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娶个妖精做老婆
说来也奇怪,何涛今天晚上带叶西涟回来,他的哥哥和姐姐就全都在家里。何涛把大家介绍给了叶西涟,又把叶西涟介绍给了大家。
当介绍到何涛的哥哥时,何涛的哥哥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老弟啊,你可真有艳福啊,看来女人还是小的好啊!”
“何伟,不许乱说你的弟弟。”何涛的母亲说大儿子。
“本来嘛,我乱说了什么?叶姑娘本来就小嘛。是不是呀,叶姑娘?”何伟说。
何涛的父亲没有说话,但是,他瞪了何伟一眼。何伟看到了父亲的不满的眼神,但他却装着没有看见,依然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我也得把大的休了,再去娶一个小的才是啊。”
“何伟,你给我滚出去!”何涛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何伟大声吼道。
“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何伟也高声吼道。吼完,他拉开门头也没回地大步流星地走了。
何伟走了,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时间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姒的。还是何涛的母亲打破了僵局:“何丽,你还是给叶姑娘倒一杯茶来嘛。”
何丽是何涛的姐姐。何丽听母亲这样一说,就对何涛说:“何涛,听见妈的话没有,快去给西涟倒茶呀!”
哥哥至今都与自己的父母和何涛的关系不怎么好。相比之下,何涛的姐姐要好一点,但有时候大家处得依然不是那么自然。因此,只要是全家人聚在一快儿,常常就有一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我不喝,口不干。”叶西涟说。
“当然不干啦,妈,人家是喝了咖啡后才来的,怎么看得起这些粗茶呢?”何丽说。
“何丽,你少说一句行不行?”何涛说。
“好好好,我不说,西涟,你坐,我得回家了。”何丽说完,走了。走到门口,何丽又调过头来对叶西涟说:“祝你们幸福!”
何伟和何丽走了以后,家里清净了许多。
“西涟,刚才何伟和何丽说的话,你可不要介意啊?”何涛说。
“不,我不介意。”叶西涟说。
“大哥和大姐也真是的,说话都是酸溜溜的,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着才好?”何涛说。
“你就不要再说了嘛。”叶西涟说。
“说了半天,何涛,你们吃晚饭没有?”何涛的母亲问
“吃过了。”何涛说。
何涛的母亲把头调过来,问叶西涟:“西涟姑娘,你读的是什么专业呢?”
“经济管理。”叶西涟回答道。
“这些年学经济管理的人好像挺多的,哎,老何,你们科里老张和老杨的儿子好像也在学经济管理,是吧?”何涛的母亲问老伴道。
“不光是老张和老杨的儿子,老吴的女儿也在学习经济管理呢。”何涛的父亲说,
“那有什么,人多了方热闹嘛,如果连一个人都没有,多冷清!”何涛俏皮地说。
“你懂什么,今后,大家都毕业了,会出现过剩现象的。在一个行业,如果出现了人力过剩,那就不值钱了。”何涛的父亲说。
“不过,学习了总是比不学习的好,是吧,西涟姑娘?”何涛的母亲说。
叶西涟点了点头,没有作正面回答。叶西涟没有正面回答,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对这种谈话实在不感兴趣,二是她仿佛觉得何涛的父母话中还有话似的。但是,她只是在心里这样想,没有表现出来。
何涛的母亲问何涛:“这段时间咖啡店的生意怎么样?”
“还算可以吧。”何涛答道。
“你可要把生意照管好啊。”何涛的父亲说,接着,他又说:“一个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才是对的,有了成功的事业,其他什么事情就都好说了。”
“何涛,我们全家都是平民百姓,现在,你开咖啡店,可能有了两个钱了,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花天酒地啊,这种生活,不适合我们的呢。”何涛的母亲虽然在对何涛说,可她的眼睛却始终斜挂着叶西涟。
过了一会儿,何涛的母亲又说:“那边单元三楼上的陈家,娶了一个乡下的女人做老婆,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屋子全是乡下的亲戚,一住就是好些天,哎……”停了停,何涛的母亲问叶西涟:“叶姑娘,家里都有啥人呵?”
听到这些话,叶西涟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走,但又不好提出要走。因此,她现在是如坐针毡。
何涛看了叶西涟一眼,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就对父母说:“妈,她是独生女,家里只有父母。
“我又没问你!”何涛的母亲自了何涛一眼,又问叶西涟:“叶姑娘,你觉得我们何涛哪点好呢?”
叶西涟想哭,但是,她控制着了自己,说:“他很能干。”
“妈,你……”何涛说。
“我什么?我在问叶姑娘,你多啥嘴?没礼貌!”何涛的母亲说。接着,她又问叶西涟:“叶姑娘,你觉得他哪那些地方能干呢?”
这时候,叶西涟实在无法容忍了。就说:“伯母,我要回学校了!”
何涛的父母没有说话,看了看何涛。何涛乘机说道:“爸爸,妈妈,我得送西涟回学校去了。”
叶西涟站起来、说:“伯父,伯母,我走了。”
“慢走。有时间的话,请再来家里玩。”何涛的母亲虚情假意地说。叶西涟没有回答何涛的母亲,
何涛和叶西涟走了。但他们刚到楼梯口,何涛的母亲又把何涛叫了回去。“你在下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何涛对叶西涟说。
“这样吧,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叶西涟说。
“不行,外面有点乱。你还是等我一下。”何涛边说边走,接着他又回过头来对叶西涟说:“你可千万要等着我啊。”
何涛返回家时,他的母亲劈头就是一句:“她还是一个学生,就打扮得妖精似的,今后毕业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妖精呢?”
“你们不喜欢她?”何涛问。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倒也罢了,可她将来要当你的老婆啊,娶一个妖精做老婆,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何涛的父亲说。
“要娶老婆,就娶老实一点和本分一点的才好,否则,今有你的苦果子吃的。”何涛的母亲说。
“她也很老实,很本分。”何涛说。
“你们认识才多久?你咋就知道她老实本分?”何涛的母亲说。
“人家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啊,这还不算本分吗?”何涛说。
“什么?黄花闺女?你怎么知道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了?”何涛的母亲说。
“……”何涛没有回答。
“哎呀,何涛,你真是好糊涂啊!这样的女孩子你也敢上啊,我看呀,从现在开始就有你好看的了。”何涛的母亲说。
“再说,她家是农村的,以后,有你叫苦的时候。”何涛的父亲说。
“到那个时候,就没有后悔药卖了!你知道吗?”何涛的母亲说。
“何涛噢,听你妈的,没错,再说,我们还捉弄你不成吗?”何涛的父亲说。
“现在城里,什么女孩子娶不到,非要与她在一起?又妖精、又是农村人,日后阿,不气死你才怪呢!”何涛的毋亲说。
“就这样吧,以后再商量,她还在下面等我呢,妈、爸,我真得走了。”何涛说完,大步流星走了,她的母亲喊了几声,他也没有回答。
其实,当时叶西涟真的是想一个人走的,但她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搜出一分钱来,没有钱,怎么赶车呢?于是,她就只好留在楼下面等着何涛。叶西涟在楼下大约等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何涛下来了。
“我们走吧。”何涛说。