云中兴拖出这一家三口就知道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赫连娜怒从中来,伸手就要去摸此时已重新别在马上的弓箭,张不已瞄到赫连娜的动作,连忙小声制止道:“你疯了!没听见他们刚才说,乞活堡人不得在乞活堡以外的地界使用武器么”。
赫连娜转过头来,一语不发地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张不已。这眼神让张不已感到这个眼神自己头皮发麻,不得不小声嘟囔一句,把头转向对峙的焦点--控制在云中氏手上的任人宰割的一家三口身上。
云中兴轻蔑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做最后挣扎的那对小孩,趾高气昂地走上前去,垂下眼帘来,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对压在母亲身后的武士点了点头。那满脸横肉,嘴角长着硕大一个痣的武士见主人给了指示欣喜若狂,手臂上青筋暴怒,原本一张布满麻子的鞋底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扭曲。从刚才抓到这位年轻的母亲,他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要不是云中兴的兴趣正在带人像赶鸭子一样赶着这群难民,而他作为云中兴的贴身侍卫,容不得半点懈怠,恐怕他早已偷偷摸摸地将身下这个女人拖到某个偏僻之所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这个侍卫原本以为问云中兴讨要这个女人还要费点事情,没想到主人出人意表地遂了自己的心愿,给了自己一个明令,他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眼神放肆地在身下裸露的年轻女人身上游弋,一双眼睛因为过于兴奋而充血,让原本就很突出的眼睛显得更加狰狞。这张鞋底子脸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伸出自己又黑又粗的毛手在身下裸露在外的雪白光滑的身体上来回婆娑,在一些要害之处情不自禁的狠狠一捏,心中的欣喜早已表现在手上的力道上,原本雪白的身体顿时出现了一个红印。被控制得一动也不能动的女人在强劲的男人的压迫下无可奈何地忍受着来自野兽的暴虐,绝望地*着,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虽然自己受辱甚至被杀在即,但是真正让这位母亲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儿女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头野兽蹂躏至死,想到这里她流着泪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侍卫粗野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
看到这里,祁子衿悲愤的咬着牙扭过头去,这些年的逃命生涯已经见过了太多泯灭人性的事情。赫连娜原本放下的手又一次摸到了弓弦上,小珮不忍直视,将臻首躲在赫连娜的背后,轻轻地啜泣起来。祁子牧和冉闵看到此处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在一旁的张不已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二人牙齿紧咬的声音,他用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眼神瞟了一眼祁冉二人,然后一动不动的挺直了腰杆,冷冷地看着对面云中氏的队伍,一语不发。
那位云中兴的贴身侍卫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压在地上的女人拉起,准备扛起就往后走,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这女人发光的白皙嫩肤,就想着等下的欢快场面。
“等一下”,云中兴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放出邪恶的光,他对着自己的侍卫努了努嘴:“别走了,就在马后”。云中氏队伍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卑劣的笑声:
“牛二,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跟你平时吹的是不是一样厉害”。
“喂,你怕了吧,不敢在大家面前*女人吧?你丫是不是男人的那个地方只有豌豆米那么大啊,哈哈哈”。
“我说,你要是做不到,让我来替你完成这个任务吧,嘿嘿”。
这位叫牛二的武士听到这些嘲笑的话语,怒目圆瞪,涨红着脸,鼻子里轻轻一“哼”,将原本放在肩头的女人卸了下来,往地上一扔,当众脱下了自己的*子,将已经兴奋得很粗大的闪闪发亮的久经沙场的征战之物对着嘲笑自己的众人一甩,粗声粗气地嚎叫着说:“有本事都脱了,让我看看你们谁有我的大”,他说完环视一周,见众人均闭嘴不言,知道自己刚才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放得开的行径把这帮同样粗野的同伴也吓到了,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扑下身子,抓住在草地上试图爬开逃走的可怜女人,粗野地撤去这可怜女子身上仅剩的衣衫,放到自己的控制范围以内,一手抓住女人的俏丽的下巴,口水顺着因为兴奋而合不拢嘴滴在了女人的饱满上,然后嘿嘿一声便隐没在春后疯长的草里,众人只看着一坨黝黑的肉在茂盛的草丛中时隐时现。
祁子牧看到此处也不由得掉头躲避,祁子衿已是泪流满面。冉闵已经怒发冲冠,按下手中的刀,倾身一抖缰绳,准备不顾一切地从过去,突然身边一道疾风闪过,冉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听到那个叫牛二的武士一声惨叫,丑陋屁股停止了耸动,一支羽箭的箭头已经完全没入其臀部,牛二吃痛翻身倒在了草地上大声嚎叫起来。
云中兴原本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操控的局面,感觉自己又找到了为所欲为的云州城小霸王的感觉,想让谁生谁就生,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生不如死就一定不得好死。但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打破了他这种志得意满,他惊讶地看着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牛二,如不是平时家中一再教育自己要处变不惊,恐怕此刻他的嘴会张得和云中队伍中其他人一样大。他深刻地清楚乞活堡人虽然因为皇帝特诏,可以再乞活堡的地界上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但他同时也知道乞活堡人在乞活堡地界以外的地方未经皇帝亲许,不得发一箭一刀。不过云中兴很快地从短暂的惊讶失神中恢复过来,愤怒地看着立在界碑外侧的那位发出这一箭劲装女子,用一种只有长期处于高位的人才有的威严压着自己的声调说道:“乞活堡的人,你们都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祁子牧等人定睛一看,冲到界碑外射出这一箭的正是赫连娜,祁子牧见事已至此,正经跟云中兴说道理已经无法挽回这件事了,为今之计只有胡搅蛮缠,于是上前正打算辩护,不料赫连娜直勾勾地看着云中兴,充满杀气地握住自己腰间的佩刀,丝毫不惧对方数百人恶狠狠的眼光,抬起头,冷冷地对云中兴说道:“本姑娘不是乞活堡人,刚才射出的这一箭也没在乞活堡地界上,本姑娘平时也是嚣张之人,看你如此嚣张,本姑娘给你点颜色看看,教教你什么才叫做嚣张”。
听到这里,云中兴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杀机,狠狠地盯着祁子牧说:“祁公子,这位姑娘当真不是你乞活堡的人?”。
祁子牧见赫连娜已经没有任何遮拦地冲了出去,云中兴此话问得极为阴险:若乞活堡认了赫连娜为本堡中人,则乞活堡违反了赵国皇帝禁令,此事若被那位多疑善变的陛下知道了,乞活堡甚至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若此时认了赫连娜所说,说她不是乞活堡中人,按今天这个态势,恐怕赫连娜有性命之忧。祁子牧看着现在这个局面陷入两难的境地,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态势他必须得表态,他咬咬牙说:“郝姑娘虽不是本堡中人,但郝姑娘乃是本堡贵客。郝姑娘因初来乍到不知我乞活堡的由来,做出无理举动,请世子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说完祁子牧在马上对着云中兴深深鞠了一躬。祁子牧也是无奈之举,想着认赫连娜为乞活堡的客人,看云中兴能不能有所顾忌,或者等下真要动起手来,乞活堡也又借口介入。
然而云中兴冷笑一声,手一扬将祁子牧的鞠躬退了回去:“祁公子不必如此好客,强行认领不是本堡之人。这位姑娘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是乞活堡的人,现如今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与乞活堡无关”。
祁子衿听到这话,对云中兴的立场有了清晰的判断,悄悄伏在哥哥的耳边小声说道:“云中兴看样子不愿意与乞活堡正面冲突,应该是对乞活堡还是有顾虑,如果娜娜姐情况危机,哥哥还是让闵哥强行出手比较好。今天这个局面要想不得罪云中兴是不可能了,索性放开手脚,让云中兴吃点苦头”。
祁子牧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他知道妹妹必要时建议让冉闵出手是因为冉伯父现在是大赵朝廷顶梁柱,毕竟能够影响朝局,其实谁都知道冉闵的背后是冉良这位新任车骑将军,而乞活堡纵然势力再大,影响力再远,也毕竟是在野领主,无法与云中氏这样的国之支柱相比。更重要的是,妹妹知道自己有时候容易把事情考虑得太全面,反而束缚了手脚,不敢下决心,所以提醒自己,当没办法避免的时候,该用武力解决就用武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